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薄唇扫过她下颌,惹她身体一僵、呼吸凝滞,脖颈僵直不敢乱动,双手死死握拳,预备他再继续唐突,便要给他脸上来个专属“按摩”。
好在对方未再进一步,伸手道:“出去吧,在下面不觉得憋闷么?”
“啪!”
她用力扇开他的手,从齐雄逃走的方向爬出桌底,起身拍拍裙角,耸肩道:“我有些急事先离席了,大家务必尽兴,回见。”
*
“大佬,你看!这是我新绘的桃花笺,最近刚从【万家讲坛】上学的,你看这花纹,加到系统里当回复框的装饰怎么样?”
“大佬,我和你说啊,那只叫苏软软的水獭你还记得吧?就是苏长老养的那只,近来她怀宝宝了,预产期在来年春天,你说它会生几只呢?”
“大佬……”
“停!”黎千梦从床上爬起来,左手高高举起,“韩掌书,韩灵儿,您要在我这里呆到什么时候?”
自她离席,韩灵儿也跟了过来,像小尾巴似的一路跟进卧房。她本想一个人静静,结果这只小尾巴坐下就开始讲个不停,一会儿是弟子八卦,一会儿是水獭趣闻,嘴就没闲着。
中途还知道渴了,找出茶具自泡自饮,动作之自然仿佛这里是她家。
起先她还不走心搭几句,到后来实在无心管她,可她竟也自顾自说了大半夜,眼见窗外星辉渐淡,隐有红光自东边晕开,她还坐在一旁说个没完。
“大佬,你看天色还很早,感觉今天会是个大晴天,不然我们去放风筝吧!”
“好灵儿,你是担心我一个人呆着闷出事吗?放心,我没事的,真是有急事才提前走的。”
韩灵儿低下头,顺着话道:“你也回来挺久了,没见你有什么别的事啊。”
心里却想,若不是为自己小命着想,她何苦在这演单口相声!云天廻说话不避人,在座的都听了个清楚,听听他说的什么话,换谁谁喜欢他,虽然是有那么点小可怜,可强扭的瓜终是不甜的,也不知在执着什么。
但她劝不动啊,五天前才拿了第一次解药保住小命,发作时那万蚁噬心的难受,她再也不想经历了!
只好硬着头皮赖在这,不给黎千梦越想越糟的机会。都说刚讨厌一个人的时候,越是独处越会想,越想越能找出对方身上其他讨厌的点。
可怜她的喉咙,若不是靠灵气滋润着,估计早冒烟了。
黎千梦拿她没办法,忽然心生一计,走到她身前开始唰唰脱衣服,什么罩衫、广袖、窄袖,一件件脱得干净利落不带大喘气的。
“大佬,你你你,你这是……这是……”韩灵儿一头雾水,说话都不利索。
直到上身只剩小衣,黎千梦玉臂前伸,扒住韩灵儿外衫就脱:“灵儿,你如此担心我,我心甚慰,既如此,不若我们更进一步,同床共枕相拥夜话,岂不美哉?”
韩灵儿惊骇非常,扭身欲躲,却觉脑袋一晕,使不上半分劲:“你……大佬,你别冲动,怎么息神术都使上了……”
黎千梦不答,手上动作迅速,眨眼将她脱得只剩里衣,挑起她下巴,嫣然一笑:“好灵儿,我寂寞,我空虚,我们去床上好好暖暖身子。”
“啪嗒!”
韩灵儿脑中弦绷断,眼睛眨个不停:“我错了,我马上走,我发誓!”
乖乖,被男人伤过的女人竟可怕如斯,都怪她冰雪可爱,才教人起了歹念!
香软肌肤贴上来,沁凉体温激得韩灵儿心肝猛颤:“真的……你解开息神术,我马上走,绝不多待!”
“当真?”黎千梦与她鼻尖相触,两个字转了十八个音,兼具挑逗与阴阳怪气。
“真真真,比真金还真!”
话音刚落,韩灵儿恢复身体控制权,当即捡好衣服跳窗便逃,连一个眼神都不敢与黎千梦对上。
“啧,小丫头片子,胆子愈发小了。”
这下总算得觅清静,黎千梦懒洋洋捡起罩衫拢上,靠在窗边长叹一口气。
拿出仙灵通,看着陈无忌的名字,久久没有动作。
真心?假意?她在乎吗?也许只是贪恋年少时的纯真,也许是她想要的他恰好有。
隐在未知的责任,冷酷现实的修仙界,她还没有做好准备,所以需要一个依靠,只此而已。
*
“咚咚咚!”
黎千梦恍然醒来,她竟坐着睡着了。
“咚咚咚!”
是院门那头的声音。
黎千梦揉揉额角,打着哈欠走向门口。
她走得极慢,许是熬夜后遗症,走快了便会喘不匀气,也就懒得同自己过不去,慢悠悠走着。
敲门声一阵接一阵,外面人显然急躁,首先排除韩灵儿,这人很久不走正门了,难道是谭欣?可她不是急性的人。
“黎千梦!快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是属于少女的,带些娇糯的声音,听上去很是陌生,黎千梦握着门把的手迟疑地收回,心中几番计较,终是决定转身回房。
偏她没控制好力道,门把“咚”一声打在门上。
外面人听见动静,立马开始捶门。
“黎千梦!本公主又不是要吃了你,有什么好躲,赶紧请我进去!”
闻言,黎千梦回过头来,扫过一遍记忆,她认识的且能自称公主的,似乎只有那位和云天廻不清不楚的妖族,叫什么来着……
“敢问凤什么天殿下大驾光临,所为何事?我当下仪容不整,不便见驾。”
“什么凤什么天!本公主叫凤思天!凤、思、天!”
“噢,抱歉,凤思天殿下,劳您晚点再来吧。”
门外未再有回答,黎千梦估摸对方已经走了,正准备回房,却听有低泣声传来。
“呜……你们……呜呜……”
隔着扇门,听不太真切。
黎千梦只是不想和她多打交道,倒也不至于心硬到对方哭鼻子还装聋作哑。
她轻叹一口气,打开院门。
凤思天呜呜咽咽好不可怜,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见门开了也没反应,兀自哭得入迷。
黎千梦拿小姑娘的眼泪最没办法,在储物手链里找了半天找出一方锦帕,递到凤思天眼前:“别哭了,不就是没开门嘛,这才多大事,你瞧,门现在开了,你有什么事,进来好好说?”
对方强硬扯过锦帕,别过头用力擤了个鼻涕,随后一道火将锦帕烧了个干净。
“这……”黎千梦痛心不已,这是新的!何至于此?
凤思天瞪她一眼,昂首阔步走进院子,三两步便走到了壁边,见黎千梦没动,不满道:“走啊,傻站着做什么?”
黎千梦这才跟上。
二人空着上位不坐,对坐下首,黎千梦本想泡壶茶聊表敬意,不过对方显然没什么耐心,摆摆手道“不用”,然后盯着她又是咬嘴唇又是指尖敲桌子。
“殿下,是遇到什么难题了么?”黎千梦试探着开口道。
“你……”凤思天挤了半天蹦出一个字,又开始绞手指。
黎千梦看看天色,已近上班时分,再不能拖了,于是起身向她走去。
凤思天如受惊的小动物般从座椅上跳起来,躲到椅子后:“你你你……”
黎千梦尽力笑得柔和:“公主,我上班快迟到了,您若是没想好怎么说,不妨等我下班再说吧。”
“不不不,我想好了,我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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