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光脑的悬浮屏亮着淡蓝色的光,她躺倒在沙发里,抬手卸下抑制手环扔在一边。
馥郁到有些颓靡的紫鸢尾信息素瞬间爆炸,顷刻之间填满了整个房间,张牙舞爪的想要向更远的地方扩张,被一层无形的精神屏障阻挡下来,只能在这狭小的室内放肆一下。
若是此时的云颂泽进来,必然能够感受到这满室弥漫的信息素中,冲天而起的狂妄不羁,和一直潜藏着不为人知的暴虐残忍。
alpha的信息素从来都是张扬的,带着与生俱来刻在基因本能中的攻击性和掠夺意味,所以普遍都是些木质香,酒香乃至更加尖锐刺鼻的味道。
相比之下omega的信息素就多半是些花香,甜香之类的,给人一种温柔无害的感觉。
商景拂分化的比较晚,过程又极度痛苦,足足在生死边缘挣扎了一个月才挺过来。
虽然是alpha中罕见的花香,但因为等级超高反而不带丝毫柔软,铺天盖地的压迫感,是与生俱来的王者,刚一分化就压得所有的医护人员站不起来。
所有人都因为她此后在荒星的路将一马平川而欢呼不已,可她的心却在那一瞬间狠狠沉入深渊,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
她彻底与所爱之人,相隔山海。
三世努力,换来的是和喜欢的人从此两不相干,商景拂有时候都要感叹这命运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一点幽微的火猝然亮起,随后光亮扩大,逐渐将整个房间照亮,橙红的火球中伸出一对翅膀,随后一只火凤振翅在房间中掀起一阵热浪,纤长华美的尾羽荡开飞溅的火花。
另一道金光迸射,却并不像火凤那么张扬热烈,出现后盘旋一圈,安安静静环绕在商景拂的身边,是条小金龙,口中衔着一枚圆圆的光球。
神话本相·大日金乌,龙凤逐日。
与一般本相只是某个动植物乃至无生命体的单一具象不同,神话本相往往是一整个完整的场景,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一个完全由本相主人掌控的私人领域。
商景拂抬手,古老神话传说中才出现过的生灵便缩小后落在她手臂上,栩栩如生。
她的本相虽然简称烈日,被归为火系本相之中,可实际上因为从古至今出现的次数太少,以至于很多信息都比较片面。
比如,烈日本相并不完全是火系,因为火凤属火,金龙属光,而还是个蛋的大日金乌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属性。
从她觉醒烈日本相至今,她就隐隐感觉,这还不是极限,大日金乌如今还处于积蓄能量的蛋状态,只有大日金乌破壳而出之时,才是她精神力到达巅峰的时候。
如今就只能且走且看。
她只短暂的将本相放出来一会儿便很快收回,本相是人精神力的具象,自带部分主人的意识和情感投射,出来玩就不愿意回去,被强制收回很生气。
面无表情的抬手按了按腺体,便重新点开光脑,切换系统,看着飞快闪过的数据流,她目露沉思,指尖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
她这次回来可不单单是为了云颂泽,只能说事情赶得太巧,让她有了更名正言顺的借口罢了。
时隔多年,想要查一件十多年前的事情简直大海捞针,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官员当中必然有人知情。
但帝国的官员大大小小百来个,挨着个查太慢了,她的时间和耐心都不太多,与其按兵不动等人出招,不如主动出击,把水搅浑再筛查。
还有,云颂泽。
……
帝星二环的一处办公楼,几个alpha和beta或站或坐的围在一起,桌子上光脑正亮着“云少将受辱”的帖子,一个个面沉如水,脸色铁青。
“我们还等什么?少将都被羞辱成这样了,你们不去我自己去!”一个脸色铁青,身材魁梧的男alpha怒吼着站起身就往外冲,像头被激怒的斗牛。
坐在窗边的女性bate,阴着脸怒斥“老三!你能不能动动脑子!少将到现在还没联系我们,你冲动打上门去,你真当屠神军是好惹的?激怒了十三公主,你想直接给少将收尸吗?”
一句话让躁动不安的其他人瞬间冷静下来。
是了,十三公主不是皇室里如今的那些花瓶,她是从荒星杀回来,手握百万大军,连内阁,军机部都不得不暂避锋芒的屠神军统帅!
人在其他势力扣押下他们还敢去抢一抢,可是在十三殿下手里,又是个刚从荒星回来,他们一无所知的煞星,一旦没救到人,反而惹了那位不高兴,少将还不得被折磨死?
“我听说,这位十三殿下看着柔弱,可是个3S级的猛将,陨石黑洞的星盗本来都已经形成气候,联邦都拿他们没办法,那位殿下直接伪装俘虏潜进去,单枪匹马端了星盗老巢。”
在帝国鲜为人知的十三公主,在星域之外却有着赫赫威名,就连联邦军当初趁着云桐秋叛逃意图对帝国开战,也是在看到屠神军出现后连交锋的勇气都没有便灰溜溜的跑了。
还穿着军装的男性beta揉了把脸,看着天色已经快亮了,扯了扯已经满是褶皱的军装,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看气氛低沉的几人,轻叹了口气:
“不管怎样,我是一定要去看看少将,哪怕救不到人,我也要知道他是否安全。”
几人抬起头,眼中亮起微光,看着男人大步离开,一直坐在角落没有言语的女A眼中悄然闪过一抹晦暗。
天刚擦亮,云颂泽就睁开了眼,白天在医疗仓里睡得久,加上换了新的环境,有些不太适应。
从床上爬起来才想起他昨天的衣服都脏了,应该还没干,也不知道衣柜是刚搬来的还是有准备衣服,随手一拉开便愣住了。
刚买来的房子,什么都还是空荡荡的状态,只安排了基础家具的房间,衣柜里却竟然挂满了他平常喜欢穿的衣服,各种颜色,就连内裤都贴心的准备了好几盒,弄得他哭笑不得。
翻开盒子看了一眼尺码,果然,因为不清楚他的尺码,就干脆每个尺码都买了一盒。
是她能干出来的事儿。
随手拿了一套衣服进浴室,蒸腾的热气充盈着看不清周围,他靠在墙壁上,面无表情的放空了自己,哗哗的流水落在身上,将冷白皮都蒸出嫣色。
心脏一声声沉稳的跳动中,他缓缓收拢手指,虚虚圈出一个手腕的粗细,冷硬硌人,跨越了八年的时光与过往重叠,带着点温沉如香水般平和信息素的拥抱,在他的新湖掠过,留下一片浅浅的涟漪。
过了许久,他抬起手将湿透的雾灰色碎发向后抓,玻璃种飘青花的手镯从腕上滑下,温凉润泽,剔透的水色映着他如冷月寒鸦的眼眸,似凝着一汪月泽。
习惯了光脑看时间,突然之间没有了有点不太习惯,天还早,阿波罗星还没有从另一边绕过来,青灰色的天透着点阴霾,云颂泽走在宽敞的甚至有些空旷的庄园里,呼吸着清晨湿冷的空气,刻意回避不愿去想的事情竟然反而越发清晰起来。
“昂?啊啊嗯嗯~”
奶声奶气的叫声像是小孩子的牙牙学语,云颂泽听着声音没回头就知道是谁,脸上带着无奈的笑意,心头因旧事而起的沉重感一下子被荡空了大半。
云颂泽轻声笑问:“你不睡觉吗?这么早就醒了?”
飒飒不直立起来时后背刚刚到云颂泽的腰跨位置,甩来甩去的尾巴配上那乌溜溜的大眼睛,乖巧的样子就让人没法不喜欢它。
伸手抚了抚它的背,结实的肌肉温热有力,仰头舔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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