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和科伦已经撤退了。他们下山去找龙舌兰,此时,龙舌兰已经坐上回东京的动车。
它不再是新生社长,自然就没有跟随它的像仆人一样的员工。夜晚的列车上没有多少人,大家也自觉地远离这个穿着白衬衫,身上有许多血的像暴/力/团成员一样的年轻人——即使他长得可亲。
但是,血液的冲击力远大于被纱布蒙了一半的长相。
日本并不大,甚至可以说小的可怜,缓慢的列车很好地弥补了因为距离即将无比短暂的旅途。
下车后,一辆黑色高级轿车停在站台外。龙舌兰踟蹰片刻,总觉得这是一个不祥的征兆。它往小巷子里眺望好久,直到司机探出头,告诉它周围已经被“清场”了,它才安心地坐进车。
车里很宽敞,有个老头也正坐着。浮桥想起来今天的列车晚点了一个多小时,这个老东西也应该多等了一个多小时。
如果他心情不好,我就骂他。它想,这是列车的过错,不是我的。他完全可以给我打电话,而不是非要要求见面,还让我大晚上坐车赶回来。
虽然一开始BOSS说的是他去找浮桥。浮桥不太想让他知道自己回海山了,就提议由自己来东京找对方。用的理由也很完美:不要折磨老年人。
即使这个老人也得从鸟取敢到东京。对于乌丸莲耶来说,它很体贴,但是只体贴了一半。
很有浮桥的风格。
乌丸莲耶的脸藏在黑暗里,整个人也因此变得黑黢黢的。他问,你和人打架了吗?
这可不常见,浮桥的性格导致它很少与人正面起冲突。BOSS想,极有可能是它在网上说了什么,被人摸到线下住所打了一顿。
这件事早有征兆,朗姆就曾经报告过它收到许多来自互联网的威胁。
但是,谁又能找到龙舌兰的住址呢?这只狡猾的动物拥有无数巢穴,即使是乌丸莲耶本人也不能说已经完全控制住它。所以,他才会派琴酒这个绝对忠诚的下属去调查它。
在他思考的时候,浮桥默默地看着他。等到他那迟钝的大脑里转过千万个念头,它从那双收拢光芒的眼睛里看见警惕、嘲讽、怜悯和一种感同身受的悲伤。
他在怜悯我——浮桥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觉得有些可笑。
它说:“我知道你去派琴酒去做什么了。”
老人极为快速地藏起自己心里的怨恨,换成一副担忧和惊讶的表情。他伸出手,指了指浮桥的耳朵:“这是琴酒打的?”他已经做好在幽灵面前叱骂琴酒的准备。
“小川幸已经死了。”浮桥笑起来,肌肉牵动脸上的伤口,血再一次顺着脸颊留下来。乌丸莲耶的脸上终于浮现出无法隐藏的阴鸷。它晃了晃脑袋,摸了一把热乎乎的脸。
BOSS一言不发。
“你曾经报以期望的黑麦威士忌还活着。甚至查到了海山。他在山上,狙击了我。”
“他是个叛徒。”BOSS压低声音,好像所有的怒火全冲着如今在山上四处躲藏的猎物去了。是应该这样的。BOSS短暂地想,除了黑麦,他无法朝这个事件中的任何一个人发火。
东京开始下雨,百公里外的海山不知道天气如何。哎呀呀,如果也在下雨那就变得有趣了。在雨天狩猎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如果琴酒运气足够好,说不定他能够找到猎物留下来的湿漉漉的足迹。如果不好,那就只有黏糊糊的叶子。
雨水的气味混杂着繁华都市下水道的味道灌进车里,窸窸窣窣的雨点砸在车架上。他们的车子在原地停留太久了,司机将车开在高速公路上。浮桥不知道这辆车会停在哪里,它也不会为此感到恐惧。
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手机也可以作为短暂的栖身之地。
窗外的霓虹灯将老人的脸变成各种彩色,他的脸上皱纹层层叠叠,褐色的斑点像是虫的翅膀。浮桥笑起来,它为自己的好眼力感到自豪。
“浮桥。”最后,是BOSS忍受不了车内这惊人的沉默,他对幽灵说:“黑麦是FBI的人,他出现在海山,就意味着FBI也在调查你。”
所以呢?浮桥漫不经心地想:我赢了,他服软了。
“小川幸死了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他像是在说服浮桥,又像是在说服自己。老人伸出手,将手掌盖在浮桥的手上,“必须杀了黑麦,让给FBI一个警告。”
浮桥嘴唇动了动,它觉得像它们这样缩在车里的老鼠与狗对上实在不是什么好事。然而,对于乌丸莲耶来说,这是他统治的常态。像他这样的首领必须表现得更加强势,这是常年生活在黑夜里的猎手应该做的事情。
转念一想,乌丸莲耶和浮桥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乌丸的死亡与覆灭不会对已经羽翼丰满的浮桥产生过多的影响。至此,浮桥也不说些什么了。
【龙舌兰是BOSS的孝子贤孙】
琴酒想着贝尔摩德曾经透露出来的消息,只觉得这位大孝子似乎有些过于孝顺了。
当他见到基安蒂和科伦的时候,就觉得小川幸已经凶多吉少。果然,龙舌兰动手了。琴酒自从得知龙舌兰也藏在这个村庄里之后,就开始对这里的一切产生生理性厌恶,他对那个控制狂已经反感透了。
听下班的基安蒂说,龙舌兰被赤井秀一打得很惨,他心中居然感到一阵畅快。但是很快,遭受驱使的不满就将窃喜冲散,那些被布置好的探头像是不断地提醒他:
龙舌兰的眼睛遍布各处。
他踢了踢地上被切断的电线,手机震了一下:
“出于用电安全的考虑,山上所有摄像头已关闭。”
“灯牌处,有基安蒂和科伦留下的望远镜。”
“大哥。”伏特加指向树枝后发出巨大的轰鸣的机器,侧卧的佛沉默地注视他们,“那里有人。”
是赤井秀一吗?
琴酒端起武器,瞄准灯牌。
——砰!
-
小川幸被偷走了。
安室透从花圃脚印一路追踪上山,那些新鲜的花瓣落在地面上,脚印在雨夜的泥土里格外显眼——大约是一个六十五公斤的成年人的留下的,四十一码鞋。
这怎么可能!
安室透盯着偷尸贼的足迹——光是小川幸本人就已经七十多斤了,难道还能是小川幸死而复生自己上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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