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跟各路商队们打交道多年,这种内部消息,稍微一打听就知道,担心,但更大的是窃喜。
他们发财的机会来了。
要知道,现在他们虽说正跟地大物博的南朝,打的不可开交,但还没有断的行商路线,可谓条条说是金子铺的也不为过!
更别说能进王庭做交易的,都是十几年老交情的关系了,才能在现在继续有往来。
可稳定,也就意味着利益分配固定。
他们也深知,这些商队的背后,铁定也有南朝官方的人安插在里面,就为了能前来刺探消息。
但那又怎样?
礼尚往来,商队里也有他们的探子。
每年交易结束,跟着回南朝,能打探出来的消息也不少啊,比如攻城器械的制作。
按照以往的规矩,这些商人能在王庭周边停留一个月之久。
而能进王庭来做大宗买卖的日子,就只有两天!
这两天就是这些商队,在绿洲里驻扎十天半个月也不肯挪窝的理由。
在这两天内,能够挤得进议事厅做生意,起码能把商队一年的总收入都给谈妥了!
按以往的流程,一般第一天,都是商队拿出他们觉得能够,拿得出手的商品来做买卖,也算是一种展示。
展示他们商队的实力是怎样的。
一旦交易成功,心里头的石头就算落地一半了。
到晚上,能接到第二天被请去谈交易的请帖后,心里的大石头才算是完全落地。
因为第二天跟王庭谈的买卖,基本上都是买进王庭特产,再运回南朝卖出去的。
有实力的买的多,赚的就多。
所以这十天半个月里,商队不仅在绿洲内的活动不少,对南朝来的商队,他们也停不下打探。
因为第二天能去议事厅谈买卖的名额是有限的,每年都不见有增加。
所以,商队不仅要积极的打探王庭里,能坐稳交易头把位置的各位大臣的喜好。
还要打听对手在第一天,能拿的出怎样的货物,自己有没有能把对手比下去的可能?等等,都忙着呢。
按昨天的情况来看,一向不显山漏水的四叶商队,突然间财大气粗,直接就掏出了一副凤凰头面,偏偏做工还不差。
偏偏后面还有一套略差的玉石套。
第二天的席位,他们铁定是有一个的。
而按照往年的情况来看,他们都是没有这种实力的,现在他们突然间杀出来,占了一个位。
后面的没办法,只能满足了劲。
就想着能不能再抢到一个位置,不然这一趟进出绿洲,就是血亏啊!
但对于王庭来说,能进到他们议事厅商议生意的,早就已经被他们调查清楚了背景,不怕他们突然间出会幺蛾子。
因为能出的,都被大军的铁蹄拒之门外了。
看一向不出名的四叶商队,这回下这么大的血本也要参与进来。
他们还挺乐观其成的。
他们也是要打开门做生意的人,还就开两天,才不管底下的商队,会因为抢“入场资格”,怎样的抢破头。
现在四叶的老商头说要退位,还要以这种方式来选拔新人。
那么,他们可操作的余地就很大了。
如果来的年轻把头是个不机灵的,他们这回交易的皮草、黄金、宝石的品质,确实可以不坑,毕竟他们也要口碑的。
但价钱嘛,可操作的余地还是很多的。
他们不信这回新来的商头,不想坐老商头的位置。
不然,一开始就不会参加,出现。
既然想要坐,肯定就想要把交易量拉到更高去。
只有这样,他才能够赚取更多的利润。
不是说了吗?
这回谁带回的利润多,就立谁为新的把头。
每人都有,且只有一次机会。
他们相信,这位先头来的商头,一定是被寄予厚望的。
被寄予厚望,就说明他非常的想要得到,商队里的掌柜们的认可。
在羌兀人的眼里,就等于好宰的肥羊!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嘉靖关,则等的非一般的焦急。
知道连亦文带队出去人的很少,了解他们出去干嘛的更少。
泱泱大军里,谁会注意一个不起眼的小将的行踪呢?除非是有人特意关注。
其中以李少荥的行为尤甚。
现在想想,他当初鲁莽了。
大半个月以前,他就不该放连亦文他们出去!还掏钱给他们助力一把!
他现在就想穿越回去,把当初那个傻呵呵的为兄弟助力,两肋插刀的自己,给直接敲晕。
连亦文他要是不出去,起码还能死在自家的地盘上,还能找机会找到他的尸骸,让他魂归故里。
他现在出去了,客死他乡,谁给他收尸?
根本就没有想过,对方能活着回来的甜蜜烦恼。
想着,他愈发的发愁,看着在城外压境的羌兀。
不用努力想,他也能想象的出,对方双手环胸,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看的情形。
李少荥看得直叹气,和谈个什么劲?
列出来的条约,是个人都不能答应啊!
他们和对方的一战,避无可避!
就是不知道何时才是个头。
这一战真打起来,他能否还有机会活下来?
嘉靖关内所有的粮食,都已经吃完了!
现在还能有口吃的,都是关内百姓,自发的凑粮出来。
老百姓也不容易,他们家没多少粮的。
他们,还能再撑多久?
今早,他收到上京的小道消息来信,陛下已经苏醒了。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向羌兀递交和谈书!
羌兀方面也同意了,现在在城外驻扎着没动,就是在等和谈使者的到来。
不然,陛下没晕的话,算算时间,两国使者,现在应该已经在谈判桌上坐着了。
这样的大军压境,也早该出现了。
就为了他们的人,在谈判桌上,能更有底气的去争取到更多,更有力的筹码。
而不是等到现在才出现。
李少荥在心里大骂晦气,看样子还真的被晓岱给说中了。
羌兀方面开出来的条件,应该还在陛下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肉疼,但又不到舍不得的地步。
不然,他绝对不会同意和谈,也不会叫他们先养精蓄锐,蛰伏示威,随时等候命令开战。
他们还有示威的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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