浴室玻璃上蒙了一层水雾,朦胧映出一个身影。
房间不大,自带聚声效果,像一台音响,将浴室水声绵延出海潮拍岸的效果,全方位无死角在时橙耳畔播放。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江宴移洗了很久,水声还在继续。
时橙两手握成拳,越攥越紧,指尖因为过于用力而褪去血色。
无意间碰了几下而已,他却像沾了难以忍受的脏东西,在浴室呆了这么久。
她站在浴室门口,等着兴师问罪。
突然,一道急促的声息穿透浴室水声,在她耳边炸开。
这喘息透着极度克制后的沉闷,它不像流星那般稍纵即逝,更像是荒原上的星火,随风忽明忽暗,久久不息。
它就这样在时橙耳边灼烧。
提醒她浴室里正在进行一项和洗澡完全无关的“运动”。
时间犹如一块面团,经过上帝的手,被拉扯成细长的线。
这条线真的很长很长,人走在上面,仿佛永远走不到尽头。
咔哒。
浴室玻璃门打开。
所有朦胧散去,江宴移从里面走出来。
他身上松松垮垮披了一件新浴袍。
刚经历过一场激烈“运动”,精疲力竭,他随手扯了下腰间系带,任由大片胸肌和腹肌裸|露在空气中。
水珠沿着肌肉线条缓缓淌下。
时橙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白天同事们说过的话。
“要幸福,先性|福。”
同事们是对的。
江宴移很有能带给女人性|福感的资本。
“……”
两人四目相对。
时橙率先转过身,磕巴道:“你、你、你!”
一连卡了好几下。
她想骂臭流氓。
在卡顿留出的思考时间里,却忽然意识到,这种情景下,“臭流氓”三个字很容易带上调戏的意味。
于是,话到嘴边,变成了:“老流氓!”
江宴移:“……”
气氛凝滞到难以呼吸,时橙第一反应就是跑。
在各自房间里假装无事发生,好过在同一个空间里尴尬。
江宴移一把拉住她,然后微微向前倾身,附在她耳边道:“澄清一下,我不老。”
不老。
只是流氓而已。
时橙耳边碎发被他说话间呼出的气流吹动,搔得她耳朵有点痒。
她看不到,她的耳根早已染上绯红。
江宴移重新站直,拉开两人间的距离,“你脸红什么?”
在浴室里干坏事的人明明是他。
最后,他却是最云淡风轻的那一个。
时橙觉得自己也应该硬气些,凝神回答道:“我哪有脸红,你洗澡缺氧看花眼了吧。”
江宴移轻笑,“大半夜翻窗偷看男人洗澡,谁教你的?”
时橙张张嘴,发现眼下状况确实很容易让人误解,想解释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她挣扎了几下,还是把嘴巴闭上了。
江宴移故意道:“告诉我带坏你的那个人是谁,我帮你好好教训他。”
“我没偷看你洗澡。”时橙气鼓鼓地转过身,将江宴移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我是明目张胆的看。”
她一急,大脑就开始脱线,什么话都往外蹦,“你身材这么好,让我看看怎么了。”
江宴移轻笑,表现得很大方,“行,给你看。”
说完就要去松腰间的系带。
时橙:“!”
三分钟后。
房间里重新只剩下江宴移一个人。
他捡起被冷落许久的手机。
【重生之我是没有病·争取科研经费版:纯情好啊纯情妙,纯情挂的男人呱呱叫!】
【重生之我是没有病·争取科研经费版:纯情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重生之我是没有病·争取科研经费版:人呢???嗨咯!看得到我说话吗?】
【江宴移:刚在忙。】
【重生之我是没有病·争取科研经费版:呵呵,少来,大半夜的你能忙什么。】
江宴移懒得打字,直接发了一条语音过去,“忙着——勾引女人。”
【重生之我是没有病·争取科研经费版:艹!艹!艹!你TM大半夜发骚啊!一人血书,还我纯情江总!】
看在多年朋友的份儿上,江宴移无私地将一条刚悟到的真理分享给梅友秉,“成年人世界里,纯情无用,勾引至上。”
【重生之我是没有病·争取科研经费版:我错了,我错得太离谱了。】
【重生之我是没有病·争取科研经费版:你的问题光靠贴膏药确实解决不了,找康复科医生也远远不够,因为治骚在我国还是块没开扩过的新医疗领域。】
【重生之我是没有病·争取科研经费版:感谢江总,虽然你夺走了我的科研经费,但同时送我了一个博士后研究课题——关于母胎单身对成年男性饥|渴化和变态化的作用机理,及治骚在我国或将拥有广阔未来市场的前景研究。】
江宴移:“……滚。”
——
时橙早上起床照镜子,被自己的黑眼圈吓了一跳。
乌青成这样,都不敢出门上路,搞不好就被当成珍稀大熊猫抓走了。
她整夜没睡好,意识昏昏沉沉,像飘在云端沉浮。
一旦有进入深度睡眠的苗头,迷离的梦境便席卷而来,重新将她托起。
梦里,一个勾人的狐狸精纠缠她,不肯放她走。
就这么折腾了一整个晚上,差点把她榨干,起床后醒了半天神都没恢复精神。
到一楼大厅吃早饭。
其他人与她颓靡的状态全然不同。
李梦遥坐在她对面,神清气爽道:“以前我总觉得自己不是一个认床的人,直到昨晚,这里的套房彻底改变了我的认知。”
代表酒店最高规格配置的顶楼套房,涵盖独立客厅、主卧、次卧、衣帽间等功能区。
“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一沾枕头就着,一夜睡到天亮,我全身上下206根骨头都舒爽了。”李梦遥仿佛还能感受到那大床的柔软触感,“原来我不是不认床,只是一直生活在恶劣环境中,没有比较,体会不到差别罢了。橙子,你呢,睡得好吗?”
时橙用黑眼圈瞪她:“……”
李梦遥:“……哇,我被人打两拳,都出不来你这种效果。”
时橙垂下脑袋,心不在焉间,脑海再次被昨晚的记忆充斥——
江宴移轻笑,表现得很大方,“行,给你看。”
说完就要去松腰间的系带。
吓得时橙慌忙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
江宴移手上力道很轻,显然不是真打算去松系带,吓唬她而已。
两只手紧紧交叠,互相向对方传递着彼此的温度。
然后,时橙就看到系带以下的位置,有一个突起的形状。
“……”
回忆戛然而止。
时橙请教老司机李梦遥,“男生对那方面是不是特别有兴致,一次不够解渴,得多来几次啊。”
李梦遥若有所思,“他们有兴致不假,但没体力连弄好几次也是真,除非外界的刺激实在太强烈。”
时橙:“!”
看来江宴移属于体力和精力特别旺盛的类型。
申丽端着餐盘过来,望向时橙面前喝完一半的汤,戏谑地问道:“汤好喝吗?”
时橙点点头,“还不错。”
这就是她昨天端给江宴移喝的那汤。
当时光顾着献殷勤,没顾得上自己,今天尝了,大为满足。
“那你知道这是什么汤吗?”申丽冲她眨眨眼睛,揭晓答案,“冬虫夏草大补汤!”
时橙第一次知道冬虫夏草,是在书上。
它甘平补虚,补肾益肺,是一种名贵中药材。
因为采集难度大,数量稀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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