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国公夫人再是气恼女儿一句话让场面变得有些不好收拾,这会儿也只能忙起身,强撑着嘴角的笑意往门口去迎淮阳伯夫人。
很快,淮阳伯夫人和她那嫡次女便走了进来。
只是,她们今日是往国公府来商谈要事的,这会儿瞧着屋里凝重的气氛,淮阳伯夫人心里不由一咯噔。
这莫不是虞大人那女儿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可怎么会呢?她可是打听过的,这虞氏在国公府守孝的这三年,老夫人可是日日给她立规矩,动辄就会上家法,她该是没有这个胆子敢反对这件事情的。
信国公夫人看着淮阳伯夫人的脸色,知道她有些不悦,想了想她直接便朝虞珣看来,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道:“这便是淮阳伯夫人和她的嫡次女,日后也算是亲戚了,珣儿,你过来给夫人见个礼。”
信国公夫人虽觉着事情闹腾成这样有些棘手,却也不可能这个时候让人请了淮阳伯夫人离开。在她看来,这件事情既然被虞珣知道了,那便顺势而为吧。左右这件事情也无需问过她的主意,她算什么,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片子,这若是个男儿身,在这件事情或许还有些话语权,可她一个孤女,长辈们决定的事情她如何敢置喙。
心里这样想着,信国公夫人眼中又恢复了方才的倨傲和嘲讽。
重生一世的虞珣哪里能不知道自己在信国公夫人眼中,便是这样任人践踏任人拿捏的。她不同意又如何,他们会拿孝道辈分还有女子不该插手家事更不该插手父亲房中之事来站在制高点让她闭嘴。
上一世的虞珣因着懦弱和孤立无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淮阳伯府这逝去的嫡女和父亲同在族谱上,让自己的母亲从此不清不白。
可现在,她不会害怕了,她倒要问问眼前这淮阳伯夫人,她到底哪来的脸面,哪里来的胆子,敢在自己回门的日子上门来,存了这样龌龊的心思。
淮阳伯夫人见虞珣根本没有过来给自己请安的意思,眉头微蹙,下意识的打量起了虞大人这个女儿来。
这整个京城谁不知道虞大人这独女如今成了显国公府的三房太太,其实依着谢敬存如今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淮阳伯夫人原也没真的强求这件事情能成的。毕竟,这传出去也算不得什么好看的事情。
可信国公老夫人心疼儿子,愣是派了信国公夫人当说客,淮阳伯夫人瞧着信国公老夫人心疼自己儿子,她也不由想起了自己香消玉殒的女儿,她如何能舍得女儿在地下孤苦伶仃的,所以这才点了头。
至于特意寻了虞珣回门的日子往国公府来,她是知道信国公老夫人不待见虞珣这个孙女,更存了利用这件事情羞辱虞珣的意思。信国公老夫人既是这样的态度,那她也没必要拂了老夫人的面子,所以就带了自己的嫡次女往国公府来了。
可她没想到的是,虞珣看着她的目光,竟是一点的尊敬和恭顺都没有。
信国公府的人怎么教导晚辈的,一个孤女,一个不得显国公府三爷喜欢的女人竟敢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淮阳伯夫人脸色如何能好看。
这淮阳伯府虽说如今是伯爵,可三代往上其实并不比信国公府差的,甚至可以说也算得上是皇亲贵胄。所以,淮阳伯夫人怎能允许虞珣这样的态度对自己,直接就冷着脸,看着虞珣道:“这便是虞大人的女儿吧,方才我进来时,闻着屋里似乎有些什么争执。若我没有猜错,怕是因着你父亲的事情吧。”
“可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亲和你母亲当年可是私奔,所谓无聘为妾,甚至是连妾室都算不上,只能算是外室。你父亲这等行为可谓是不孝,老夫人这些年因着这件事情被京城的人指指点点,心里不知有多难过呢。”
说完,她继续又道:“不过如今你父亲去了,再纠结往事也没什么意义。倒是你这当女儿的,可以替你父亲尽孝,以此让老夫人宽心,不是吗?”
好一个孝道,虞珣上一世根本没有和淮阳伯夫人交手的机会,因为信国公府的人根本不允许她插手这件事情。也因此,此刻的虞珣才愈发深刻的感受到,上一世的自己是有多无能。她没有任何的主动权,就让人羞辱了她的父亲和母亲。
想起上一世自己的无能,虞珣直直就朝淮阳伯夫人看去,似笑非笑道:“父亲和母亲的婚事,江南官署那边可是有文书记录的。岂是夫人说无效就无效的。倒是夫人,自家女儿死了,你不替自家女儿积阴德,竟然恬不知耻的想要让自家女儿做这等下作的事情,也不知道你那女儿在地下知晓了,会不会羞愧到爬出来和您掰扯这件事情。”
“毕竟我可是听说您那嫡长女可是饱读诗书,知书达礼,既是如此想来也是知羞耻的女子。没想到死后却要坏了别人几十年的姻缘,还在人家女儿回门的日子逼上门来,我琢磨着夫人莫不是魔怔了,还是失心疯了?”
淮阳伯夫人知道虞珣可能会不满意他们的做法,其实这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毕竟这当女儿的,总是要向着自己的娘亲的。可淮阳伯夫人怎么都没想到,她竟会如此咄咄逼人,在她看来,根本就是无半点的教养。
淮阳伯夫人下意识便想要反驳,可不知为什么,看着眼前的虞珣,明眸皓齿,乌黑的眸子竟是比那宝石还要耀眼,还有那嘲讽的目光,盛气凌人的样子,竟是让她心里不由吓了一跳。
不过自幼养在江南的女子,没有兄弟做依靠,父母也都去了,如今又不得谢家三爷的喜欢,她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哪里来的胆子敢这样对自己阴阳怪气,敢这样忤逆长辈们的决定的。
明明她之前是打听过这虞氏的,就连信国公老夫人都说,这件事情让根本没有她插手的机会,不过一个不得宠的孙女,一个小丫头片子,这件事情到时候只需要知会她一声就是,根本无需担心她。
可眼前的虞珣,根本和老夫人口中说的不一样,也和京城这些日子流言蜚语中的她不一样啊。
她不该是胆小怯懦,不该是自怨自艾,战战兢兢过日子吗?
怎会这样气势凌人。
不,自己怎么可能怕了一个小丫头,淮阳伯夫人下意识便要用长辈的身份教训教训虞珣。
而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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