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布好菜,发现有她最喜欢的牛肉笋羹和烤乳猪,于是还是饥饿感占了上风。
终于填饱了肚子,等下人把东西都收拾完了之后。阿娇轻咳一声道:“你们都退下吧,我有些话和太子殿下说。”
冯山有些踌躇,刘彻挥挥手,他也就不再多言了。
几个丫鬟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然后还很贴心的轻轻的关上了门。
等房内安静下来,只有两人相对而坐时她又有些坐立不安,然后偷偷去瞄他,见他正看着自己,又是一惊。
没话找话,“今天可真累呀。”
“如此,便早些休息。”刘彻移开了目光。
阿娇脑子里闪过了一万个理由,但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又偷偷的瞄了好几眼之后才试探性的开口。“那个······殿下应该已经懂得这个······男女之事对吧?”
刘彻斜挑着看了她一眼。举杯饮茶“自然。”语气平淡。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还是不得不惊讶。
见她还是局促,刘彻问:“何事?”
“咳······殿下,你我从小一起长大的,突然要行男女之事还是有些不习惯的,而且,嗯,怎么说呢?现在······有点早,对吧?”
他看了她一眼,剑眉微皱,“你到底想说什么?”
豁出去了!
“那个啊·····我听说,这个从前,有心存不轨之人想要谋害皇子的时候,总是在皇子还小时,就给他安排了众多美人,可是房事伤身啊。我觉得为了太子殿下的身心健康着想,我们暂且不宜行此事。”阿娇尽量让自己的眼神真诚,看起来是全心全意为他着想。
刘彻动作顿了一下,然后问:“你不愿意?”
这么犀利?那现在该怎么回答呢?说不愿意,这个答案肯定不是说他想得到的,毕竟被人拒绝总是伤面子的,要是这么说了,她怕是现在就想预定的冷宫待遇提前。
见她犹豫踟躇,刘彻冷笑,“陈阿娇,今日大婚,不防说说你到底是如何想的?自幼时起你骄纵惯了,本王也不觉得不妥,但是你几次三番推拒婚事,可行事上又有意与本王结好,今日又拿出这些荒诞不经的借口来,你如何思虑的,都说出来听听。”
阿娇震惊的看着对面的人,还是端坐的姿态,可是那神情语气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管是他直呼她的名字,还是在她面前自称“本王”,似乎都是第一次。
她确
定他是刘彻,那就只能是前几次的事他并非不在意,只是这次一起一并算了而已,只不过她自己单方面以为已经蒙混过关了。
她突然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刘彻,似乎她的任何说辞借口都能被看透,甚至,是破绽百出的。
刘彻紧盯着她,突然笃定道:“你不愿意与本王成婚。”
她的自保意识让她立刻反驳道:“不·······不是的。”
刘彻却仿若未闻,起身不再看她,姿态闲散的踱步到屏风前,“不过,太子妃,即使你不愿意,也已经迟了,太迟了。”
阿娇心中一惊,这样的刘彻她觉得很陌生,以前刘彻就算是冷着脸,却最终都是将就她的,也才让她误以为自己行事都是没有问题的。
可他说得没错,说不愿意太迟了,其实从皇帝赐婚开始就没有选择了。她只能在这个基础上为自己争取更有利的处境。
“殿下,臣妾没有不愿意。请殿下明察。”
刘彻转身,斜挑了眉,“哦?太子妃是说自己愿意成婚?本王倒是看不出来。”
阿娇硬着头皮问:“敢问殿下如何才能相信呢?”
刘彻却反问道:“太子妃预备如何证明?”
“这些时日阿娇对殿下的心意殿下应当是能感知的,之前推迟大婚的原因阿娇已经如实禀明,并无欺瞒。至于······方才所言之事,阿娇并非不愿,只是······只是阿娇心中无知畏惧,又不敢言明,才找了荒唐的借口,请殿下不要责怪。”
刘彻只是盯着眼前乖顺跪在地上的人。
殿内一时寂静,只有蜡烛燃烧偶尔发出小小的爆裂声。他没有再说什么,没有给出其他反应,只传人来伺候他们沐浴更衣。
阿娇摸不准他的心思,越来越觉得和刘彻相处时,有种她其实没长脑子的感觉。
泡在人造温泉里的时候,阿娇下意识的想要离远一点,但是因为刚才的不愉快,理智制止了她,躲远了跟嫌弃似的。不能再惹刘彻了。
看刘彻闭目养神,不需要面对他的眼神,她心里放松了些。
有婢女在旁伺候擦洗,那场景,她一个女的看了都觉得有些脸红红的。
难怪那么多宫女容易上龙床,要是规矩严些的还有些限制,汉朝又是不拘身份的时候,这些宫女侍女,和王孙公子亲密接触的时候多,要是再有些姿色,体贴和顺的,加上外在规矩没有限制,这想要发生点什么可太容易了。
走神到一半赶快把
自己拉回来,现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赶快想好应对策略啊!刘彻还没表态呢!
现在的一级目标是不能让刘彻反感她,把她当亲友也好妻子也罢,就是不能是怀疑排斥啊!二级目标才是不圆房,是的,她就是这么识时务!
等终于洗浴完回到新房内,屏退宫人时,冯山有些犹豫的提醒,“太子殿下,依礼,殿内要留人侍奉,以备召唤。”
“让人在门外候着。”
见太子神情严肃,冯山只好称是。
看着床上的白布巾,阿娇没法鼓起勇气再问一遍。
却见刘彻拿了桌上的剪刀走到床边,她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
直到他把那刀口放在手上时,阿娇马上反应过来赶快制止了,“殿下!殿下千金之躯怎能有损,还是臣妾来吧。”
一把抢过剪刀快速的在手指上划了一道小口,将血滴在白帕上,动作中似乎还透着欢快。
虽然不知道刚刚是哪个说辞起了作用,但是刘彻似乎是不想在这事强迫她,至于刘彻还有没有心结和怀疑,她再慢慢观察解决就好。
刘彻拿过她的手,葱白纤细的手上,有炽艳的鲜红,他皱着眉,“来人!”
“你要干嘛?”阿娇大吃一惊。
“让人来给你包扎。”
“不用不用,小伤而已,一会就止住了。”他们要是进来那还不得有发现端倪的可能啊。
然而冯山已经进来了,“叩见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有何吩咐?”
阿娇抢先说:“没事,就是······茶水凉了,换一壶热的来。”
冯山虽有疑虑,看太子没有反对,领命去了。
见阿娇把手指放进嘴里就当处理过了,刘彻不赞成地皱眉,“你平时也这般不顾忌?”
阿娇心说这里不是没有酒精么?搁现代她是用酒精消毒的。“小伤而已。劳殿下费心。”想了想又说:“谢殿下体谅。”
刘彻不答。
等屋里再次安静下来,虽然刘彻应该是同意了她的话,但是上床睡觉这一步又不免出现尴尬。
“你往里躺。”
“啊?”
“你是希望本王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
“啊,不不不······”阿娇手忙脚乱的爬上床。
看她穿着外衣服就往上爬,刘彻提醒“外衫不脱吗?”
然后她往上爬的动作又顿住了,扭过头来看他,“嗯····
··那个你可以转过去吗?”
看刘彻似乎不悦起来,她顾不得忸怩了,不能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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