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里,朱鹊眼看着自己的东西都被清理了出去,气得直跺脚。
眼看着林漪带着轻水若无其事地来到了屋子里,朱鹊哪里还忍得住,立马冲上去歇斯底里地质问了起来。
“洛嘉容,你竟敢骗我?你故意告诉我假的曲子,还趁着皇上在云雪阁的时候,弹琴来勾引皇上,你是不是活腻了!”
朱鹊话音刚落,林漪就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了她一巴掌。
只听“啪”的一声,朱鹊的脸上就落下了一个红印子。
大概是懵了,朱鹊捂着脸,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她,连话都没说出来。
同样发懵的,还有边上的轻水和彩蝶。
尤其是彩蝶,往常她跟在朱鹊身后,对洛嘉容主仆二人的态度趾高气扬,简直像是半个主子。
眼下看到林漪连朱鹊都敢打,她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尖叫了起来:“洛宝林,你疯了吗?”
朱鹊跟着反应过来,指着林漪破口大骂:“你个贱蹄子,竟敢对我动手,信不信我弄死你!”
她激动地上前扑过来,想要对林漪还手。
谁知林漪准确地拽住她往前凑的一条手臂,轻而易举地就制止住了朱鹊的动作。
下一瞬,她又腾出另一只手,再次用力地甩了朱鹊一个响亮的耳光。
朱鹊发疯一般喊了起来:“贱人,你还敢打我!你……”
不等这话说完,林漪又给了她一个大耳刮子。
“你叫我什么!”
朱鹊大喊:“贱人!啊!”
等再一耳光下来,朱鹊的半边脸已经又红又肿,侧面的头发也都散落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
林漪的声音冷若冰霜:“我再问你一遍,你叫我什么!”
大概是被这接二连三的巴掌给打懵了,剧痛中,朱鹊对林漪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张牙舞爪变得有些没由来的惧怕。
她的声音都忍不住带了哭腔:“洛宝林。别打了、别打了!”
林漪这才松开手,嗤笑一声,像扔垃圾一样将她的手臂给松了出去。
“朱御女……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已经不是才人了,位份也在我之下。既然你这么喜欢强调尊卑,那我今日就好好地让你领悟一下,什么是尊、什么是卑!”
朱鹊虽然有些怕林漪再动手,但还是不甘心就这么屈于人下。
她咬着牙提醒道:“你在这里跟我横有什么用!这宫里,如今是季贵妃掌权,她可是正一品的娘娘,你还能越过她去吗?要是叫贵妃娘娘知道,我在你手上受到这等屈辱,小心她扒了你一层皮!”
林漪闻言,不置可否地笑了起来:“出了这道门,谁会信你的鬼话?在皇上的心里,已经认定你是一个不守规矩,谎话连篇的女人了。就算你跟季贵妃交好,她也不会为了一个你,去跟皇上顶嘴。”
“我父亲,可是尚书省的官员!你针对我,就是针对尚书省,也等于打了右相和季家的脸面!洛嘉容,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林漪不紧不慢地挑了张椅子坐下:“我若是你,现在该考虑的,不是季贵妃会如何处置我,而是,你怎么央求我离开那间下人房,住到这间屋子来。”
朱鹊一头雾水地看着她:“你这话什么意思?这屋子,你爱住不住,难不成,还要我求着你么?”
“我这个人,一向怕麻烦。已经安置好的地方,就不太愿意来回搬了。此事于我来说自然不打紧,可要是皇上知道,我一直住在那个小屋里不搬过来,恐怕会认定,又是你在暗中打压,欺辱我吧?”
听林漪这么说,朱鹊登时嚷嚷了起来:“是你自己不肯搬,凭什么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事实是怎么样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再处置你!”
边上,彩蝶也跟着担心了起来,压着声音在朱鹊耳边提醒:“小主,真要是两厢对峙起来,皇上定会只信她的说辞,不信您的。您还是跟她服个软,不要硬碰硬了!”
朱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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