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春意斋出来,徐澜卉回到芳兰馆,心中自是气闷得紧,躺到榻上,听若婷问话,也只敷衍两句。
其实,她的心理有些矛盾。
一面心存侥幸,安慰自己或许换一个人结果会不同,一面又觉若不阻止,谢蕙敏会成为替死鬼。
两种想法交织脑海,扰得内心不得安宁。
故而,徐澜卉只得去一趟春意斋,不管怎样,好歹提醒两句。谢蕙敏那一席话,倒似一巴掌打醒她。
依唐曜如今的人品,谁会相信他是个居心不良的人呢?
徐澜卉冷静下来。
次日,用着下午茶时,她从若婷口中得知唐曜要拜访相府,由谢清亲自会见。
眼见着木已成舟,既如此,自没道理让谢府护卫跟踪唐曜,不然少不得质疑她居心。
“若婷,你去告诉小万,以后不必盯着唐曜。”徐澜卉说完,扔了个葡萄到嘴里。
若婷应了,虽如今的姑娘总做一些难以理解之事,但只要是姑娘,她就会听从命令。
徐澜卉懒散的度过这一日,第二天,她却是肿着一双眼起床。
“姑娘,这是怎的了,睡不着吗?”小雀用温水沾了巾帕,轻柔的给徐澜卉敷眼睛。
“是啊,好晚才睡。”徐澜卉语气蔫蔫的,忆起昨晚,鼻腔哼了哼。
原只烦恼今后如何对付唐曜,劝不了谢蕙敏放弃这亲事,总需思考办法应对未来会发生之事。正当她躺在床上冥思苦想之时,魏祁却开了口,“澜卉女士,结束游戏,我能弥补你的损失。”
那趾高气昂的态度直气得人牙痒痒,徐澜卉当即回嘴,“你弥补个屁损失,我花我的钱,干你屁事?”
“待你好的你不珍惜,那谢蕙敏害过你,你却要帮护,到头来,别人也不领情。澜卉女士,你是双重标准吗?”
语气之幽怨意有所指,似埋怨着什么。
徐澜卉冷冷道:“魏祁,我是不是说过让你有多远滚多远?”
“的确说过,但我可以不听。澜卉女士,唐曜娶谢家女是必然走向,你阻止不了。”
徐澜卉哼笑,“你管我阻不阻止?想要我珍惜谁所谓的好,你就给我闭嘴。”
魏祁不说话了。
然自此之后,徐澜卉彻底难以入眠。不知为何,她心里产生了同魏祁较劲的想法。他说她阻止不了,她就阻止不了吗?
徐澜卉托小雀去送了封信。
小雀谨慎出门,将这封信送到目的地,迅速离开。尽管她注意周遭,一番出行还是落入有心人眼里。
从仆人口中得知此事,唐曜微微一怔,不曾想谢蕙兰竟发现二虎的存在,皱眉思忖一二,他轻声吩咐:“去办个事,务必让那人离开蓁城。”
这边厢,徐澜卉得到小雀答复,午后去了谢逾院里,与雅雅玩耍片刻,又同柳月檬闲聊许久,终于等到谢逾归来。
几人用过晚饭,柳月檬知徐澜卉有事找谢逾,便带雅雅出去散步消食,徐澜卉则跟着谢逾去了书房。
谢逾在书桌边坐下,拿过一本案卷,瞟了徐澜卉一眼。
站在他对面,徐澜卉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二哥,你知道三姐与唐曜说亲的事吧?”
谢逾翻开案卷看着,“这事无需你过问,你只管好好在家待着,觉得闲可以多读点书。”
“嗯,二哥说得对。”徐澜卉接着说道,“但我就是好奇,我们谢家何必选唐曜?之前三姐不是和礼部侍郎说亲的?”
“此事是由父亲又定下。”谢逾抬头,瞥一瞥徐澜卉,目光暗含一点严厉,“唐曜与敏儿议亲,又碍不着你什么。往日你对他无礼,我也不予计较,以后,你记着尊重些。”话毕,他又低头看着手中案卷。
徐澜卉撇嘴,“二哥难道忘了唐曜送回玉簪的事?”
“或许他有意结识谢家,这也并非不能理解。”谢逾不觉有异,此番答话头也未抬。
徐澜卉沉默一会,挑明话题,“二哥,唐曜不止一次蓄意接近我,他又接近三姐,足以说明他一直心怀不轨,不存真心。”
“休要胡言。”谢逾抬眼看着徐澜卉,脸色微微沉下去,“唐曜是朝廷命官,过不多久,还是你三姐夫婿,你莫因自身偏见冤枉了他。”
“不,我有证人。”徐澜卉握紧身侧的双手,眸色认真,“明日,你同我去见他们,如何?”
见徐澜卉态度坚持,谢逾沉吟一瞬,揉了揉高挺鼻梁,“知道了,就明日中午吧,我抽空回来一趟。”
“好!”徐澜卉淡笑道,“那我不打扰二哥,先回去了。”
谢逾颔首,等徐澜卉出了书房,揉揉脖子。对妹妹的说辞,他当然不信,可又不想弗她意僵了二人关系,且跟去看看是个什么名堂。
徐澜卉想带谢逾见的是为己和二虎,事先捎信叮嘱二人等候,然而到了那间老旧房屋却扑个空,就连那年迈的阿婆也不见踪影。
从屋里出来,徐澜卉捏着一张纸,一步一顿,踏着沉重的步子,慢慢走向立于门外的谢逾。
谢逾看着她走近,“没人?”
“嗯。”徐澜卉脸色萎靡,“没想到他们真的跑了。”
“从我们敲门始终没人回应开始,你就该知道泰半这个结局。”谢逾垂眸,瞥见徐澜卉手中握着东西,“这是什么?”
徐澜卉看一眼被捏得皱巴巴的纸,“桌上留了张字条,写了些有的没的。”写着让她不要逼他们云云,她只觉讽刺,也不认为谢逾会相信,徐澜卉将纸递过去。
谢逾接到手中,看完,蹙了蹙眉头,而后一言不发的将纸撕了。徐澜卉看着飘落的碎片,默默不语。
谢逾望向她,“还有什么想说的?”
闻言,徐澜卉低下头去,语气有些懊恼,“没有人证,二哥不会信我了是不是?”
见她如此,谢逾心中一软,抬手摸摸她脑袋,柔声道:“我知你好意,不过唐曜人品经过父亲考量,若非有德有才,父亲不会同意他娶敏儿,你大可放心。”
徐澜卉垂着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却也再没说什么。所谓的上帝视角,在一切未发生之前,似乎不起作用。
比起为己他们反悔逃跑,徐澜卉更倾向唐曜发现从而阻止。唐曜在朝为官,不至于在这种关头动手害人,大概,为己和二虎得了钱,被封了口。
自知棋差一招,徐澜卉不免心生挫败,只是就这样认输,承认自己阻止不了唐曜的计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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