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已经结束,宾客都在起身往外走,唯独姜颜还坐在座位上。
她身旁的椅子上还放着易执的西装外套,她侧眼看它,发觉他西装内衬居然和领带一样也是暗红色的。
姜颜低眼想着刚刚易执离开前对她说的那句,“等我”,引得众人频频看她,大家问她是不是和易执很熟,但她印象中他们好像是不熟的,但被问多了也犹豫起来,貌似他们是有点熟的?
姜颜闲着无聊,点开了老师在群里发的一首推荐赏析的曲子,听了一遍后她开始在心里数拍子。
工作人员陆陆续续进来撤席,最亮的灯已经关了,留下来的几盏刚好可以保证恰如其分的亮度。
姜颜数拍子的时候想到了江俪的一个地方,想着去和柳依依讨论下要不要过几天去那转转,抬眼时看见易执正走来。走来的不只是他,还有从远处照来的一束光。
他走着,光也走,一步步跟着过来。
倒像是,易执带着光过来。
大概工作人员是在测试追光灯的效果,后续又灭了几盏灯,厅里缓缓暗下来,而那束光则是最明亮的存在。
易执在姜颜面前站定,高挺的身姿拦住了光。
而后,所有的灯再度重启,水晶灯将光线互相折射到每一处,让那些被忽略的角落第一次被照亮。
姜颜拿着易执的衣服站着,她的眸光亮了亮,视线在易执的身上来回打转。
“怎么了?”
姜颜解释道:“刚刚我在数拍子,可是……”
她面露纠结,皱着眉看他,“漏了一拍。”
姜颜缓缓睁眼看到的是洁白的天花板,她挠了挠头姿势迟钝地坐起来。
蒋其来和安静的婚礼已经是很多天前的事,没想到就突然梦到了。姜颜保持着动作没变,眼前还有一小撮头发遮在眼前。
这个梦和现实完全一样,姜颜一时有些恍惚,发觉最近易执在她梦里出现的频率有点高。
前天,梦的内容是,易执拿着一张试卷,给她讲了两个课间的数学题。她咬着笔想走又不敢,抬眼偷偷看他脸色,易执只笑着,对她阴恻恻地笑着。
姜颜仰头对着天花板,头发贴在了眼睛上。
大前天,梦见桌上出现了一盒柠檬味的糖,她问易执知不知道谁给的,易执说……
姜颜觉得自己的梦多少有些离谱,她呆愣地吹了口气将挡着的头发吹开。
耳朵里还遗存着他的话,空谷传响:“应该是我。”
如果她是个导演,将她的梦比作电影,那么易执应该得算是御用演员。要再按这样出现的频率,易执迟早得演技成熟到得个金马奖金鸡奖什么的。
大约是四个小时后,柳依依发来消息:【如果我没猜错,现在的你应该刚练完琴,在开小差。】
“……”
姜颜盘腿在琴凳上:【说吧,监控安在哪了?】
柳依依:【今天我的人设是舔狗,所以我应该说,宝,我是你心里的一条蛔虫,疯狂地蠕动,扭曲,爬行,在阴暗中怀揣着你的消息将就存活。】
“……”怪恶心的,真的。
姜颜揉着自己的发麻的手,单指在手机屏幕上迅速地点着。
姜颜诚恳道:【建议转行,你的舔狗生涯一定长久不了。】
柳依依:【借你吉言。】
柳依依:【你有想法吗?想好去哪了没?】
姜颜:【你觉得仙月潭怎么样?】
柳依依:【江俪?】
姜颜:【对,我记得我们上次去是在小学春游,我表妹前几天去了那,听她描述还有发给我的照片,仙乐潭和以前很不一样了。现在不只是个景点,好像是以仙月潭为中心建了个景区。】
柳依依失踪了一会儿,而后跳出条消息,柳依依:【可以,我刚刚去看了眼网上的攻略。那里还开发出了一座山,那山景色优美环境秀丽,非常养眼。我现在太想爬山了真的。】
“?”又是山?
姜颜觉得自己可能也是柳依依的一条蛔虫,此刻,她就觉得柳依依不是真的想爬山。她退出微信打开了另一个社交软件,搜索相关词条后,跳出来的第一条贴子的标题就很吸睛:随手就是左一个男高右一个猛男,这山我住下了。
《景色优美》
《环境秀丽》
《非常养眼》
“……”我就知道。
姜颜:【山大王。】
柳依依:【本王在此。】
“……”
柳依依:【喝酒吗?】
姜颜:【?】
下一秒,手机显示来电。
“我家酿了酒,我妈问你来不来喝。”
“又是想叫我去当幌子吧。”
柳依依之前生过病,医生让她禁酒过一段时间,后来病好了能喝了,但她妈怕她复发严格控制着量。后来柳依依就想到个招让姜颜充当个人头给她多争取点酒。久而久之,姜颜在柳依依家里就成了个酒量无敌的“酒鬼”。
姜颜抱怨道:“行行好吧,我的形象就是这么被你抹黑的。”
柳依依置若罔闻,“几点到?三点是吧,我等你啊,妈!多准备点酒姜颜要来!”
“……”
*
前几年刷到一个贴子,说女生在进入社会前最好先探探自己的酒量,知道自己的底在哪以后好有个防备,她们虽然一知半解但从那时起对酒有了点不大不小的兴趣。
酒和烟一样,属于大人的范畴。没成为大人前谁都向往成为大人,那会儿应该是准高一,是个对酒有好奇劲,但喝酒又有点禁忌的年纪。某天柳依依从家里偷出一瓶红酒说要尝尝味,她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看着眼前艳红如血般的酒有一种要打开潘多拉前的忐忑。
姜颜最先端起杯子,微抿了一口,就下了定义:酒不是个好喝的东西。柳依依则相反,她还挺喜欢的,酒气直冲上鼻腔的感觉,她觉得刺激。
晚上七点,在为柳依依多争取到了一大杯米酒后,姜颜终于被赦免回家。
走之前柳依依对她说:“市中心喷泉广场那今晚就有个烟花秀,你在嘉临的时候不是说想看嘛,你去呗。”
这时候的天还没完全暗下来,天边的云被灼烧出了不同层次的颜色,由浅至深,再由深及浅。太阳一走,温度也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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