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黎千梦果断扔出神仙珠，一把又一把，熟练又快速。
“砰！咔咔……”
石窟哪受得住这般“礼遇”，地上人影尚情况不明，地面倒先塌了方。
短暂失重后，钻心刺痛自脚踝传来，黎千梦疼得龇牙咧嘴，五官乱飞，还不忘再掏一把神仙珠攥在手心。
“嘻嘻嘻，原以为娘子是成大事的人，怎的今世如此没有胆色，就凭如今的你，真能助我主上成就大业么？”
李杜娘虚浮在前，绝美面庞满是讥诮。
看清面前是她，黎千梦莫明松了口气：“你为何在此？又因何故意吓我？”
李杜娘双眼微眯，唇角勾出深长笑意，当空坐下，修长双腿交叠，是个空中二郎腿的姿势：“主上既已如约将仙力交还你，你也该尽快履行承诺，而不是沉迷两只毛都没长全的狐狸崽子。”
她说的什么约定、承诺，黎千梦毫无印象，心中没个底，又不敢直说，怕这李杜娘误会她要赖账。
多番考量后，黎千梦不得以张口胡说：“你知道什么叫韬光养晦吗？你主上既与我定下盟约，便是认可我的能力，你这般质疑我，可是觉得你主上眼光有恙？”
“嘁，小女娘嘴皮挺厉害。”李杜娘低头理指甲，甲面红似血，微光映衬下格外狰狞，
“那你倒是说说具体的计划，天玑子尚未察觉异样，我看那逐日者的样子，仙力已恢复大半，只待过了问心境便可恢复仙位，你什么时候动手？”
这一串术语听得黎千梦眉头蹙起，只得半猜半蒙着说道：“时机到了自然就会动手，此时万事不全，切忌冲动行事。你还没回答我，为何你在这里，莫不是你主上想食言？”
李杜娘抬头睨她一眼，复又摇头叹气：“你先前不过凡人之躯，贸然领回九成仙力，若无人从旁疏导，你是预备再转世一次不成？”
随即放低声音嘟嚷道，“都说投胎越多智力越低，看来是真的。”
黎千梦额角青筋狂跳，忍住没同她理论：“那你还不快动手。”
李杜娘冷哼一声，幽幽站直身子，拉拉滑到肩膀的衣领：“是你自己蠢笨，不知早些寻个无人处，若真落个爆体而亡也属活该。”
她说话实在难听，黎千梦忍了又忍，终是靠被无理用户反复锻就过的宽广心性度过此关，挤出个端正微笑：“有劳，现在可以开始了。”
李杜娘神色一肃，双手结印，唇瓣翕动念着难以理解的句子，一道赤红色虚相凌空而现，随着她动作加快愈加清晰。
当她停下动作，虚相转实，一道繁复纹路冲入黎千梦识海，黎千梦当场晕厥，李杜娘亦是一摇身跟着钻入她识海。
*
黎千梦识海内原本黯淡，只余零星几点星辉高挂远空，现下却光芒大盛，满天满地耀眼明星，闪得她头晕，站都站不稳当。
“不好办，识海乱得像打翻了豆罐子，要我从杂豆里挑黄豆，啧，还是如实禀明主上，换个人合作吧。”
黎千梦听出不对，忙道：“李娘子莫急，既然是我自己的识海，我便有法子轻巧解决乱局，你尽管吩咐，我来理顺它。”
李杜娘嘁一声：“你怕是连怎么化仙力都不记得，如何解决？我看还是尽早放弃算了，都怪你耽误，连累我受主上责骂。”
“若能助我盘顺仙力，你又怎会被责骂？我看你主上也不是什善茬，与其抱怨不如倾力助我。”黎千梦站直身子，奈何李杜娘身量高，她气势上先输一节，悄悄用神识抬高几分，勉强与李杜娘平视。
李杜娘白她一眼：“除非……你与我神识同步，由我操控这片识海，否则免谈。”
即使黎千梦是个修仙小白，但她也知识海之重要，下意识先摇头，见李杜娘果真身影一闪要离开，鬼使神差点了头：“行行行，你莫走。”
话音刚落她便后了悔，可李杜娘就等她这一句，当即一闪身到她身前，面上笑容灿烂：“这可是你自己求的。”
这笑瘆人得慌，黎千梦正待改口，就见李杜娘扣住她手腕一个背身，身形强行往她神识虚相上挤。
黎千梦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二人身影逐渐重合，属于李杜娘的部分越来越少，而她，则感知愈加迟钝。
若说先前和百里岚霁的神识交汇是从未体会的刺激，那这次便又是全新的体验——她通体发麻钝痛不止，像被人扼住喉管，逐渐失去对一切的掌控。
神识重合越渐加深，识海内再无李杜娘，只有新的黎千梦。
“唔，奉月者的识海果然不一样，真是嫉妒啊。”
黎千梦听见自己的声音，可她分明没有开口！
“李娘子，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看见自己抬起右手抚过侧脸，接着掀起衣裙退去亵裤，指尖弹钢琴似的自脚腕一路往上，最终停在腰侧。
“虽矮了些，比例却不错，骨相完美，是个好皮囊，不比原来差。”
说着手掌就伸向衣带，黎千梦急得不行——李杜娘在做什么？这是把她当货物在检查！
她将双手背在身后，手掌互扣手指搅成死扣：“李娘子，你还有正事要办吧。”
“哎哟哟，瞧你，怎的如此性急？与奉月者神识同步的机会，世上几人能得，你真是不解风情。”
李杜娘操控身体，解了半天发现解不开手指扣，僵硬道：“小娘子，你帮帮忙。”
“那你须即刻行事，不可再耽搁，否则……”
“哎呀呀，知道了知道了，你这小女娘怎的这么啰嗦。”
黎千梦解开手指，将神识全权托付，由着李杜娘在她识海内飘来荡去，引导星辰各归其位。忙了许久，识海终于恢复秩序，各式星图有序运转，随节律明暗转变，总算不闪得人眼花。
“真真是累煞我也！”
听着自己的声音也变得怪腔怪调，黎千梦不由恶寒，想要揉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却发现行动缓滞，开口说话亦是顿涩不通：“辛，辛，辛苦，我，我，这，这，怎么……唔……”
耳边传来讥笑声：“我帮了你如此大忙，把身体借我用几天，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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