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交代,小雀迅速前往头面铺。店里顾客多,她进了门,没人顾得上招待她。等一个伙计手中事情结束,她前去告知来意。
伙计认出她,并不意外,让她跟去后院。
严老板和一个人聊着话,小雀稍作等候,待人都离去,她走向老板,尚未发问,老板先和气笑了。
“四娘子的玉簪送回了吧?”
小雀点了点头,看对方笑容更显得意,她撅了撅嘴,想起姑娘嘱咐如何问话,扯了个笑脸,道:“严老板,您簪子修得不错,我家姑娘很是高兴。”
“满意就好,我还担心达不到娘子要求呢。”
“但有一事,姑娘有点好奇。”
严老板摸着手中扳指,了然道:“请说。”
“您是个做生意的,该懂顾客为上,因何敢把簪子交到旁人手中?您与唐状元是旧识?”
“认识。”
“不担心我家姑娘知道了生气?”
“娘子竟然生气了?”
小雀没答,直直的看着严老板,眼含愠怒,但稚嫩之气尽显。
严老板浑不在意,指指椅子,请小雀坐,小雀没应,仍是站着,严老板自行坐下,翘起右腿。
微风拂来,吹得院里的树叶沙沙响。
小雀莫名脊背发冷,等待回答中,看着对面之人表现得安然自若,总觉得此行或许不能给姑娘带去什么有用信息了。
“不瞒你家姑娘,我当日临时有事,实抽不出时间等你,对伙计们也不放心。再则,你有事不能来呢?唐状元凑巧来店,特拜托他。”
话中之意明示,由他请求,且出于信任交托唐曜。
在心里默默记牢这段话,小雀说:“您可以改日再给啊,让伙计告诉我一声,不就行了吗?”
“娘子不是等得急?状元郎不至于抢了玉簪跑了是吧?唐郎君的人品,蓁城人人知。”严老板哈哈笑了,“簪子既已送回,私以为,娘子只管放心。”
小雀视线不变,一直紧密观察严老板,一番话听完,她惊觉自己被说服了。
真的就是巧合吧。
见女孩神情像是相信他所言,严老板心底石头放下,送走小雀,他唤来小厮,只道:“给唐郎君回个信,不出他所料,已解决。”
这下,他能结交唐察院,店有了靠山,岂不快哉!
带着一点不安返回的小雀将这一段告诉徐澜卉时,并没从自家姑娘脸上看出任何不同往常的情绪。
徐澜卉逗着百灵鸟闹闹,“辛苦你了,这事就此算了。”
小雀迷糊,“姑娘也认同是巧合吗?”
“不意外,听起来没有破绽。”
正因如此,徐澜卉确信唐曜与老板事先对过说辞,云淡风轻至此,反显可疑。结合前世一起看,更能感受其中隐意。
只不好与小雀多言。
“以后不去他家铺子了,就算是顺手,是巧合,我都觉得老板不该如此做事。”小雀嘟囔。
徐澜卉深以为然,笑着摸了摸小雀脑袋。
一连三日,二虎均没找着事做。看了看天边夕阳,他就近买一笼灌汤包,懊恼地返回住所。
老旧房屋中,两个男子相对而坐。右边人身形不瘦,亦不胖,正是二虎,在狼吞虎咽的吃食;另一人脸上刀疤印骇人,吞下喉中食物,不吃了。
看着盘中仅剩的包子,二虎咽了咽口水,觑一眼刀疤男,拿起灌汤包递过去,“为己哥,你吃。”
名唤为己的男子神情凝重,兀自思索,敷衍道:“我饱了,你想吃就吃。”
二虎“欸”了声,乐不可支。
等二虎吃完,为己开口问:“我没找到能做的活计,你呢?”
“别提了,啷了个腿儿,顾允之那家伙又盯上我。”
为己似乎预料到,之前二虎向他提过,“以前的东家不敢用我俩,银钱所剩无几,我们得尽快想法子,不然阿婆没药吃。”
听到这,二虎重重叹气,“顾允之那王八蛋将我们两次送到官府不够,还不放过!”
为己不以为意,“他也帮过我们,道不同罢了,无需口出恶言。”想到一事,他道,“你上个东家怎样?”
二虎憨笑,“话不多,银钱给得不少。”他有点得意自己寻到这样一桩差事,“就是说来巧了,啷了个腿儿,你知道我跟着的是谁吗?”
拿起桌上水壶,给碗中倒了水,为己以眼神询问二虎。
“就是相府小娘子的婢子。”
相府曾在四娘子及笄礼前派送米粮,为己排队许久才领取两斤,由此确认她的身份。以前因这娘子毁了买卖,又遇她路见不平,他对她自有印象。
“哦?确实巧了。”
“是吧!”二虎回忆一番当时场景,“我本跟踪小厮,却碰到那婢子,后来偷她东西好生折腾,不过出了气。该她受的,若非她家娘子,我们哪会被顾允之盯上!”
为己没注意他带着情绪的说辞,反而担忧另一件事,“没被认出来吧?”
“哪能呢,她又没我的眼力。”二虎自信的说,“仅几年前见过一次,我都瘦成这样了,记不住!”
“确定?我们得罪不起相府。”为己加强语气。
二虎仔细回想,道:“确定。我偷钱袋时,没让她看清样子。东西没偷走啊,仅拖她一段时间,不碍事。”
点了点头,为己觉得此桩买卖甚为划算,眼中精光闪过,“二虎,你可能再找到这位东家?”
……
没多几日,芳兰馆外的护卫一律撤去,徐澜卉能够自由出入院内外,只是不能出府。
徐澜卉仍为此转变欣喜,宅够了,她自然想多逛逛。相府占地广,足够她消遣时间。
闲逛之前,徐澜卉与谢逾一起面见了谢清夫妇。
看到兄妹俩一道问安,谢清脸带一丝笑,让两人坐下。只身旁的冯氏面色平淡,不辨喜怒。
谢清道:“兰儿最近好吗?”
“好啊。”徐澜卉淡笑,娉娉婷婷。
谢清捋胡须,点着头,对徐澜卉说:“逾儿已将你的想法告诉我们,既知道错了,你应知晓何话不该一个闺阁之女讲。”
他的口吻松弛有度,听在徐澜卉耳里,可以猜到这事算是过去。徐澜卉点头,表示知道。
“为父与李国公且聊了,他说李喆忽言无意成亲,这事即罢,我们相府何须巴着他们不放。”谢清重重一哼,想是对李家反悔一事有点不满。
徐澜卉接话,“父亲所言甚是。”
谢清合意而笑,又说:“亲事暂且搁置,不过兰儿,你需有个准备,莫要任性。”
何谓任性?
到了那天,或许仍得争论一番,但胳膊还能拧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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