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城内,滚滚浓烟,提醒着李少荥,他没多少时间能哭。
忙打起精神,带领着剩余的将士,赶到城外不远。
就见城内浓烟滚滚,众将目眦尽裂,忙跑回去救火。
顺带看看,城内还有多少百姓存活。
搞不好,里面就有他们的亲人呐!
忙完之后,终于得以喘口气的南朝方面,也陷入了夺权的风波。
因为嘉靖关收了几个城池的将领,导致城内现在还活奔乱跳的将领,稍微比平时的,多了那么一些些。
现在作为最有话语权的李将军倒下,有不少人看见局势一片大好,又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夺得大军的领兵权。
但好在,这只队伍众多将士,都是嘉靖关出来的,占比还不低。
再加上李少荥本身的武艺不差,领兵作战又很有一套,在战场上是非一般的勇猛,跟着他出征的将士,基本上杀敌数都是很可观,也赢得了不少的人心。
在上京的授命还没有下来以前,就形成了以他为中心的管理层。
但他也知道,自己名不正,就言顺。
所以对外都是宣称,只是代为掌管整支军队的行动指挥权。
期间有人不服,想着,自己的官位比他高,这些年在边关吃的盐,比他吃的饭还多,就想搞小动作。
但迫于众多将士,都只听令李少荥的指挥,自己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光棍司令,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主意。
又扭头看看,军队里和他一样职位的将军大把,谁也没跳出来反对。
他就听话了,很懂事的选择了听令行事。
算了吧,谁会嫌弃军功多呢?
而且这个小伙子领兵打仗很有一套,感觉自己才真的是比不过。
既然如此,装些什么呢?躺好就是了。
碾压式的胜利刺激着,这只本来就想投降的队伍。
一改之前死气沉沉的颓势,化身为狼虎之师,巴不得李少荥能日夜带着他们出征。
士气高昂的他们,一路从嘉靖关推回了白远城。
这期间,李少荥也不断的在联系商队,不断的在问连亦文和易文博的消息。
但得到的都是了无音讯。
战局的节奏很快,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忧心。
等到大半个月后,再次收到消息时,才惊觉,完了,过了这么久才有消息,不是尸/体都凉了吧?
一问,还真是,并且更糟糕,他们两人大概是牺牲在王庭了,又或者是死在回来的路上。
听说王庭出事那天,一起死在王庭里的商队,起码占据了当天出席人数的一大半!
烧到留有全尸的,都被羌兀挂在绿洲的城墙上示威了!
据来人说,没见他们两的尸首,所以可能是逃了,也可能是…….
李少荥一个大男人,只在给父亲合眼那天哭了一阵,现在眼眶都红了。
单手捂着脸,不想让来人看见自己脸上的情绪,哽咽的说道:“把这封信交给小太子,走八百里加急。”
站在他身旁的新老副官都愣住了。
最后还是老副官劝道:“少将军,您现在可不宜乱用职权呐,被人抓到把柄……..”
李少荥吸了吸鼻子,带着浓厚的鼻音说道:“我知道,所以跟着我们连胜的消息,一起走八百里加急,多一张纸而已,
上京有多少人盼着这些消息,不会有事的,顺带叫朝廷增派援军需。”
副将恍然大悟,领命而去。
此时的上京,收到的战报,都是李浍决意要带军开战的那天送来的。
底下有的将军见他一意孤行,劝都劝不动,连忙叫人偷偷往上京送的。
皇帝送到战报后,气得连桌子都掀了,“马德才,你说边疆的人是不是在外待久了,就想反了天了?
还说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看是他们想要揽军功,才故意挑起两方的争端!再趁乱把人给杀了,免的谈判还要继续谈下去,没有他们这些老匹夫的用武之地!”
马德才在一旁弓着腰,不敢插话。
这种时候的陛下,就是一个火药桶。
谁点谁炸,但只要让他把气都给骂出来了,后面自然就好说话了。
往往这种时候,他都是尽量的当自己是一个透明人,能不出声,就绝对不出声。
皇帝看着凌乱的地面,感觉还是气不过,一脚把脚边的笔筒给踢飞了。
马德才感受到西山进贡的檀木笔筒,从衣诀处飞速的划过,还当自己是个木头人。
紧盯着地上没有丝毫污渍的红色地毯,好像在数它有几根毛,又是什么材质做成的?看的非常认真。
“你说说,边关的那些臭武夫,怎么就那么想打呢?也不看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还带着朕的兵去打!还嫌死的人不够多是吗?
就因为他们执意要打,长年累月的打!边关现如今都抽了多少好男儿去赴死了!
我朝的土地上还剩下多少人,能在自己家里好好的种田?
现如今就是因为他们要打!收上来的税,都越来越少了,
我想要降低民间适龄青年的结婚年龄,争取能让多些人口出来,那些大臣居然既要给朕死谏!
说什么降低了,会拉高妇人生孩子的死亡率,人只会更少,还有违祖训,
既然左也不行,右也不行,前方还要人,他们怎么就不告诉朕,该怎么解决现在各方面都急需要人、土地渐渐的,因没人耕种而荒废的问题?
一天到晚就会死谏!还好意思来质问朕,说什么【臣等正欲死战,陛下为何先降?】
看羌兀,现如今它势头大好,进什么攻?讲和有什么不好?
现在能打下来,还不知道又要牺牲多少人命去填!”说到这里,他又把同款的笔架给踢飞了。
马德才的头低得更低了,生怕自己被砸到。
武锦绣接到消息,赶来金銮殿旁的书房时,看见的就是一地乱象,外加一个已经被气晕的皇帝。
不对,也许不是气晕的,听马德才汇报,是自己踩中地上散落的毛笔,滑倒砸晕的。
自作孽不可活啊。
武锦绣居高临下,冷冷的撇了一眼,丝毫没有上去扶自己丈夫一把的意思:“马公公,太医还有多久才到?”
在一旁焦急的站着的马德才扭头,逼迫自己镇定,好好回答,“这个奴才也不知,不过应该快了,奴才是先让人去叫太医的。”
武锦绣点点头,终于肯蹲下身来,却只见她伸手,在皇帝的鼻翼处探了探。
还有气,真是可惜呀。
紧接着,就看见皇帝后脑勺处流出来鲜血。
眉毛一挑,啧啧,看他脑袋后的地毯,洇湿了一大片。
看样子,出的血可不少啊。
说真心话,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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