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澜的脑海中,浮现出晏玥玥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当初,晏玥玥之所以敢那般嚣张,指使晏远舟去报官,不就是仗着都察院里有人撑腰吗?
赵家这些年之所以能逍遥法外,除了自身谨慎,更重要的,还是因为有澜王府这棵大树庇护。
都察院,早已沦为澜王府的私家后院。
赵家,不过是澜王府养的一条狗罢了。
那些被赵家残害的百姓,状告无门,只能含冤而死。
晏清澜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
这笔账,她迟早要跟他们算清楚。
赵家作恶多端,韩承煜与晏远舟狼狈为奸,将陆家逼上绝路。
新仇旧恨,她要一并清算!
上辈子,韩承煜步步高升,权倾朝野,风光无限。
这辈子,她就要让他尝尝跌落云端的滋味!
她要斩断他的羽翼,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嗯,都听你的。”
童玄珏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对于晏清澜和韩承煜之间的恩怨,他虽不清楚具体细节,却也从多方打听,拼凑出了一个大概。
他知道,韩承煜是晏清澜的死敌,也是她复仇名单上的头号人物。
既然如此,他自然要鼎力相助。
两人商定好计划,决定下午便去别院会会那孩子。
若是那孩子识趣,不惹是生非,童玄珏倒也不介意行个方便,让他和他那命不久矣的兄长见上一面。
午后,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淡淡的金辉。
晏清澜和童玄珏并肩而行,前往城郊的别院。
马车缓缓驶出汴京城,一路向北。
晏清澜撩开车帘,望着窗外飞速**的景色,思绪万千。
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一处僻静的院落前。
晏清澜下了马车,抬头打量着眼前的别院。
院墙斑驳,门扉紧闭,透着一股萧索之气。
与澜王府的富丽堂皇相比,这里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忍不住在心中感慨,难怪童玄珏说这地方离汴京不远。
这别院,怕是澜王府的产业吧。
也只有童玄珏,才能将人藏在这种地方,既不引人注目,又安全可靠。
童玄珏牵着她的手,绕过影壁,朝内院走去。
“人就在里面。”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厢房,示意晏清澜稍安勿躁。
两名身着劲装的护卫守在门外,见到二人,立刻躬身行礼。
“参见主子,主子夫人。”
童玄珏微微颔首,示意他们起身。
“雷晔可在里面?”
他淡淡地问了一句,声音中听不出喜怒。
“回主子,在。”
其中一名护卫恭敬地回答。
雷晔,就是这娃的大名。
想当年,顾家在汴京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富商。
虽比不上赵家那般财大气粗,却也家底殷实,颇有名望。
更难得的是,顾家世代经商,却从不行奸诈之事,反倒乐善好施,在百姓中颇有口碑。
与赵家的为富不仁相比,顾家简直就是一股清流。
可惜,天道不公,好人不长命。
曾经那般繁盛的顾家,如今竟落得如此凄凉的境地。
亲人离散,家破人亡。
偌大的家业,竟只剩下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和一个疯癫痴傻的废人。
当真是世事无常,令人唏嘘。
晏清澜想到这里,不禁在心中轻叹一声。
若是前世,她断然不会有这般悲天悯人的情怀。
那时的她,只知道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什么善恶报应,什么天理循环,于她而言,不过是无稽之谈。
“把门打开。”
童玄珏打断了晏清澜的思绪。
护卫应声上前,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他朝里喊道:“雷晔,大佬和大佬娘子驾到了,还不快出来拜见!”“你最好老实点,不要生事。”
护卫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硬邦邦地砸过来。
晏清澜听得直皱眉,下意识地朝声音的源头看了一眼。
那护卫面无表情,眼神却像是淬了冰,让人心里发毛。
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童玄珏这是从哪儿找来的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雷晔不是他要护着的人,而是仇人呢。
也难怪这孩子会变成现在这样。
屋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晏清澜不用想也知道,这是雷晔无声的反抗。
她和童玄珏交换了一个眼神,
默契地抬脚迈进屋。
雷晔背对着门站着,
纤细的身影在微弱的光线下,
显得有些模糊。
他紧紧地贴着墙壁,
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一些安全感。
房间里很简单,
一张桌子,
几把椅子,
再无其他多余的摆设。
桌上的饭菜还冒着淡淡的热气,
只是,
动过的痕迹很少。
童玄珏的目光在那些几乎没怎么动的饭菜上停了几秒,
然后,
他看向门口的护卫,
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怎么回事?”
护卫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
他看了一眼雷晔,
才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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