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修真界的人都是这么清高吗?
说得这么洒脱,她还挺想看看温行舟发疯的样子,也不知有没有机会。
棠宁不懂,她还是有不少愿望,什么修炼啊、数不完的话本子、好吃的吃不完等等。
但她前面写了多余的希望两字,有点大了,似乎写不下。
那就许下最迫切的一个。
修炼变强!
温行舟在她写时,颇有风度地转身。
莲花灯顺着河流,与众多心愿汇聚一起,似最平常的一盏。
月色朦胧,似玉盘挂在夜空,洒下洁白旖旎的月辉。
棠宁还瞧着自己的莲花灯。
旁边一阵喧哗打破宁静。
似尖锐箭矢割破安宁夜空。
呼啸而过。
一男子控制不住马匹,骏马失控横冲直撞。
眼见着要撞到行人。
“让开!快让开!”
他喊得急切,但因为速度太快,还是冲撞到一些摊位。
水果、灯盏以及面具。
落了一地零零散散的东西。
好在行人反应过来,躲往旁边得快,只是被突如其来的卷风刮蹭,跌倒在地。
反应过来后指着他骂骂咧咧。
物品落地,马匹嘶吼,行人辱骂。
演奏了没有谱子而胡乱弹奏又或者不懂音乐之人强行谱曲的曲子。
令人慌乱不安,纷纷逃离。
一片混乱不堪的场景。
“寻儿回来!”
妇人看见女儿走到街道中央,惊恐着急地呼喊。
小女孩发现喜爱的小狗在街道正中,要去抱它回来。
欢腾的马儿就在她的三四寸位置,几乎是下一刻就要被碾压在马蹄之下,必死无疑。
周围人不忍再看。
男子在马上,汗水如珠,手指陷进绳子里用力往后扯,被马绳勒起血丝。
没有一点作用。
骏马就像失智般奔腾,四蹄蹬得飞快,如果是赛马比赛,它定会被人争相抢夺,最后拔得头筹。
马上的男子只有紧紧握住马绳才不至于被甩飞出去。
女孩抱起小狗后起身,并未立即逃离躲闪,终于发现自己的做法多么危险。
被狰狞的马儿吓着,睁大眼睛愣在原地。
黑瞳里倒映着离她越来越近的疯马。
妇人瞳孔紧缩,心跳几乎暂停,尖叫着挣扎欲要跑上前。
“寻儿!”
声音撕心裂肺,从胸腔发出。
眼见着就要触碰到。
今日乞巧,要出人命啊,这丫头,运气真不好。
行人都这么认为,叹息声此起彼伏。
危机之时的一瞬间。
从天而降的少女似民间口口相传的仙者,水粉裙摆如绽放的花瓣。
她飞快地抱起女孩同时及时往向她们撞过来的马儿身上丢了一张制止符。
众人还未回过神。
黑马便像时间凝固般,前蹄朝天的姿态被禁锢在原地,颇为惊奇。
男子顺势松绳,滚落在地,衣衫在地面上滚了不少尘灰,却是松了口气。
妇人还瞪大瞳孔看着这一幕,包括后面棠宁抱起女儿的时候,她也是不敢呼吸,紧紧盯着。
峰回路转,女儿没事。
妇人双腿一软,就要跪下,被旁边丫鬟搀扶着才不至于此。
女孩恰时咧嘴哭出声,松开还抱在怀里的小狗,它跳了下来,热切地围着两人打转,孩子双手紧紧抓住棠宁的衣裳。
抽泣声清晰明了。
在夜里如突然碎在地上的玉瓶、断掉的琴弦。
死寂消失殆尽,众人醒神,人声纷扰。
“这姑娘身手真好。”
“幸好啊,寻丫头运气不错。”
棠宁还未想到某一天会被人夸赞身手好。
事实如此。
她除了制符天赋以外,便是轻功不错。
棠宁心里美滋滋,但面上却不显,将女孩抱到她母亲身前。
经历了一番大起大落,妇人激动得说不出话。
哭着将女儿接过。
向她不住弯腰道谢,满是万幸。
棠宁深藏功与名,轻轻点头后劝道。
“可要看好孩子,下次的状况就不一定了。”
妇人连连称是,严厉对女孩说:“听到了吗?下次可没姐姐来救你了。”
女孩被吓坏了,埋在母亲怀里,边乖巧点头,哭得打起嗝来。
女儿受了惊吓,妇人不忍多说,心疼地轻轻拍她的背安慰。
棠宁见此,竟滋生些微羡慕之意。
温行舟缓步上前。
“棠宁姑娘身手真好,我都有些羡慕了。”
他在旁轻道,不吝夸赞她。
棠宁打定主意今日走的谦逊和世外高人路线,听此道。
“还好还好。”
他继续开口:“如此迅速救人,就算是我,恐怕也来不及。”
她终于品出了点言外之意。
原来是在阴阳怪气,乍一听还认为他是在真心夸人呢。
她也回敬,眼睛笑眯眯的。
“你这么不行啊?那多练练吧。”
在她找死般去救人时,温行舟漠然而视,袖手旁观,眼睛都未眨一下,全然不在意。
冲动,自作主张。
应该吃吃苦头。
本以为她会后怕,可现在她还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他心里涌起微妙的怒意。
但越是这样,他面上反而更加柔和。
“这种牺牲自我拯救他人的精神值得我学习,倘若世上真有仙者菩萨存在,我想约莫就是棠宁姑娘的模样。”
他分明是在赞扬,但就是很让人恼火,带着刺,挠着人。
好让人讨厌。
棠宁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怒目而视。
“温公子这张嘴真令人讨厌。”
温行舟眼里笑意溢出,与她对视。
“是么?我难道不是在夸你?”
熟悉温行舟的人会知道。
他眼里的笑是冷的,覆着寒霜般,在月色下更显幽凉,融化不了。
这往往在他准备杀人或是报复人之时。
妇人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也不敢妄然插话。
她思考一番,如果这男子与救命恩人打起来的话。
她还是会尽力帮助这位姑娘。
危机解除,集市又恢复如常,众人谈笑欢乐,棠宁这里却无人再开口,唯有听见陵水滔滔不绝翻涌的动静。
恰逢此时。
穿着破了几个大洞衣衫的狼狈男子一瘸一拐的过来。
“对不住真是对不住。”
“这马儿平日性情温和,这次不知为什么,突然暴躁起来,你们没事吧?”
如果差一点,这女孩便消失在这人世间,棠宁虽不耐烦,但看他狼狈不堪的模样,回了一句。
“没事。”
他又向妇人和女孩道歉,但孩子埋在母亲怀里,被吓坏了,怎么也不肯开口。
他说了好几次抱歉。
妇人原本有些生气,但看他这么诚恳,也就摆摆手让他下次要万分注意。
全穆这才彻底放下心里的石头,这才走了,临走前还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嘴棠宁符隶的时效。
棠宁生气之余倒是真的说了一个大概的时间。
全穆又去将被马儿撞飞的物品拾回,他擦了擦脸上豆大的汗珠,坐在地上,等着符隶作用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马儿嘶吼一声,回到地面。
他牵着马,精疲力尽地回到客栈。
刚穿过长廊,有两个不速之客拦着他不让进。
他们在全穆房间门口抱胸嗤笑。
“哟,回来了。”
两人面上明晃晃的幸灾乐祸。
全穆一下子就明白过来,马儿突然失控的罪魁祸首。
盯着他们,咬牙恨声道:“是你们做的?”
两人对视一番,嚣张开口:“是又如何?你有什么证据吗?”
他气狠了,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你们知不知道,今日差点害了其他人的命!”
全季轩啧啧两声:“关我们什么事?是他们运气不好遇见了你。”
全穆捏紧拳头,没再说什么,迎着他们嘲笑的目光,冲了自己房间。
这些人是全家的子弟。
因为全穆是庶出,娘又是青楼出身,两人没少辱骂他。
他们前来泉州是因为位于泉州的玄清宗开启了十年一次的宗门大选。
须知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又要等下一个十年,修者刚入道时极为宝贵的修炼时间便像流水一样匆匆而去,没人能赌得起。
玄清宗以阵法立足,但之前是与沧澜宗、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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