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死霸装的秋玉就这么看着带着面具、穿着晓的制服的男人与宇智波鼬交谈。这个男人疯了,又似乎疯得情有可原。波风水门与玖辛奈的命就交代在这“情有可原”上了。
活人杀人,若罪大恶极,自然是有地狱之门进行结算,但秋玉其实早就发现了,这个世界并没有地狱。
柱间他们找不到斑,可能单纯只是对方变成了地缚灵,或者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而没有前往净土。
所以这里也没有虚,这里没有虚的构成。
在这里杀人不会下地狱,所有人都会被世界原谅,所有恩怨都会在死的时候消失殆尽。秋玉轻轻哼了一声,瞬步消失在原地,在两个宇智波之前前往宇智波一族的族地。
这里没有尸魂界的历史,她一如既往是那个世界的bug。
动手的最佳时间是傍晚巡逻队换岗的时间,只有这个时间,所有的宇智波会集中在族地里。宇智波鼬知道,宇智波带土也知道,现在秋玉也知道了。
而她要把这个时间提前。
黑发兜帽卫衣的年轻成年女性从裂开的空间中跨出,微微一笑,摆出了一副有些担忧的表情拦住了慢慢走着的警务队,指着村外的的方向说:“我在十几分钟前听到了惨叫声,最近总看到有孩子进出木叶大门,我有些担心……”
她像极了鼓足勇气的怯懦却善良的好心村民,她的身上没有查克拉,就在木叶大门口,那些中忍们也没有察觉什么。
于是警备队的宇智波们也就轻而易举地相信了她——他们本就需要从这条路回去。
于是他们叮嘱她回家,全队加速了前进。
在他们跑到离村子足够远的位置,看到了一滩血迹。然而机敏的队长几乎瞬间意识到了不对——这么远的距离,那村民要如何听见惨叫声?
在他们身后,看不见的光幕自地面上的一条弧线升起,整个空间如玻璃一般咔嚓一声出现裂纹,而后瞬间消失不见。
血迹消失了,探查的警备队一如既往平静地向着宇智波的族地走去。
秋玉站在灵力产生的光屏之外,看着光缓慢地消失,归于平常,才抬脚踏了进去。圈稍微画得有点大了,还好团藏把宇智波赶到了村子边缘,不会出现误伤的问题。
这种程度的因果置换,被卷进来还没被她发现,那可不一定有办法再回来了。
她走在宇智波的族地,没有宇智波发现她,就好像她在观看什么全息电影一样。她看着宇智波鼬与宇智波带土的出现,看着宇智波的族人们在毫无防备中死去,看着宇智波鼬杀死父母后的眼泪。
她没有多余的同情,只是怜悯。在他下定决心犯下这样的罪孽,他就不应该被同情了——没有人也不应该有人能够真正和他同情。
一个孩子因为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母。
如果是恨,也许还不会这么绝望吧。
接下来他似乎下定决心要面对自已最后的血亲了。
但很遗憾,今天的佐助不会进入这个时空里来。所以她打断了他的情绪说:“了不起。”
房间里的时空再一次被置换,一切又变成了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
“幻术?”宇智波鼬骇然一惊,却被秋玉否认了。
“我可不是幻术系的。”秋玉抱臂说,“更何况是不是幻术,有这双眼睛的你不是更清楚吗?”
“……你是木叶的人?”宇智波鼬将刀横在身前,“……我感觉不到你的查克拉。”
“我不是忍者。”秋玉说,“不过就像刚刚说的,我是四代与二代的秘密弟子和部下,所以也算是木叶的人。”
“不是忍者的秘密弟子和部下?”宇智波鼬皱起了眉头,“你是来镇压宇智波的?这个任务我已经……”
“不是,你搞错了。”秋玉摆了摆手,“我不是三代火影或者谁的人,和这届木叶高层没有关系,这次行动是我自发的。”
“……”
“我和木叶的关联只有初代、二代和四代,以及他们身边零星几个人而已。”秋玉挑起眉毛,“所以我执行的是他们的意志,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你说的都是已经逝去的英雄。”宇智波鼬谨慎地说,“我无法相信你。”
“没事。”秋玉说,“反正你打不到我。”
他们压根就没在一个图层上,现在他们只是在“对话”而已。
宇智波鼬尝试了,发现确实如她所说,虽然人在眼前,感知也是如此,但就是无法完成最基础的触碰,好像一切都是幻觉一般。然而无论是写轮眼还是查克拉解印,眼前的景象都没有消失。
秋玉笑嘻嘻地捏住了他的脸往外扯,他也依旧碰触不到她。
他从窗户跳出去,落地的瞬间发现他从窗户翻回了房间,秋玉还站在原地。他看向窗户,没有他熟悉的院子,而是一眼看不到头的无尽的相同房间。
这是什么术?宇智波鼬毛骨悚然。
“别怕,只是一个独立的循环空间而已。”秋玉安慰他说,上前关上了窗户,再打开是宇智波鼬熟悉的院子,他却谨慎地不再跳出去。
时空忍术……甚至这不是忍术。
他没有看到任何查克拉流动。
“好了,你应该也看出来我对你没有什么恶意,审判之类的也不是我的工作。”秋玉看向他,“放松点吧,至少你能看到我的时候这里是安全的。”
宇智波鼬依旧全身紧绷:“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秋玉:“……你这话开的可没法唠了啊,就你这样你现在还有什么能被我打劫的,别提暗部,我去威胁卡卡西都比威胁你来的强吧。”
宇智波鼬动了一下眼睛。
“你的眼睛也是,用着用着就瞎了的高级精贵品,又不是有了眼睛就无敌了。”秋玉指了指这个房间,“我的能力可没有副作用。”
“你认识卡卡西前辈?”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秋玉摇头,“他是四代的学生。”
“你知道很多木叶的情报。”宇智波鼬沉静地问,“你希望我做什么?”
“放弃你现在的想法,留在木叶。”秋玉说,“我会解决宇智波叛乱的问题。”
“……你要怎么解决?”
秋玉微微一笑,张口就来:“把所有人揍到好好听人说话为止。”
宇智波鼬:?
“木叶那边不会……”
秋玉好脾气地说:“没关系,我不是个尊老爱幼的人。”
宇智波鼬:?您这句话的意思是要两边一起揍吗?
“至于我的实力……”秋玉把手放在宇智波鼬的肩膀上,房间像一个折叠的纸盒子一样打开了,而宇智波鼬谈好的面具男看到了他们——准确地说是看到了她,“在这站着看就好。”
“你是谁?”对方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房间散开的场景有什么不对,只是饶有兴致地问突兀出现的女人,“黑发黑眼,也是宇智波一族?”
“要是按照发色攀亲戚,我还是你祖宗呢。”秋玉说话又稳定又欠揍,“很不幸,我只是发现你以后专程来揍你的路人。”
自称“宇智波斑”的男人被一拳打在了肚子上,倒飞了出去。
“……嗯?”“斑”十分诧异,“你居然能碰到我。”
“呵。”
宇智波带土不得不与眼前的人赤手空拳地对战起来,然而还是不可避免地挨上了很多拳头与腿。如果不是他身上有白绝和柱间细胞,他早在第一拳就趴下了。
“木叶居然有你这样的力量存在?”宇智波带土忍不住啧了一声,“连九尾之夜你都没有出现,你究竟是什么人?”
“又是这个问题。”秋玉语气轻松,“你们总是对于莫名其妙出现的陌生人有着好奇心,但是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呢,如果你不袭击木叶,我们也许永远不会有关联。”
“让我想想。”秋玉说,“就叫我‘秋’(aki)吧,这是你第二次跑到木叶来做坏事,有一有二没有三,不如你就这么留下来吧。”
她从虚空中抓出一把刀,用刀背砍了过去,再松手,刀与对方一同消失不见。
“……咦,我明明记得他现在用不了……”秋玉有些诧异,但对于这种剧情实在记不清细节,只能遗憾地对宇智波鼬说,“他跑掉了,不过应该没有离开太远。”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宇智波鼬问,“你应该有这个能力。”
秋玉想了想说:“我好像没杀过人。”
这么一想她真没杀过活着的人,包括普通的整,不算虚和破面的话,她连改造魂魄都没参与销毁。
宇智波鼬睁大了眼睛,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理由。
秋玉也不在意他的反应:“走吧,去见你的父母。”
然后她就带着宇智波鼬把全族宇智波的主战派的狗脑子都打了出来。没有宇智波带土空间系的能力,他们所有攻击手段都失去了效果,只有挨揍的份。
“如果你们还要攻击木叶,那就不只是挨揍的份了。”秋玉吓唬他们,宇智波鼬站在一边没有吭声,他的万花筒写轮眼已经变回了黑色的瞳孔,就这么安静地看着。
他们对着“宇智波的叛徒”群起激愤的时候又被秋玉按着揍了一顿:“干嘛,他是真正的木叶宇智波,欺负他就是欺负我,我是能让你们欺负的吗?明明你们才是叛徒怎么好意思指着比你们小得多的小孩骂的?弱成这样你还有理了?”
就这样谁看得出她干了百来年的文职。但偶尔一次拳拳到肉真的很解压。
那边在揍人,这边在父子谈心。
宇智波富岳问:“你已经做下决定了?”
宇智波鼬看着惨叫但是转瞬间毫发无伤的宇智波们,轻轻点了点头:“嗯。”
“木叶知道真相,不可能会放过我们。”宇智波富岳说。
“秋大人说她会想办法。”宇智波鼬说,“在我决定杀死所有的族人的时候,是她救下了宇智波一族……她很强,父亲。”
“即便如此,宇智波的处境也不会变得更好,也许有一天这样的事是必然发生的。”
“只有真正的和平才能让宇智波存在下去。”宇智波鼬说着和平年代的13岁不应该有的结论,“只有死亡才会让宇智波一族的荣耀成为永恒。”
“父亲,反叛木叶不会让宇智波一族成为真正的荣耀一族。”
他的万花筒写轮眼对上了父亲的万花筒写轮眼:“我还是想让佐助,还有像佐助这样大的同族们生活在和平的木叶,生活在宇智波一族的荣耀下。”
“……佐助吗。”宇智波富岳点了点头,“如果这就是你的想法的话,我理解了。”
“理解什么了?”秋玉把又一个被她物理打破防的宇智波族人放到一边emo,她完成了把宇智波一族对于实力的骄傲全部打碎的过程,“想好了吗,宇智波族长?”
“……我已经理解了我们一族现下的处境。”宇智波富岳沉稳地点头,一族的荣耀和生存,现在这个选择压在他的肩膀上,“请容许我召开族会商讨这件事,也许是最后一次了。”
“……”秋玉沉默了一下,说,“我总是难以理解你们这些大家族的人的脑回路,选项明明很简单,能活着为什么不活着?”
一句话能处理的,非要开会讨论三天,好像是什么能影响世界命运的重大选择似的。
“族长对一族的存在与荣耀有着责任。”宇智波富岳说,“我们不仅要考虑当下的活着。”
“当下都活不下去了,还想着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秋玉摇了摇头,让开了位置,所有的宇智波都出现在了房间里,“连活着去争取和享受荣耀的心思都没有,宇智波要怎么在你手里走出一条坦途来。”
她说:“你们又不是真的一无所有。”
难啊,这个世界上的人都难。
要么变得比所有人都强,要么站得比所有人都高,要么什么也做不到,也总得找个安身立命的位置。你也想死,他也想死,大家互相牵扯着下地狱,这片土地也不会感激谁。
“想吧,讨论吧。”秋玉走出了广间,“宇智波的出路就在你们自己手上,这样再找不到出路,我也没有办法了。”
宇智波鼬跟着她走了出去。
“你跟着我干什么?”秋玉问。
“您邀请了我,说明您需要我的力量。”宇智波鼬说,“您说我是木叶的宇智波。”
秋玉:“……小孩子家家想这么多会秃头的,我说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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