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炽借机去问元师父在寻何人。
他却不回答。只是怨寡宗弟子不穿个统一的衣服,分不清谁是客人。
这话一说,惹得边上的寡宗客人赶忙带他看画展。
元师父很是奇怪,一会儿柔弱,一会儿步伐稳健。
他对多数的画没兴趣,只问背景是东海的那几幅在何处。
付银朱待在原地,目送元师父被同门弟子带向了二楼。
“不愿去,还是不敢去?”陆星炽问她。
付银朱觉得奇怪:“我想去问一问哪几个茶宗弟子。”
“我去二楼看看。”
他们分开行动。
付银朱刚朝戏楼门口走两步,外面的独孤午便招呼她过去。
“之前你去后台看过,”独孤午请她再走近一点,“可否记得戏楼有什么不演的剧本?”
“那可太多了吧?”付银朱不明所以,“近来都是新写的本,新排的戏。”
有一位茶宗弟子问:“有没有演一半的?”
“有,”付银朱回忆道,“我是没看完整,听说是会让观众联想到妖风,便每次只演前面一半。”
那个故事,付银朱记不太清,大抵是妖王之子走到那里都备受瞩目,而他却不愿惹眼,四处躲藏。他的青梅竹马是一只狼妖,狼妖一路找寻他,也走上了离群索居的道路,好不容易他们终于相逢,妖王之子拒绝回去。
“后面呢?”茶宗弟子追问道。
“只演这么多。”付银朱很是奇怪,茶宗的人常在缘仙镇,闲来看画展,会未曾来听戏吗?
付银朱多嘴一问:“和锚点有关?”
独孤午打断他们的对话:“连你也信呀?编故事编得分不出真假了。你们这些小孩子,活在梦里呢。我们怎么可能在幻境之中。”
茶宗弟子噘嘴:“刚才还一本正经问我们……”
“我是担心有人正在复建妖魔桥,在戏楼里找一对锚点呢。”独孤午挥手,“散了,散了。你们,守信用哦。”
“记得了。”茶宗弟子朝大街走去,但又被独孤午叫回来去二层看画展。
他们找借口说去排队买点心,怕一会儿上午这波都卖没了。独孤午也饿了,便不计较了。
“复建妖魔桥?”付银朱小声问他。
“这事不用你们担心,”独孤午看她真挚的眼神不得不多解释两句,“展家四庄主啊,她想法古怪,想着妖魔桥能困住妖魔,比妖兽谷好很多。”
“可妖风……”
“谁不知道呢,但她正在气头上,偏要做,”独孤午就此打住,“别太打听展家的私事了哈。”
事情越来越复杂——
凌素霜说过本地人以为是妖王之子作祟,陆星炽一直盯着缠月不放,谷禾禾因为陶中声的香囊奇怪对他倍感怀疑。
掌门独孤午说是展家四庄主在搞鬼,可付银朱脑内突然觉得妖王之子这个故事的后半,有点像元师父寻人。
付银朱前去戏楼的二层,不见陆星炽和元师父的身影。
她四处张望,突然戏楼老板常在的屋子门开了。
她蹑手蹑脚走过去,正好听到元师父清清楚楚地说:“那时候,妖风也就是这么来的。”
陆星炽请她进来。
付银朱见房间除了三两家具,空空荡荡,不见摆设,脸上些许惊讶。
陆星炽初来此屋,也觉得奇怪。门未上锁,东西也都搬没了。
他担心戏楼老板出事了。
“封山芜见没他戏楼也好好的,让他走了。”付银朱刚解释完,她见元师父和陆星炽一同叹气。
戏楼老板家的姐妹,都被妖风卷走不见了。他是缘仙镇上最初知情妖风的人。也正因为妖风,他变得疯疯癫癫,喜欢奇怪的故事,整日在戏楼里不出来,看戏学戏,混上了戏楼老板。
但后来,缘仙镇天降天雷,渡劫者灰飞烟灭,妖风停了一阵子。那时候缘仙镇的人没发现山头有传送阵,只以为是渡劫者搞妖风遭天谴。
后来妖风再起,影响到了元师父和徒弟。
元师父便想着研制抵御妖风的药丸,毕竟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讲,体型太胖就没法在武道场那个圈子里混下去了。
他的徒弟尚年幼,妖风只卷小童和少女,元师父天天盼着徒弟安然无恙快快长大。但这个徒弟叛逆不听话,在山里寻到了传送阵。
元师父和徒弟破坏了传送阵的阵眼。
妖风又少了。但他的徒弟却不见了。
那一夜,他徒弟明明就睡在隔壁的屋子里,两人的床墙对墙,元师父记得夜里还能听到徒弟的梦话,但是第二天早上没见他的身影,再也没见他。
很久之后,妖风又吹到了缘仙镇,并带来他徒弟的消息。
他徒弟在滇南出事了。
元师父千里迢迢赶去,还把遗骸背到了缘仙镇的义庄。
可是那之后,展家封家在义庄外建了结界,他也没能再去过。
“我听闻东海有灵璇能打开任何结界,”元师父语气坚定,“所以我想前去一试。”
“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陆星炽暗示他放弃。
“还不是给耽误了,”元师父摇头,“但正因为耽误了我才不死心……缘仙镇的易容药膏有钱就能买,我见寡宗传单上的寻人画像,我想他可能还活着,可能就在东海。”
“在东海?”
“心灵感应。”元师父闭上双目,声音悲怆,“这是我仅有的盼头了,我在妖兽谷困了那么久,差点就坚持不下去了。”
元师父冷静下来,又开始生气:“也都怪我的二徒弟。我让他来救我,竟然失诺了。”
元师父不想细说,但是付银朱冷不丁一问:“陶中声?”
元师父错愕:“你认识他?”
付银朱尴尬:“听说过,有好心人救了一批被卖去妖兽谷的奴人,好多名字啊,但这个排最后一个,印象深刻。”
付银朱手心出汗。
但元师父数落了一串陶中声做过的坏事——
拦住自己去东海找大徒弟。
偷走药丸的配方,然后把自己送进了妖兽谷。
答应届时带自己离开,结果没来救人。
和魔界的人同谋,在两仪之外和四象无形捣乱。
“要不是前阵子妖风起,妖兽异动,我何能重见天日。”元师父感叹道,“但我没工夫搭理他,我要去东海……你们……算了,我不需要你们帮忙。”
沉默片刻,元师父接着说:“但也还是谢谢你,帮忙画了我大弟子的画像。真是巧了,我去找于大夫时,见外面那么多人围着他,和我被锁入妖兽谷前见到的一模一样……没想到竟然有一线转机。”
付银朱不知如何回答。
她见元师父盯着自己,慌乱地低下头。
“金钗不喜欢吗?”元师父提醒她,“以为你会戴上来见我呢。”
付银朱编借口:“太贵重了,和日常装束也不搭,收起来了。”
元师父去意义绝,付银朱才想起谷禾禾托给自己的伴手礼。
她到楼下一看,独孤午和同门弟子饿得不行,已经打开来吃了。
独孤午一听是礼物,硬是找了样别的东西塞给付银朱。
“挺贵的,独一无二的。”独孤午对付银朱强调道。
付银朱不好意思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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