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昂当晚十点钟的航班飞意大利。
吃完晚饭遛完狗,司机来接,宗昂先送温纾莱回学校再赶往机场。
回学校的一路上,宗昂没闲着。
隔板升起来,他把她压在座椅上索吻。
狭窄私密的空间里,声音无限放大,纵使前排司机对后排情形全然不知,第三个人在场,温纾莱仍旧羞耻。
宗昂吻到动情时,手情不自禁探入她衣服里。
陌生的触感攀附上她的腰,温纾莱再也无法漠视,手胡乱挥搡着,歪打正着找到宗昂的漏洞,她虎口卡着他喉结,蛮横地将他推远,应激之下甩了他一巴掌。
“啪——”
不是很重,但声响清脆。
宗昂顺着这股力道偏头,微乎其微的疼痛散去后留下不可名状的酥麻。
第一次被人打耳光,这份体验神奇又新鲜。
他摸了摸被打的半边脸,看向缩在车门夹角的温纾莱:“是送我的分别礼物吗?”
温纾莱垂着脑袋,两只手紧握着,极度压制下在微微颤抖。
宗昂皱皱眉,撩开她一侧长发别到耳后,掰过她的脸。
温纾莱闭着眼,睫毛根部溢有点点水光。
宗昂抿唇吻掉她的眼泪,湿咸在舌尖蔓开,“我又没生气,你哭什么。”
温纾莱怕他突如其来的触摸,打完那一巴掌,她更怕他会恼羞成怒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后悔、恐惧齐齐涌入她的感知。
“你别哭了。”宗昂看着温纾莱要哭不哭、小心翼翼的样子,短暂地反思一两秒钟,抱她入怀:“好吧,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
他说对不起,贴蹭着她的耳际。温纾莱一声不吭。
宗昂没想过在临走前惹人生气,可温纾莱就是不理他。
眼看就要到她学校,宗昂再次把她脸捞起来,命令她睁眼。
“你跟我说句话,不然我真把你一起带走。”
温纾莱嘴角幅度小小地向下一瘪,闭合的睫毛扑扇开,眼眶微红:“……一路顺风。”
真是一点都不走心,他坐飞机走她祝他这个。
宗昂险些气笑,但他还戴着罪,气憋了回去。
车子停在老地方,宗昂让温纾莱再亲他一下,亲哪儿都行。
温纾莱刚不过他,如他所愿,做任务似的碰碰他下颚。
下车,外面刮着风,温纾莱将羽绒服拉链拉到最顶,手揣进口袋里。
刚走出一步,背后有人在喊她。
“莱莱!”
温纾莱驻足回望,看清来人,她紧张地觑了眼马路边那辆黑色轿车。
不负所望,好了伤疤忘了疼就喜欢在别人雷区蹦迪的宗昂降下一半车窗,故作无知地询问:“怎么了?”
孔佳茉距离她还有二三十米。
温纾莱心急火燎,她压着嗓音:“你快走!”
“我想再看看你。”
“你回来再看!”
这个回答近乎宗昂认可的完美,如果她驱赶的意味能不那么明显的话。
他不再为难温纾莱,在孔佳茉越来越近的跑步声中升上车窗,让司机开车。
孔佳茉跑到温纾莱那儿,宗昂的车刚好驶离。孔佳茉吃了一嘴寒风,搂着温纾莱急喘气。
“我天,跑死我了。”
温纾莱被宗昂一通捉弄,心率不比极速奔跑的孔佳茉慢到哪去。她拍着孔佳茉的背:“你着什么急,我在等你呢。”
“这不想让你少等会儿我。”孔佳茉吞咽了口唾沫,瞅着开远的那辆黑色轿车:“你那甲方送你回来的?”
温纾莱最近外出太勤,她告知室友们她是又接了个私活,没课的时候都要出去当面和甲方商讨剧本。
“嗯。”
“这奇葩,大冷天的还非要你往外跑,送也不送到校门口,真不会做人。”
是很不会做人。温纾莱非常赞同孔佳茉的批评。
两人手挽着手回校,吐槽两句畜生甲方就改聊其他欢快的话题,等进了宿舍楼,楼道白炽灯一打,孔佳茉看到温纾莱不同寻常的嘴唇。
“莱莱你这嘴怎么啦?”孔佳茉虚指着:“怎么又红又肿的。”
温纾莱心跳又是咯噔空一拍,她条件反射地舔舔嘴唇,宗昂辗转碾磨的感觉犹在。
宿舍楼一层,宿管屋对面有一整面墙镜,她照了下,急中生智。
“晚上吃了牛油火锅,辣的。”
“你都觉得辣那得多辣啊。”孔佳茉佩服:“你那甲方能吃?”
“能。”温纾莱点头:“就是他挑的地方。”
“诶?”孔佳茉一个语气叹词拐八道弯,眼底闪烁着八卦光芒:“莱宝宝,你这甲方男的女的?”
“女的!”温纾莱添油加醋,力争洗清孔佳茉的怀疑:“四十多岁,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
“啊,妈妈啊。”
“对。”
孔佳茉燃起的希望短短几秒钟就被熄灭,她还是想温纾莱身边能多些优质男性,万一就能移情别恋呢。现在温纾莱不会和余泽帆分手,不代表以后不会变卦,多接触点男人不是坏事。
温纾莱不知道孔佳茉在琢磨着什么,见她不再追问宗昂那个甲方,松了口气。
-
宗昂离开的这一周,少了颗步步紧逼随时随地都可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温纾莱过得松快了些。
余泽帆那里她能避就避,实在避不开,见面也是冷漠的。
宗昂的威胁她没忘记,“分手”两个字她在对话框里打下过八百次,发送前又临阵退缩,她试图冷暴力余泽帆,让他主动提分手,这样传到两家人那里,吴玉玲也许不会太计较。
她这样做是很低劣,很没品,可她是真的被囚禁在死胡同里,进退不得。
但温纾莱前期没有铺垫好,她和余泽帆相处时本来就不热情,余泽帆察觉不到她前后态度有什么区别,温纾莱不陪他,他就自己去找乐子玩。
时间从不等人,日子一天又一天的重复过去,离宗昂回来的日子越近,温纾莱越焦躁。
说来可笑,唯一能让她平心静气的地方,是宗昂的公寓。
因为有巴克。
巴克是最忠实的听众,不会泄密,乖巧耐心。
温纾莱想要阳奉阴违来着,她不愿意踏足宗昂的领地,但又怕宗昂没有留后手,她不去,巴克会被饿死。
至少巴克没有错。
周一这天,温纾莱全天课上完后来到公寓。
一整天没见到活人的巴克听到开门声就叼着球晃着尾巴扑向门口。
温纾莱伸出手,巴克松嘴,玩具球落到她掌心,她往客厅里一抛,巴克屁颠屁颠跑去捡。
一人一狗在屋里玩了会儿,温纾莱吃完在店里打包的米粉,给巴克戴好嘴套,套上牵引绳,牵着它下楼去遛弯。
宗昂这个公寓小区里不清楚有没有电影学院的学生住,温纾莱每次过来都是帽子口罩全副武装,以免被人认出。
巴克很听话,在屋子里闷一天无聊透顶也不会一出门就爆冲,没准是跟它年纪太大有关系?
温纾莱这么想。
她特别喜欢小动物,爸爸妈妈都还在时,她养过一只博美,父母相继离世她去到舅舅舅妈家生活,舅妈说人还养不起更没有多余的功夫养狗,就把狗卖掉了。
她哭了很久,可她无能为力。
她一个寄人篱下的小孩,没有发言权和决定权。
温纾莱不怪舅妈,舅舅上班的时候出了工伤摔断了腿,黑心工厂不想赔太多钱,便将责任都推卸到舅舅身上,他们想打官司,可厂长有人脉疏通,他们这种普通小老百姓只能知哑巴亏。
爸爸死后妈妈患上精神疾病,积蓄和补偿金全都花光,她到舅妈家时没能带去一分钱,家里全靠舅妈一人赚钱支撑,那么艰难的日子里舅妈嫌弃过她是拖油瓶,但没有丢掉她,还养她长大。
温纾莱很感激舅舅舅妈。
再后来那家工厂因偷税漏税被查封,好几个在工厂遭受过压迫的职工联合发声,政.府补给了他们每家每户迟到的赔偿。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