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吃完午饭,下午盘坐在客厅地毯,一人一个手柄打游戏。
温纾莱功利心不强,打游戏只为消遣,温屿年寡言少语,别人打游戏赢了欢呼输了咒骂,他们两个输赢都一个模样,反应平平。
四点多钟左右,温屿年接到经纪人电话,有个临时工作,要去拍摄一组杂志照片,车还有五分钟到他楼下。
杂志拍摄地点会途径电影学院,顺路送温纾莱回学校。
温屿年的经纪人是个男人,留着鲻鱼长发,瘦高瘦高,很有上世纪九十年代摇滚歌手那种复古流浪的气质。
一上车,温纾莱礼貌喊人:“阿咻哥。”
阿咻抽筋剔骨一般半躺在保姆车座里刷手机,扭着腰身,手伸进衣服里姿势怪异地挠着痒痒。一听这道女声,猛坐直:“妹妹也来啦,快上车快上车。”
腹诽温屿年不会做事,不事先通知,他差一点就要脱衣服了。
阿咻自动坐到最后一排,中间座腾给温纾莱,以便她一会儿下车。
阿咻比温屿年还要大个四五岁,温屿年是他签约的第一个艺人,两人是同事,也是共患难的朋友。
温纾莱这个妹妹,阿咻当自己妹妹喜欢,他话比温屿年多得多。
“妹啊,你可是太给你哥我俩长脸了,昨儿在机场遇到宗穆川他助理了,要了我的联系方式,还说宗导很看好你哥。”
温纾莱喜上眉梢:“真的?”
阿咻“嘿”一声,拍着自个儿大腿:“自家人,我跟你吹什么牛。”
温纾莱懵懵懂懂:“不过跟我有什么关系?”
“咋没关系,关系大了!”阿咻一顿猛夸温纾莱:“你之前给你哥拍剪的那段个人宣传视频就是一活名片,还有这回要不你在宗穆川剧组实习,他哪能想起我们来,他助理都说宗穆川是因为你才想起之前收到了你哥的宣传片,这才有了这次的机会。”
温纾莱不太会回应旁人的赞美,腼腆地笑笑,旋即嗔怪温屿年。
这么个好消息,他愣是不说半字。
温屿年无奈:“只是留了电话,没别的。”
阿咻:“他宗穆川什么人,会平白无故夸你?他助理上一个主动要电话的人现在已经是影后了,这又没有外人,你谦虚个屁!”
温纾莱不无哀怨,同阿咻一起批斗温屿年:“你早说的话我们就能出去好好庆祝了。”
温纾莱严以律己,不会在自己的事情上不会沾沾自喜,取得一丝成就便飘飘然。轮到温屿年,他一分一毫的进步都值得她大张旗鼓。
温屿年搞不懂,只是要个电话温纾莱和阿咻有什么好激动的,即便看好他,等他真进宗穆川的剧组再庆祝也不迟。
温屿年是个犟种,温纾莱和阿咻加一起都拗不过他,后续就没再聊宗穆川,说起圈内最近的事儿。
温纾莱还挺爱听八卦的,她嘴巴严,都是竖起耳朵当听众,从不议论。
娱乐圈是公认的乱,各种奇葩事件层出不穷,能给她提供不少写作灵感。
她侧坐着,上半身钻进两张座椅间,和阿咻交头接耳。
阿咻岔开腿半俯身,眉飞色舞:“张秉昨儿嫖.娼被抓了。”
这个名字……
温纾莱置于腿上的手倏尔攥紧。
她并非对下药一事全无线索,她寒假时被教授带进宗穆川的剧组学习兼职,张秉常常对她献殷勤。
张秉这个人在圈内风评极差,经他投资影视作品里的女演员或多或少都被他占过便宜,甚至得逞。
他有资金、有背景,被他盯上的女演员要么被睡要么被封杀,曾经有个十八线小艺人不愿屈服,在网上检举揭发过他、报过警,最后只沦落到一个撤销案件,查无此人的下场。
剧组杀青宴那晚,张秉支走教授,找各种理由灌她酒,她越喝越难受,生理性心慌,身体发热。
算是她运气好,她发觉不对劲后就有人叫张秉去谈事情,她得以寻到脱身的机会。
跑出包厢,她打不通余泽帆的电话,然后再碰到的宗昂。
温纾莱第一次在剧组见到宗昂,他待人接物礼貌谦逊,力所能及内都会帮别人一把,帮摄像老师搬设备、给大家跑腿订外卖等等,场务小姐姐还夸过他是暖心小天使。
见到宗昂,温纾莱是踏实的。她拜托宗昂送她去医院,话一说完她就栽进他怀里。
后续,后续就是宗昂没有带她去医院,他换了种方法出手相助。宗昂雪上加霜,催.情.药发作,她也是纠缠不休,造成一晚混乱。
温纾莱清醒后不是没想过去调查,但调查完之后她又该怎么办?也去报警或是上网求助?
张秉是宗穆川电影的投资人,东窗事发后,宗穆川为保电影势必会站张秉。
蚍蜉撼动不了大树。
她能豁出去,温屿年不行,他热爱表演,一个两三分钟的小角色他都能写出满满两页纸的人物分析,她可以不管她的事业,却不能不顾温屿年。
这也是她事发之后选择隐瞒的主要原因。
她惦记温屿年,温屿年同样挂心她,照他护短的性格,一旦得知温纾莱的遭遇,绝对会去找张秉拼命。
所以她将那件事深埋在心底,当作从未发生,不去查不去碰,不清楚真相就不会执着,交给时间冲刷掉。
实在钻牛角尖就苦中作乐安慰自己,至少宗昂长得比张秉要帅得多,身材也好。
如今他恶有恶报,温纾莱堵着的那口郁气也能散了。
娱乐圈肮脏事一抓一大把,阿咻屡见不鲜,咂巴两嘴:“他嫖不是一次两次了,这回也不知道是得罪谁了。”
……
……
到了晚上,知名制片人因嫖.娼被抓一事登上热搜。
张秉一个幕后投资人,按例说不如公众人物犯事的关注度高,他这事儿之所以有那么大的热度是因为他还有诱.奸未成年的历史旧罪。
还有几个已经退圈的女艺人都发帖爆料曾遭受过张秉的欺辱,轮番讨伐下,#张秉#二字登顶热搜第一。
牵一发而动全身,张秉一人作恶引发起一系列蝴蝶效应。
首当其冲的是宗穆川前不久杀青的那部电影,张秉是投资人。
宗穆川背景雄厚,他的电影从来都是他为最大资方,防止有人塞些莫名其妙的人进来搅乱一锅粥。
电影投资,张秉只占个小头。
张秉一上热搜,宗穆川的工作室也发布了声明,撤销张秉的投资。
靠着这件不光彩的事情,宗穆川那部电影未播先博得一批热度。
宿舍里都在谈论这码事,其他网友充当个看客,看完这条热搜转眼就忘了,电影学院这批娱乐圈预备役们可就全是真情实感的在骂。
何皎皎翻着评论区义愤填膺:“我知道娱乐圈没几个好东西,但都娱乐圈了,能不能卡卡颜啊,长成那样谁乐意跟他啊。”
孙星彤:“听你这意思,那要金主长得好看你就乐意跟了?”
何皎皎:“只要金主长得好看,甭他来找我,我自个儿就颠颠送上门了。”
孔佳茉家里颇有背景,她随长辈出席宴会见过张秉几次,次次见面,他身边的女伴都不一样,也听说过他的一些事迹。
“我还挺好奇他惹到谁了,踢到这么硬的铁板,底裤都该被人抖擞没了。”
温纾莱不参与这次的宿舍闲聊小会,她枕着胳膊趴在书桌上,心不在焉地刷着视频。
张秉入狱板上钉钉,下药一事能告一段落。
只是还有个宗昂……
啊……
好烦。
*
周一,满课。
温纾莱辗转于各个教室,开始新一周的生活。
周二下午温纾莱没课,她上午问宗昂下午方不方便过去,宗昂简单回了一个嗯。
她又一笔收入到账,中午请舍友们去校外小吃一顿,吃完饭出发去宗昂的公寓。
荟郡壹号在东城区,距故宫大约一点多公里,得天独厚的地段彰显着住户们非富即贵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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