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后一黑衣男子手持长剑迅速接近姜味,剑光凌冽逼人,气势汹汹似乎要斩尽天下万物,就在短短一瞬之间,男子忽然出手,就是要杀姜味一个措手不及。
黑衣男子石奴,姜味并不陌生,这就是三个月前被姜天楠派来盯防她的暗卫头子。
此人据说是被姜祈丁捡回来的流浪汉,为姜氏父子效力已有十几年,虽无灵根不是修士,但凭着一手好剑术,几乎打遍阳关城所有的练气修士。
姜天楠中毒的前一天,不知何事,石奴被差使出去,也正是因为他不在姜家,所以给了姜味下手的机会。
没想到此人倒真是条忠心耿耿的狗,姜天楠死了,姜祈丁不在,他还要杀了姜味替他们父子报仇。
附近围观的两位小厮,看到剑锋快要贴上姜味脖子,眼里不由得冒出几抹希冀的光,如果石奴能把姜味斩下,他们就又能恢复以往安稳的日子了。
姜味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看着锐利的剑光迅速接近自己,不避不让,他既然找上自己犯贱,那就拿他试试自己的卡牌战斗力。
剑锋带着寒意直朝姜味脖子而去,姜味颈侧的发丝都被剑风割落,石奴眼里的恨意渐渐弥漫成大仇得报的畅快,却在一瞬之间,被惊鄂充斥。
剑,融化了……
明明今日的日光并不算强烈,但坚硬锋利的青铜剑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融化成一滩铜水。
这柄剑,是姜祈丁在兴凉的拍卖会上买下赠予石奴,当时还花费了姜祈丁数百灵石,据闻此剑是千年前的某位将军佩剑,身负血光之力,石奴对此剑颇为珍视。
姜味看着脚边这滩铜水,颇为嫌弃地摇了摇头,上前几步避开它。
自己珍视的剑忽然化为铜水,而对方的神情之中满是轻视和不在乎,石奴气得眼眶通红,手握成拳,直朝姜味冲来,嘴里大骂道:
“你个狗娘养的贱人!”
姜味目光彻底冷了下来,双手未动,但菜刀自己从她腰间飞出,滑过石奴的手腕,但见白光一闪,石奴握成拳的右手齐根而下,一道血光喷出,飞溅在姜味的眼尾下,氤氲成一抹绯色。
骤然的疼痛让石奴支撑不住跪下,他捂着手腕,看着脚下自己持剑的右手,发出不甘的嚎叫。
“啊!”
“唉……”姜味轻轻轻轻叹息一声,走到他跟前,石奴另一只手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斜向上,朝姜味腰间捅去。
又是一道血花喷溅!
“咚!”石奴的左手也被菜刀一技【斩骨】术,斩落地面。
“铛……”是匕首掉落地面的声音。
左手和匕首先后掉落,石奴两手皆断,再也无法握剑,昔日阳关赫赫有名的剑士今日成了一个断手的残废。
“啊……”他痛苦得趴在地面,不管是身体上双手齐断的疼痛,还是心理上的挫败之感,一个十天前才入道的小修士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打败了自己,这些都让他直不起腰,无法再站起来。
大门附近的打斗只是短短时间就决出了胜负,门口的小厮亲眼目睹姜味无情又果决的手段,一时之间头垂得更低了,两股战战,冷汗涔涔。
大门里面,姜家紧随石奴而来的其他人,满眼惊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眼里都是不敢置信,石奴怎么会败于才入道的姜味之手?练气修士不是才接触灵气吗,怎么就能打败练剑三十多年的剑士!
姜味的视线众人身上掠过,手指抹过菜刀染血的刀刃,啧,染了脏东西,然后抬眸直视着门内年纪最长的一位姜氏族姥,薄唇轻启:
“我现在能进姜家了吗?”
姜家人面面相觑,手持龙头杖的姜氏长姥强自镇定,低下头来,神情恭顺,
“你本就是姜氏血脉,自己家哪有不能进的理!”
“哦?”姜味尾音上挑,瞥了一眼身后战战兢兢的两位男小厮,
“您老说的话和那两位可不同啊!”
长姥猛地一敲龙头杖,厉声道:“管家,给我把这两个小厮赶出去,连自己家主子都认不出来,要他俩有何用。”
一旁一直弓着身子竭力隐藏自己存在感的管家,连声答应:“是,是,谨听大长姥吩咐,小人这就把他们赶走。”
两位小厮被管家带至后院,与此同时,忽然有一道粉色倩影从后院窜出朝着姜家大门直奔而出,她金色的发丝随风飘扬,高眉深目,充满了异域之美,然而粉色的罗裳穿在她瘦弱的身上,松松垮垮的,很不合身。
姜味还在擦拭着自己那把菜刀,门内的姜氏族人,即使看见了这个女孩的举动,也慑于姜味武力,纷纷不敢动。
粉衣女孩眼里只有大门和大门外自由的天地,完全顾不上这附近的人群,她不知道这些人待在这里干什么,她只知道这是自己逃出去的唯一机会。
就在迈过门槛的那一刻,她脚底忽然踩到一个温热的东西,她下意识低头一瞥,是一只断手,这时她才有些反应过来,姜家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她咬紧牙关,只顾着往前冲,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跟她没关系。她眼角余光看到前方地面似乎有个人趴在地上,她想要跳过去,却被这个人绊倒摔在地上。
“砰”
“叮……铛……”
她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头上的钗环掉了一地,手臂擦出了血丝,就在爬起来的一瞬间,她朝地上那人瞥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她停下了奔跑的脚步。
她认出了地上那人,赫然就是石奴,是那个把自己从城外难民堆中强行绑过来的贱人,是完全听命于主子的一条狗。
一时间,满腔愤怒充斥在心间,她眼里的怒火是如此旺盛,甚至能将眼前之人烧成焦炭。
石奴被踩了一脚,抬起头来,认出眼前这个粉衣女子就是自己奉长公子之命从城外带过来的佳人,就是可惜了她命不好,好不容易进入姜家能够侍奉长公子,但长公子竟然被毒死。
石奴没在意这个女子的眼神,在他眼里,难民无权无势,不值得放在眼里,至于这个女子在想什么,关他何事。
他这种明晃晃的蔑视,叫粉衣女子更是气上心头,她手握成拳,右脚用力就要踩上石奴。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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