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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第 48 章

小说:

被病娇太子偏执宠爱

作者:

唐小圆

分类:

古典言情

窦兰芷似是愉悦,轻轻笑了。

忽来一阵狂风,千万春日柳枝拂动,绿影婆娑。

数只灰白雀鸟落在荼白帷幕的栏杆上,叽叽喳喳蹦跶几下,警觉到左右都有人在,雀鸟扇扇翅膀飞走了。

刘之衍与窦兰芷沉默相对,所有声音到了两人之间,都会化作无声。

窦兰芷似是想起什么:“好像,也是那样的一个春天。那日,听说你的乳母死了,我好不容易从姑母那里偷溜出来,陪着你,在碧梧宫坐了一下午。”

“当时,你问了我一些问题,你还记得吗?我告诉你,太子没有那么好当。成大事者,着眼于大局,是要与天地争命的,个别牺牲,不足为道。你想坐稳太子之位,只能忍耐。”窦兰芷神色柔和,语带惆怅,“你原来还会对我笑,和我说话。可是,那天之后,你不爱笑了,变得越来越孤僻。”

“死了个乳母而已,我没想到对你那么重要。”窦兰芷眼神黯了黯,“如果那天,我换个答案,哄一哄你,而不是叫你忍耐,你是不是会开心点?”

应子清抬眼,见帷幕之下的迤逦裙裾,沙沙作响。

窦兰芷走到刘之衍身边,仰着头看他:“刘之衍,如果我说,我后悔了,我不想再看重什么大局!我去求父亲,让他取消婚约,我们两个在一起,好不好?”

“我还会劝姑母改变主意,有了我与窦家的协助,你做什么事都会变得容易。”窦兰芷越想越觉得可行,越想越觉得激动,“只要你答应,在关键的时刻,听我和我父亲的话,让窦家达成心愿……”

刘之衍极轻地叹了声,引得应子清抬起头。

她看见刘之衍向前走了一步,微微侧首,在窦兰芷耳畔,说了句什么。

声音太小,应子清只听到呼啦啦的风声。

帷幕上的两道剪影交错,一个高大,一个婀娜,同样的贵不可言,同样的相得益彰,看着那么美好,郎才女貌。

随后,刘之衍迈着步子,离开了。

荼白帷幕上,只留窦兰芷的身影,她久久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应子清趁着对方发着呆的功夫,步履轻盈,悄然离开。

重新回到宴席上,语兰已经回来了。

应子清朝她看一眼,发觉她的发丝有些乱,唇上的口脂不见了,显得格外苍白。吹弹可破的白皙面庞,飞红一片,眼睛也像含了脉脉秋水,比平日,多出别样的妩媚感。

要不是知道语兰是宫女,宫外没有男朋友,要不然应子清准会认为,她刚刚跟男朋友你侬我侬。

“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应子清关心道。

语兰匆忙转开脸,极力避开应子清的目光:“无事,我、我出去的时候,迷了路……”

“哎呀,回来了就好,语兰刚才跟我说,她特别担心你骂她。”香巧担心应子清会罚语兰,抱住语兰的胳膊,替她求情,“子清姐姐,她在附近转迷了路,没有惹祸!”

看出两个小姑娘的担心,应子清摇了摇头,没有追问,放下此事不提。

不多时,刘之衍也回来了,面色淡淡,仿佛只是出去闲逛一圈回来。

应子清扫了眼,垂首不语。

“殿下!”香巧欢欢喜喜,招呼道,“刚才子清姐姐到处找你,你可回来了。”

刘之衍顿了下,眉眼舒展,径直来到她身边:“你找我?”

窦兰芷所用的香,极其张扬,刘之衍与她站了一会,不知不觉沾染许馥郁扑鼻的香气。

应子清停了停呼吸,下意识想退开,她忍下来:“是,薛沛南刚刚找我,说之前中毒一案,有了结果。他说,他可以提前透消息给你……”

一听薛沛南的名字,刘之衍不太高兴:“此人刁滑,不可能平白告诉我,必会提要求。”

刘之衍眉心微蹙,细细盯着应子清瞧:“他为什么找上你?”

应子清被他问得一愣:“我们凑巧碰见……”

一想到投壶那日,薛沛南当着众人的面,说什么与应子清一见如故,晚宴的时候,又特地叫她坐在他身旁。

刘之衍脸色不是很好看:“凑巧碰见,可以谈别的,薛沛南定是特地找你。”

应子清没作声。

“去听听他说什么。”刘之衍转身就走。

应子清自然跟在后面。

丝竹之音缓缓流淌,席间上,薛沛南半仰躺着,一支折柳搭在他的额间,遮挡阳光。他清俊的脸上,洋溢着餍足,那是心愿得逞的愉悦。

见刘之衍朝这个方向走来,薛沛南顺势站起身,没有同刘之衍眼神交汇,而是径直走了出去。刘之衍跟了上去,几个人在一处柳树影下。

“见过太子殿下。”薛沛南眼睛却看着应子清。

刘之衍向前一步,将应子清挡在身后,目光冰冷:“应司直都告诉我了,你既然知道结果,准备让我拿什么换?”

薛沛南温和笑笑,抬起手,极为谦卑恭敬地,作了了揖:“殿下,晚生斗胆,希望换取太子殿下的承诺!初次与子清相逢,我便对她一见钟情,挂心不已。恳请您恩准,准许晚生迎娶子清!”

“晚生绝不亏待她!我会以平妻之礼相待,将她视若珍宝,不令子清受半分委屈。”薛沛南风度翩翩,一鞠到底,“希望殿下念在我赤诚之心,成全我与子清的这段姻缘。晚生不胜感激,愿意为殿下效犬马之劳,以报此恩……”

只见寒光在刘之衍指尖翻转,也不知他如何动作,一把闪烁锋芒的匕首,抵在薛沛南的颈边。

薛沛南修长白皙的脖颈,渐渐浮现一线血迹,血珠密密凝出,蜿蜒淌下。

刘之衍动怒时,神色与平常无二,可是对上他眼中的戾气,叫人心惊胆战:“你应该感谢子清,我如今转了性子。”

剩下的话,他没说完,可是薛沛南知道,如果他还是传闻中暴戾的太子,此时这把匕首,早已割断他的喉咙!

刘之衍俊美英气的脸,没有明显的情绪波动,语气也是平平,可是黑沉的眼眸,冰冷骇人:“你是什么东西,跟我提要求?查案结果,我会让你求着我,自己吐出来。”

薛沛南愕然惊诧之际,又见丝丝缕缕的黑影,从眼前飘落。

说话间,刘之衍动手削去他一段头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断发如断头,被人削掉头发,是何等的奇耻大辱!

刘之衍此举,是动了杀意!

怎会如此!?

薛沛南脸色惨白,萎靡在地。

向太子求娶应子清,薛沛南自以为这个算盘,打得精妙。

看似是拿查案的结果,与太子作交换,其实他是希望,与东宫保持亲密关系。

应子清长得极其漂亮,叫他难忘。而且此女性格清清淡淡,听说还略懂诗书。薛沛南从未与这样的女子交往过,若是放在他的后院,想必是赏心悦目的。薛沛南动了真心,愿意用平妻之位相待。

虽说,太子好像很看重她,可她终归是一介女官。把应子清施与他,换取宰相之子效忠之心。薛沛南自问,这笔买卖,对太子亦是十分合算。

他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他低估了应子清在太子心中的地位!

刘之衍满身寒霜,将衣袍一振,大步离开。

经过在旁边听完全程的红颜祸水,刚才还喜怒不形于色的刘之衍,变了脸,冷冷道:“愣着干什么,难道你想留下?还不快走。”

应子清:“……来了。”

应子清自从能骑马,此后能不坐马车,就不坐马车,她乘着绯云骢,随在刘之衍马蹄后面。

开了春,天气暖和,大人小孩都愿意出来活动,长安城的街道,车水马龙。

商贾牵着骆驼或是驴车,挤着车道,应子清看到不少胡人打扮的商人。

这些异域来的商贾,性格热情大胆,驾着货车走街串巷,吆喝声不止。他们的吆喝声,与唱歌似的,自带一种旋律,歌声恣意畅快。

不过,今日的街道,多了好些衣衫褴褛的百姓。

这些人面有菜色,脸颊瘦削。他们手里要么拿着麻袋,要么端着木盆瓷碗,拖着沉重的步子,踉踉跄跄,方向一致地,朝某个街道前行。

越往前走,衣着寒酸的百姓越多。

背着孩子的年轻母亲,脚穿破烂的草鞋,头发蓬松,腰间缠着好几只临时缝补的布口袋。初雪融化,还有碎冰,破破烂烂的道路,泥泞湿滑,不太好走。年轻的母亲额头生汗,仍是步履坚定,赶时间似的,走得极快。

应子清透过那双不堪的草鞋,看见她皲裂的脚踝,手中不由悬停马。

前方的刘之衍也停了下来,唤来程飞,“你去看看怎么回事。”

程飞应了声“是”,当即去了复返,回禀道:“谢言昭领着一众谢氏,在普济寺舍米施粥。”

刘之衍睨了眼应子清关切的神色,把缰绳一拉,掉转马头:“我们去看看。”

普济寺是长安城里普普通通的寺院,坐落坊市,没有皇家寺院那样的金碧辉煌,恢弘大气,但胜在岁月悠久。

古刹佛寺,处处古朴斑驳,散发着漫长岁月积累下来的深厚底蕴。门口栽种菩提,据说有树龄百年,树干十分粗壮,须得几人合抱,正是春季,菩提抽出嫩绿幼芽,鲜翠欲滴。

普济寺门口搭了几只棚子,手中拿着布袋与碗盆的百姓,仰首伸颈,老老实实排着。队伍蜿蜒如长蛇,竟蔓延出两三条长街。

刘之衍一路打马而过,神色渐渐凝重。

粥棚下,僧侣皆穿一身缁色僧衣,他们做惯了活儿,分发米粮的动作利落又快。可是架不住排队的百姓太多,粥米沉重,年轻的僧侣做了半个时辰,累得手脚发软,须得换一波人。

谢言昭今日穿了海兰袍衫,站在菩提树下,与住持首座在一旁谈话。

见刘之衍领着侍从侍卫,骑马而来,谢言昭连忙过去,要与他行礼。

住持首座见谢言昭恭敬的举止,都有些乍舌,不知道来人是何方神圣。旁边的谢氏族人,悄声告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了。

普济寺的僧俗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刘之衍伸出马鞭,将谢言昭一拦,又对旁人道:“在外不必多礼。”

“为何这么多人领米?”刘之衍懒得废话,切入正题,“可是附近闹了灾?”

长安城是出了名的富庶,难道是从别的城市赶来的灾民?但刘之衍并未听到灾报。

谢言昭摇摇头,肃然道:“殿下,去年大雪,下了整个冬天,比往年的要厉害十倍。大雪之时,难御苦寒的,多有冻毙于风雪。大雪过后更难捱,那些贫寒之家,自是缺吃少穿。下官领着谢氏族人,略尽绵薄之力。”

曲江繁花似锦,吹竹调丝,好一个富贵闲适。这边却破衣烂衫,排队乞食。如此对比,应子清心中难过,她走过去询问:“你们舍米施粥,我们还能做些什么?”

谢言昭闻言抬头,略略打量眼前清丽女子,便觉得冒犯似的收回眼神:“可以问问主持。”

住持念了声佛号,伸出手,亮出旁边的功德箱:“若施主福泽深厚,尚有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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