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过早饭,谢睿就带着沈明萱和Simon准备出门,林臻站在院子门口,再度和沈明萱确认道:“我真的不需要和你一起去吗?怎么说我都是晚辈,主动上门拜访才好!”
他们一家人要回谢睿的父母家吃饭,然后把Simon放在奶奶家几天,可能需要一天的时间。
沈明萱看了眼车里的谢睿,小声道:“不用,不用上赶着上门看人家脸色。”
上次沈明萱的妹妹沈明语过来C市,沈明萱带她去见自己婆婆,从头到尾也没得个好脸色。
林臻目送他们的车离开后,又回到自己房间开始换衣服,C市的天气已经有了凉意,林臻穿了件米色的羊毛开衫外套,下半身穿着同色的长裙,脚上穿了一双小白鞋。今天无事,她打算出门随便走走。
只是等她换好衣服下楼时,顾殷已经安坐在客厅沙发上等着。
顾殷是一个看起来很冷的人,沉默寡言,穿着也是清一色的黑白搭配,这一点倒是很林臻相似,只是他们身上的冷是不一样的,他是克制的,没有刻意去彰显自己,拥有着与他身份不符的低调。
不同于昨天的较为正式的衬衫西装,像是刚下谈判桌的样子,今天的他虽然一如既往地黑色衬衫搭配领带,却是穿了一件黑色皮夹克外套,比昨天更多了一丝不羁。
听到下楼的脚步声,顾殷抬起头来,刚好看见林臻拾阶而下的样子,如果说昨天看到的林臻像颗诱人的水蜜桃,今天的她又给了她不一样的感觉,她穿着简单的白色吊带长裙,外面套着一件大大的毛衣外套,空空荡荡地挂在身上,露出一截纤细的锁骨,行走坐卧间裙摆飘飘,衬的她更加怯弱,人不胜衣。她是纤细的,让人怜惜的,却又冷冷清清,拒人千里。
她身上有太多自相矛盾的地方,时而俏皮,时而娇媚,又时而疏离,可越是这样,越是让人的目光很难不落在她身上。
看到她露出的惊讶表情,顾殷从沙发上起身看着,打量了她一会才笑着道:“你姐姐没告诉你吗,她已经把你托付给我了!”
林臻眉头微微拧起,顾殷看着心里有几分不是滋味,她这是不情愿?
顾殷挑了挑眉:“怎么?不敢?还是你在怕我?”
林臻淡淡撇了他一眼,眼波流转,让那双圆圆的杏眼多了几分娇媚:“谁说我不敢?”
林臻跟着顾殷往外走,直到看到停在门口的摩托车,有些惊讶地停下脚步。
“很帅!”她感叹道,见顾殷看过来的视线又补充道:“我说的是车!”
纯黑色的车身,线条极具机械感,林臻不懂车,很难说出专业的词汇去形容,但看到这辆车的时候,激起了林她骨子里的野性和征服欲,她渴望它,想要驾驭它。
“C市不禁摩托车吗?”林臻好奇问道。
顾殷轻笑:“可以不禁!”
“想试试吗?”顾殷的声音在她耳边呢喃,像魔鬼的诱惑。
她一点都不想如他的意,但最后她仍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想!”
顾殷看她跃跃欲试的样子轻笑出声,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头盔轻轻替她戴上:“那就上车,我教你!”
他看了眼林臻身上单薄的外套和裙子,脱下自己身上的皮夹克披在她身上,看林臻被自己的外套笼罩得密不透风,才满意地露出些许笑意。
顾殷热爱极限运动,喜欢一切激情热切的东西,但林臻显然不是,她是冰冷的,没有温度的,像森林深处的湖面倒映的月亮,冷冷清清又遥不可及,朦胧又神秘,但只要你小心地捧起一汪湖水,会发现月亮就在你掌心。
顾殷觉得自己的心动极不符常理,但爱就是如此不讲道理,一眼便可抵岁月漫长。
他将林臻带到远离市区的路段后,将车身的控制权交给林臻,他坐在她身后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护着她,时刻准备在必要的时候重新掌握控制权。
只是他的顾虑有些多余,当林臻双手握住车把手的时候,一下子就唤醒了她的肌肉记忆,她很熟练地点火启动,一开始速度很慢,等她慢慢适应车身的重量之后,她开始加速。
林臻不得不承认,她迷恋自己掌握车把手和方向盘的感觉,好像她掌握的不仅仅是摩托车和汽车的行进方向,更是掌握着自己人生的方向。
林臻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小鸟,此刻逆着风是因为在飞翔。
顾殷没有说话,他的胸膛紧贴着林臻的后背,感受到她瘦弱身躯突然爆发的力量,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但他知道她不是在害怕,而是在兴奋。
就在这里,不远处隧道里突然冲出一辆卡车,林臻有些慌忙想要躲闪,但是摩托车车身过重,摩托车在林臻手里有些失控,眼看着就要撞上路旁的防护带,而卡车也即将逼近。
就在这时,林臻感觉到了来自后背的压迫感,顾殷松开环顾着她腰肢的手臂,抢过车把手,摆正方向,重新掌握车身平衡。
好在有惊无险,等到大卡车从身旁擦身而过后,林臻身上已经冒出一层冷汗。
林臻心脏猛烈跳动着,那是让她觉得不安的律动,她知道什么是吊桥效应,但她仍动心了,她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心跳的异样,理智并且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溺其中。
爱是自由意志的沉沦,无法抵抗。
顾殷将车缓缓停在路旁,见林臻心情低落,以为她在为刚才的事情内疚,他不懂怎么哄女孩,只是话音一转,轻声询问道:“想不想跟我一起追日落?”
林臻摇了摇头,就在顾殷以为她是在拒绝自己时,林臻才恍然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你刚才在想什么?顾殷最后什么都没有问,只是道:“走,我们去吃饭,下午带你去追日落。”
他们去了昨天的私房菜馆,然后林臻才知道原来顾殷就是老板。
这原本是顾家老宅,后来被顾殷用来做私房菜,专门供他的朋友们吃饭聚会。
从走进园子的那一刻,林臻便能感觉到落在他身上隐晦的目光,她身上还穿着顾殷的外套,林臻有些不好意思地脱下外套拿在手里,将那些打量的目光视若无物,淡定地跟在顾殷身后。
说是追日落,便是真的追日落,他们在园子里磨蹭到下午四点后,顾殷骑着车带着林臻往江边的方向走。
日落将江边映照成橙色一片,浮光跃金,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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