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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1 章

小说:

钗头舐红

作者:

薇不蓝

分类:

现代言情

“哎,不知诸位是否听说,关山月头牌宋袅袅小姐荣登花魁之位,今日酉时游街赏玩,以示庆贺!”

“关山月许多年不曾出现艳压群芳的魁首了,此话当真属实?”

“这如何作假,两月之前那赵娘子便放出了消息,今日游街那一条线全是市人商贩,可谓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这位兄台说得是,光是那新晋之夜扣门砖便抵得上城中心的一座宅邸了。”

“如此说来,我亦欲一睹宋姑娘芳容为快了。”

……

与此同时……

“砰——”

子弹出膛声破空,直直朝着城郊巷子尽头的一个黑衣人袭来,那人手持一把红色大刀,如嗜血般骇人。

黑衣人见持枪的人群来势汹汹,走到绝路避无可避却也不慌张,只迅速调转身子,持舐红刀迎着子弹下劈,掀起的阵阵气浪竟将高速的子弹生生拦下,随后子弹顺势调转方向,朝着对面飞去。

“噗”地一声没入为首之人的腰间,连带着周边血肉也搅碎了,隐隐可见白骨,惨叫声方才后知后觉地响起。

“妈的!胆敢坏老子好事,穷巷子末路!看你还往哪里跑!兄弟伙给他尝尝厉害!”一个面带刀疤的男人恶狠狠放话道。不知是只有会用枪的唯一一人倒下了,还是绿林豪杰崇尚纯粹的肉搏之美,众人挥舞着十分原始的棍棒气势汹汹地向前冲,总之没人继续持枪。

黑衣人闻言勾唇一笑。

“去你娘的劳什子好事,是指拐带姑娘卖去勾栏大山?还是将小孩皮剥了换上狗皮供人取乐?”黑衣人脚下一动,以巷子两边朱墙为借力,三两下如蜻蜓点水般跃到一群人后方。

抽出舐红刀堪堪一震,摄人的气势恍凝成若实质向拐子们袭来。

“这等有损阴德之事还是及时收手为好,否则下了地府也是刀片油锅伺候,今儿个你姑奶奶我便帮你们早日赎罪去!”

攻受之势瞬间调转,穷途末路被包围的,翻到成了一群凶悍恶徒。

巷子地形向来适合包抄,在绝对武力之下,不消片刻,便只剩下了遍地呻吟,横竖一片。

黑衣人本想嘲讽几句,却听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快速靠近。

黑衣人眉头一皱,不爽道:“居然引官府的人来,果真无赖,没意思。”

未等她再踹几脚泄气,稀稀疏疏几颗子弹便对着她招呼。可惜准头不太行,一个都没中。

黑衣人一跃而上,轻盈无比地翻过了高耸的朱墙,可见先前穷途末路什么的,不过是诱敌深入的借口而已。

“往那边跑了,分头给我包抄!”且不说真正何如,军阀们光是手头样式,便比先前的拐子们看起来专业些。

然而事与愿违,那黑衣人轻盈无比,在参差起伏的檐墙间灵活穿梭,那叫一个如履平地,堪称猿人转世。

军阀们出警,遇到软的作威作福尚可,一旦碰到个硬的,便难以做出有效应对,最后回到警署,口供一致对外,再随便拖几个没钱打关系的替死鬼,事情也就了了。

所以警署们气势汹汹地持枪逮捕狂徒,却连狂徒的背影都没够着。

“报告队长,我看到人往那边去了,我去追!”一个声音在浑水摸鱼的氛围里十分突兀地响起,未等被称作队长的人说什么,那人纵身一跃,抄黑衣人逃跑路线的捷径追了上去。

只留下队长气急败坏的声音:

“林建邺!你又擅自行动!简直目无法纪!无法无天!”

……

松柏年身着黑衣,深知官府人是个什么尿性的她,没跑多远便放慢了脚步,心情大好地扫视街上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之象。

松柏年负刀而立,突然觉得今天的街市与往常氛围不同,大多数都好像朝着一个方向流动。

今天是什么节日吗?她在城外蹲了两个个月的点,难道已经分不清年月日了吗?难道是传说中的老年痴呆提前来临……

没等松柏年那如九重案上的绣球般跳跃的思维飞到城西关去,一个身影便直直地向她袭来。

松柏年余光瞥见来人,惊诧于有人能追上自己的同时,侧身闪避化解了追上来那人来势汹汹的一击,随后顺势重重一拳,直接将反应不及的来人打下房檐。

“看来新官府里头也不全然是些废物,还是有个稍微中用的。”松柏年看着人大概死不了,收回视线就要离开。

却不想林建邺又挣扎着爬了起来,也意识到眼前黑衣人绝非一般肇事者,是个难搞的危险分子,因此也不像先前那样破绽明晃晃的显露出来。一时间,竟然和没出刀的松柏年纠缠了好几回合。

“我手中舐红宝刀专斩作恶多端、为虎作伥之人,念你不明就里,快些退去,免得白送性命。”松柏年借着小巷拥挤繁多的放置物同林建邺周旋,奈何那人全然不顾,只一味出招。

“……啧,可惜是个有病的。老娘才没空和疯子过家家哩。”松柏年作势卖了个破绽,一巴掌落到林建邺胸口上,将人撂倒在墙角。

“走着!”

松柏年戏谑地勾起嘴角,不轻不重的一拳落在林建邺倚靠的墙上。

便只见尘埃四起,一面墙轰然倒塌,惊起了周围人群的一片惊呼、叫骂之声。而倒下的墙面恰巧将新晋警长先生给压得严严实实,露出了粉墙黛瓦后面几个戏蹴鞠的少年。

中间一个少年愣愣地接着被踢到怀里的蹴鞠,和松柏年打眼瞪小眼不到片刻,随即发出尖锐爆鸣声。

趁松柏年大脑被尖叫声充斥肆虐之时,少年惊慌失措地将蹴鞠精准往她脑门儿暴扣,警长先生用尽全力都被没碰到一根头发丝儿的墨家墨子,被小朋友用脚球招呼脸。

松柏年一边安慰自己不和小屁孩计较,一边脸黑将蹴鞠往城中心一拍——

呵,没眼力见的球,飞了活该!

身着华丽彩衣的蹴鞠“咚”地一声跳进一个水缸里头,并慷慨地赏了旁边打水的妇人一身水。

“哪家的短命鬼乱扔东西,我去你的!”妇人将蹴鞠声情并茂地送上空中,以完美的抛物线击中不知名书生手头的书。

“有朋自远方来,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瑾……啊!我的书!”

……

“三菜一饭一汤一共八两七钱六分五毫四厘,客官记账还是银票……哎哟喂!我的命根儿嘞!哪儿来的破球!麻利地给我扔外边儿去,别打搅了我做生意,撞坏了今天的财运怎么办!”

……

“\袅袅/\袅袅/\袅袅/……”

“\袅袅/\袅袅/\袅袅/……袅袅看看我!……哪儿来的蹴鞠!袅袅接着!”

……

“诶?有只漂亮的蹴鞠!嘿嘿,宋姐姐是没空接了……”

游街队伍里跳舞的少女将蹴鞠在指尖灵巧地转了几圈,眉眼间横波入鬓,转盼流光。蹴鞠里面跟随少女动作晃动的铃铛哗哗作响,和少女的笑声相称,好不动人。

少女在花车间折腰戏蹴鞠,最后小腿带着脚尖一勾,蹴鞠伴随着铃铛声落入队伍前方一个奏着古筝的一个少女手头。

那少女一手以巧劲儿接下蹴鞠,单手抚筝调子气息依旧分毫未乱。若含丹朱似的唇角微勾,顺手将蹴鞠递给身后花车内依稀掩映的妙曼身影,笑道:

“你赵姐姐我呀,也是沾到袅袅的光了。”

“就你净会取笑我。”花车间轻纱交织,车间人声音婉转柔和,如三月水乡的春风般。身姿若隐若现,半掩的面容露而不全,待人欲细看之时又朦胧无比,勾得人欲进不能,欲远不舍,遐想无限。

“就是,分明上次咱们乐楼游街的便是赵姐姐,一曲红绡不知其数,比之袅袅姐也是分毫不差。”戏球少女娇俏道。

“好个泠瑶丫头,就你一张小嘴儿最会讨人喜。”

被称作泠瑶的少女做个鬼脸,随后在篮子里抓了一把瓜果蜜饯,向空中奋力一撒,闻声而动的小孩子们活像池子里撒了鱼食的锦鲤那样,哗啦啦地围了上来互相争抢。

“铛——”

城外白水寺的敲钟僧人按时上工,百年老钟浑厚的声音在城内如涟漪般层层荡开。

……

花魁小姐从花车内伸手将蹴鞠抛向人群,蹴鞠在阳光下翻滚,给五彩缤纷的穗子和竹蔑都镀上了一层金色。

此时翻滚而来的钟声刚好配合着人声喧杂,像是给空中自由舞蹈的彩球配上曲韵味悠长的伴奏。

众人只听花魁缓缓开口道:“彩球绣祥……”

众生起坐喧哗,纷纷将手伸向蹴鞠。

“地无四方,民无异国……”

蹴鞠仿佛故意作弄人似的,在人们指尖辗转腾挪,飘动的穗子像在刀尖翩翩的舞者。

“鬼神降福,四时充美。”

一个抢到蹴鞠的人面露兴奋之色,将彩球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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