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死后半月的尸变现象。”苏珍宝粗粗扫过棺内尸首,双手用力推着棺材盖合上,棺内情景再次被封,混浊的尸臭味也立即淡去了几分。
“既不是环境的缘故,问题便还是出在尸首上。”苏珍宝再次看向棺中女尸。
原本二八年华的少女,此时毫无声息的躺在棺内。黑黄干瘪的皮肤上布满褐色的老年斑,枯草般的白发稀疏的可见头皮,任谁来看,这都不该是少女的尸首。
“无明显外伤,无淤青,无勒痕,无钝器伤。”苏珍宝检查着女尸,眼中全是茫然之色,“眼窝凹陷,眼球已干瘪。牙齿莹白,未脱落。”
“手腕,手肘关节还很灵活。”苏珍宝放下尸首的胳膊,长叹一声,“皮肤虽干瘪却还保有弹性,关节灵活的不像死人。”
“除了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没有脉搏,其它的与活人别无二致。”苏珍宝起身忽的嗤笑一声,她扭头望向祁安隅,“如此奇怪的现象,我竟是第二次遇见了。”
“你是说……”祁安隅闻言一怔,随即也想起那人,他上前一步朝棺内看去,微微蹙眉道,“不,不一样。”
“是不太一样。”苏珍宝取出短刀,刀尖划过尸体干瘪的手臂,只听“咔嚓”一声,刀尖便深陷其中。
苏珍宝持刀的手一顿,她盯着没入皮肉寸许的短刀,手腕微微用力一提,短刀轻易便被拔出。
刀尖拔出,光亮的刀面没有沾染丝毫血污。苏珍宝瞳孔一缩,忙往尸首看去。
划破的伤口没有如同她所想那般流出血液,皮肉既没翻卷,也无脂膏,就像是划在了一块油纸布上。
“没有血液也无沉积?”苏珍宝震惊的看着划开的手臂,深可见骨的伤口,灰白一片,不管是血管还是皮肉,都找不出一点红色。
“血哪里去了?”终于缓过劲的苗妮惊呼出声。
苏珍宝拧眉未答,一旁观看的慧仁出声道:“不仅被抽走了生机,连同血液也吸干了去。”
“嘶!”苗妮倒抽一口冷气,“血液被吸干了?什么东西吸的?”
“不管是什么东西吸的,都不应该吸的这么干净!”苏珍宝忽的又问道,“苗妮,有没有会吸血的蛊虫?”
“能吸血的蛊虫倒是有,可是从未听过有能让人,在短短几日间就变得苍老死亡的蛊虫”
“没有吗?”苏珍宝喃喃道,她闭了闭眼,伸手为尸首盖上草帘,快速的收拾验尸工具:“既然从尸首上是看不出什么了,我们便去桑家,去瞧瞧桑姑娘。”
“啊……”惊恐的尖叫划破中堂内尴尬的氛围,绝望的哭喊声惊的众人纷纷起身。
“快去看看怎么回事。”桑老爷从椅子上弹起,连声吩咐下人去查看。
他自己则焦躁的来回走动,苏珍宝听着外头兵荒马乱的动静,她神情微动,游移一瞬还是上前道:“我理解桑老爷不信汉医,可令爱如此痛苦,多一个郎中给桑小姐看病,也多一份希望不是。”
“唉!”桑老爷闻言长长叹息一声,他斜眼看着苏珍宝,嘴唇蠕动,最终只道:“罢!罢!罢!苏郎中既是苗巫带来的人,我自是相信,诸位随我来吧!”
“啊……灵儿你的头发,头发……青巫,青巫……”苏珍宝几人随着桑老爷刚赶到桑姑娘房外,就见一个妇人手捂着心口,跌跌撞撞的跑出来。
那妇人一见桑老爷便扑了上来,哀哀的叫了句“老爷”便一头栽进桑老爷怀中站不起身,嘴唇张合却说不出话来。
“夫人……”
“桑老爷莫慌,夫人是一时心神惊惧,才失语的。”苏珍宝说着松开号脉的手,从药箱里取出药瓶。
她拔开瓶塞,将药瓶放至桑夫人鼻下,两息后原本意识清醒的桑夫人,两眼一闭,腿一软,人彻底瘫软下去。
“夫人,夫人……你,你对我夫人做了什么?”
“桑夫人心神皆伤,如今睡着比醒着好,这瓶内装的是安神香。”苏珍宝收起药瓶,快速道,“桑老爷还是先把桑夫人安置好,我先进去瞧瞧桑姑娘。”
“这……”桑老爷看看怀中沉睡的夫人,屋内又隐隐传来女儿的哭声,无奈只能道,“劳烦苏郎中了,老夫去去就来,云儿还不快快为苏郎中带路。”
苏珍宝点头,示意祁安隅与慧仁等在外间,她与苗妮则随着云儿进入了里间。
“呜呜呜……”苏珍宝步入里间,桑姑娘哭声里的悲怆越发清晰。
“姑娘,老爷请了汉人郎中来为姑娘诊看,姑娘先伸出手来,好让郎中号脉。”云儿轻轻扯了扯被子,被中人哭声一顿,却把被子裹的更紧了。
苏珍宝伸手拦住云儿,柔声道:“让我来吧!”
苏珍宝站在榻边,她看着那几缕露在外面的长发,枯黄中掺杂着银白,她眉心一动,心中暗道:“时间不多了。”
“桑姑娘,我……”苏珍宝劝说的话还未说出,便听藏在被中的人长长吸了口气,便没了声响。
“桑姑娘?桑姑娘?”苏珍宝轻喊两声,见人没了动静,她伸手轻轻一扯被子便被拉了下来。
一个瘦小的人影扑通一声,倒在了榻上,苏珍宝定睛望去,瞳孔骤然一缩,身边也传来了惊呼声。
“昨儿桑姑娘模样还不是如此。”
“昨儿是何模样?”苏珍宝探身把桑姑娘身子摆放好,拉过她的手臂开始号脉。
“昨儿桑姑娘的面上只是有些蜡黄,但还是年轻人的模样。”苗妮看着昨日还是二八年华,今日就皱纹横生的桑姑娘,心有余悸的解释道。
苏珍宝闻言没有吭声,只是号脉的手压紧了些,她微微闭眼,用心去感受脉搏的跳动。
“触之冰凉如水,脉搏全无。”苏珍宝猛地睁开眼,手指上移,来到小臂上方,一丝微弱的跳动一滑而过。
“脉搏微弱,虚浮不定,这是气尽神散,阳气欲脱之兆。”
“什么?”不知何时赶来的桑老爷不可置信的问道,“苏郎中这是何意?”
苏珍宝收回手,神色凝重道:“这是气血耗尽,油尽灯枯之象。”
“不可能,我女儿她才十六,正是气血旺盛的年纪,她、她……”桑老爷看着桑姑娘灰白的头发,满是皱纹的脸,未说完的话化为哽咽。
苏珍宝望着桑姑娘,想起刚才的脉象,她不甘心就此放弃,她握着桑姑娘手腕,手指微动,一股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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