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申时,前院的小厮来传话,林琛晚饭在大书房和国公爷一起用,不进来了。
翠红便张罗着摆饭,袁怡强打精神,略略的用了几口,便欲起身。
翠红劝道:“主子好歹再用几口,夜长着呢,如今不比家里能随时再传饭,您又不爱用点心,倘若伤了脾胃可怎么好?”
袁怡只得坐下,如同嚼蜡一般又用了几口,方才起身。
这厢前院大书房里,林琛坐在安国公对面,也如同嚼蜡一般,略用了几口,便撂了筷子,白日的好心情已经消失殆尽。
“你既然已经是朝廷命官,为父也不便多言,望你上体天恩,下恤百姓,为政一方,便是一方父母,需勤勉政务,切勿荒怠。”
林琛早已经站起了身,垂手听训,闻言答道:“是,儿子谨遵训示,必不敢忘。”
安国公点点头,踌躇斟酌着说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长言道,长兄如父。世子一向孝悌有嘉,你不要听那起子小人挑拨离间,他心里对你颇为爱重,这个我是敢保的,望你能敬重长兄,友爱兄弟,莫要辜负为父的期望。”
林琛深深一揖,笑道:“我跟大哥虽然不长在一处,心总是在一处的,父亲何必多虑?”
安国公直直的望着他的眼底,语气微沉:“敬重兄长,便是孝敬为父,望你好自为之。”
林琛言笑晏晏:“儿子遵命。”
安国公颔首,说道:“你去吧。”
林琛道:“是,儿子三日后便要启程赴任,到时再来听训。”
安国公皱眉,声音低沉,隐有怒意:“不是原定半月后启程吗?”
他刚刚不过是教训了几句,难道这孽障竟是对他有所不满不成?
林琛恍若未觉,眉头微蹙叹息道:“儿子昨日刚刚接了上谕,命儿子顺路前往扬州探望两淮巡盐御使林如海林大人,听说他忽染恶疾,恐有性命之忧呢。”
安国公的手一顿,眉头也皱了起来。
“果真吗?”
“这是上谕,儿子岂敢妄言诓骗父亲。”
安国公点头,他料想这孽障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林如海病重啊?那这事儿就拖不得了。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又放到林琛身上,眼中有着挣扎。
林琛依然嘴角含笑,垂手侍立,不骄不躁,目光清正温润,皎皎如月。
安国公长叹了一口气,抬手挥了挥,示意他下去。
林琛深深一揖,缓缓退后几步,从从容容的转身离开了大书房。
安国公的目光紧紧随着他的脚步远去,余韵悠长……
去探望林如海啊,难道冥冥中自有天定?
因着要提前启程,翠红等几个大丫头并一众丫头小子们都忙的人仰马翻。
袁怡坐在书案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在瞧,好半天才懒洋洋的翻过一页,也不知道瞧进去了多少。
忽然一个人轻手轻脚的走到她的身后,抽走了她手中的书,把袁怡唬了一跳,刚发出一声惊呼,身子便腾空而起,被人抱在了怀里,她忙伸手揽住林琛的颈项,娇嗔道:“夫君净弄幺蛾子,倒吓了我一跳。”
林琛不答,只将人抱至榻上,紧紧的拥在怀里,他的手腕如铁铸一般牢牢的将人圈紧,不留一丝缝隙。
袁怡欲抬首去瞧他,却被他轻轻的蒙住了双眼,口鼻间尽是男人袖间清冷的香气,冷冽醉人。
林琛呼吸急促,却不同往日,似乎在极力压制着胸中即将出笼的猛兽,胸膛激烈的起伏,眼角通红,指尖冰凉,颤抖唇落在袁怡的耳后,湿濡的吻如雨点一般滑落在细腻的肌肤上,口中喃喃低语:“囡囡,囡囡。”
袁怡心下诧异,她能感受到男人无尽的伤痛,似乎要汇成河流将她淹没,这一声声的呼唤如同困兽的低吟,让人心中一酸。
她伸手温柔的轻抚着男人的颈间,静静的摩挲安慰,安抚着掌下紧绷坚硬的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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