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思忖道:“如果有办法,能让敬事房的宫人主动承认,是他们之中有人栽赃给我,妾身就能恢复清白了。”
季思娴的脸上闪过一抹狠厉:“光是让宫女认罪,如何能够?”
林妙有些费解地看着她:“那……娘娘的意思是?”
“本宫让你进宫,不就是想找洛嘉容的麻烦吗?既如此,这栽赃嫁祸的罪名,合该落到她的头上,才算值得,不是吗?”
林妙听到季思娴这么说,就知道她已经有了计划,便忍不住追问:“可皇上说了,敬事房里当差的,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人,知根知底,想要利用他们当中的谁去给洛美人泼脏水,怕是不容易啊!”
“事在人为!本宫一早就布下的局,可比你能预见的,要长远得多!”
林妙当即奉承起来:“这是自然!娘娘在宫中多年盛宠不衰,定是聪慧绝伦,无人能比。妾身天资愚钝,不及娘娘万一!”
季思娴冷笑起来:“本宫之前也是对你有所希冀,以为你是个聪明伶俐的。如今看来,你这么轻易就遭人算计,真是个废物!”
林漪怯懦称是。
季思娴有些嫌弃地挥了挥手:“行了,你回去吧,等着好消息即可。别怪本宫没提醒你,下一次,你若还是这么无用,本宫可没有耐心再替你善后了!”
林妙引起的风波于这后宫,虽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但浪潮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蔚呈肃也像是有些疲乏厌倦了,连着两三日都没有再召妃嫔侍寝,林漪乐得清闲。
这个节骨眼上,谁再度受宠,反而容易被推到风口浪尖,麻烦!
夏夜蝉鸣,草木葱郁的宸国皇宫,到处都是茁壮茂密的高树。
如梦时分,总有知了的叫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此起彼伏,一旦习惯了,倒也能不受其扰,沉沉睡去。
夜半,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从云雪阁中溜了出去,趁着无人察觉,这身影一路来到了花园深处,不过等了片刻,就有另一人提着灯笼,摸黑走了出来。
后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在敬事房当差的小宫女,阿沁。
白天,内务府负责外出采买的宫人托人给她带了信,说是她家里人有东西捎进宫要带给她。
但私自从宫外帮人带东西入内,乃是宫中大忌,为了不引人注目,她就跟内务府的人约好了,今夜子时末,趁着周围的人都睡了,没有人发现的时候,相约于此地。
阿沁远远地看到有个太监的身影,便加快了步子走了上去,将手里的灯笼虚晃了一下,轻声道谢:“有劳公公帮我捎带了!”
原地站着的人,本是背着身儿站着,看不清面容。
听到阿沁的声音,他才缓缓转过身来。
借着手里微弱的灯火,阿沁这才看清了来人,心里莫名一惊。
“你不是内务府的人,你是谁!”
“我?我是送你上路的人!”
他的声音森冷,像是阴曹地府里的鬼魅。
这话刚落,阿沁就吓得魂飞魄散,抬腿便想跑。
可身后的人早有准备,岂会让她就此逃掉,他伸手一拽便将人拉到了身边,随即用力在她的膝盖上踹了一脚。
阿沁吃痛地屈膝跪倒在地,对方不由她挣扎,双手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手指的劲道越发用力。
身下宫女纤细的脖颈,被他如此粗暴蛮横地握住,无法呼吸、也无法呼救。
她的气息,在这浓浓夜色之中逐渐归于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确定身前的女人再无呼吸了,这太监才不紧不慢地松开手。
他伸出手指,放在她的鼻息间探了好一会儿,确保阿沁已经死透了,方才站直了身体。
随后,他摸了摸自己头上戴的帽子,从绕在颈部的绳子上,用力扯下了一颗固定位置所用的珠子,又放在了阿沁垂落在地的手心里,再将其不轻不重地握住。
这珠子,便很快被她的手掌覆盖握紧。
等做完了这一切,他灭了灯笼的火光,将人拖拽到了一棵粗壮的树干边上,慢慢吐出一口浊气,很快掉头离开,重新消失在黑暗之中。
翌日一早,御花园洒扫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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