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敛与羌川括收到宫中传来的消息,二人早早乘车前往梧桐宫。
梧桐宫不像上次来时桂花飘香,再次见到只剩光秃秃的枝丫,犹如仙人般孤独的杵在宫门前。
一名公公早已站在宫门口等候多时。
等到二人后,他二话不说带她们前往殿内。
此刻赵智还处在阖眸休憩的状态,直到公公走到他身边轻声告知,他才醒来。
“来了?”
赵智慵懒地开口,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样。
“参见陛下。”
白芷敛和羌川括二人齐声说道。
“免礼。”
白芷敛起身余光打量眼前坐在龙椅上的男人。
“今日进宫怎么来孤这里了。”赵智懒洋洋问道,他的目光扫视下面的两人。
“陛下之前赏赐的医馆,流医师说要当面谢过陛下。”
羌川括提到白芷敛,后者不紧不慢地启唇:“是的,为此民女请求侯爷向陛下求得同意,只为当面向陛下道谢。”
赵智不语,盯着白芷敛的面庞一瞬,仿佛看见当面站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殿下,若将来你登基,做守护天下的储君。在下则做悬壶济世【1】的医者,辅佐殿下左右。”
对方眼神坚定不移,信誓旦旦对着他说。
转眼间,少年化成云雾消散在他眼前。
好像当年的他,也会为了这点小事特意作为,赵智再看了她一眼,才收回目光。
“这是羌川括为你求得的,你要谢就谢他。”
白芷敛应声,心想:只可惜害白家灭门的两名嫌疑人近在咫尺,我却不能有所作为。
羌川括见她走神,替她回应了赵智,而后二人退出梧桐宫。
“流医师,你还好吗?”羌川括突然讲话,双眸望向她。
听到别人叫自己,白芷敛这才回过神。
她摇了摇头,冷声答道:“民女无事。”
羌川括半信半疑,又继续说下去,“此行目的是为皇后娘娘问诊,也是她的意思。”
白芷敛略微迟疑,宫内不是有专门医治的太医院吗?为何还要宣我前往?
对方一下看出她的想法,不经意脱口而出:“皇后娘娘只许女医师为她问诊,今日不巧太医院的医师请假回乡,要一段时日。”
听他都这么说了,白芷敛也不好拒绝,她本想趁着羌川括还没那么快回去,自己借四处逛逛的理由去秘阁。眼下计划有变,她只好跟着前去,之后再做打算。
“好。”
从梧桐宫穿过桂花林,一股萧瑟之意漫然爬上心头,纵使是白芷敛这般很少流露情绪的人,也在所难免。
一段不是很远的路程,一下感觉十分漫长。
怎么……
白芷敛内心空荡荡,仿佛置身于荒芜之地,孤寂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突然,白芷敛撞上一个背影,她身体不稳,踉跄地后退几步。
羌川括迅速转身,双手托住她的胳膊,阻止她继续往后退。
待到白芷敛彻底站稳,他才松手。
“多谢大人。”
隔着衣裳,胳膊的余温还没褪去。
白芷敛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同平常并无两样。
“没事就好,下次记得走路看路,我们到了。”
等到羌川括走进去一段距离,她才跟上。
怜语宫
白芷敛环顾四周,在一处花坛旁的地上发现几片枯萎的桂花花瓣,周围却没有一棵桂花树的踪影。
“阿括,你来了。”
一道稳重的声音响起。
白芷敛收回思绪,碎步跟上羌川括。
“阿姊。”
羌川括说的喊的称呼,一下点醒了白芷敛。
她差点忘记曾经的四大家族之一羌家,当年有一名叫羌莜怜的奇女子嫁入了皇宫,就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皇后娘娘。
说是奇女子,不外乎的是羌莜怜与邑城贵女的不一样。譬如:同样有一好的家世,别家贵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羌莜怜只会武;或者别家闺女倚仗家世嚣张跋扈,而她仅凭一句话便能服众;再者说每每一到贵女赏花会,她犹如出淤泥而不染【2】般遗世独立。
在邑城,羌莜怜的传闻白芷敛或多或少都有听闻,偶然还会听阿姊提起过。之后羌莜怜坐上皇后之位,表面可能没人知道,都以为是羌家关系。实际背后的缘由当初听阿姊多少说了有几句,再多的阿姊没有往下说了。
今日白芷敛一见,果不其然。
“这位是?”羌莜怜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瞬间恢复平静。
察觉到羌莜怜的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白芷敛迅速反应过来。
“见过皇后娘娘,民女是小侯爷招揽的医师,如今在东街白川馆坐镇医诊。”
“原来是这样,阿括常在我耳边提起你。”
羌莜怜闻言,望着她,唇角漾开一抹温和的浅笑。
随后,羌莜怜带着他们二人步入内殿,自己位于凤榻落座,白芷敛和羌川括分别坐在右边和左边。
白术端着几杯茶盏出现在内殿,一一呈上给在场的三位。
“多谢娘娘赐茶。”白芷敛接过茶盏,举起朝羌莜怜隔空碰了一下。
羌莜怜笑了笑,“医师不必如此客气,我很喜欢你,有空多进宫来陪陪我。”
羌川括露出无奈的表情瞥了一眼羌莜怜,后者假装看不见。
白芷敛没有接话,她看着端庄秀丽容颜的羌莜怜,直奔主题询问:“娘娘,民女听小侯爷提起,他说您身体不适,需要民女为您问诊。”
“也罢。”羌莜怜没想到羌川括注意到。
羌莜怜确实感觉最近身体不适,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羌川括主动回避,宫内留有白芷敛和羌莜怜二人。
白芷敛走到羌莜怜身边,前者将指腹搭在后者手腕上,轻微按压。
这时,羌莜怜端详了白芷敛一会,“流医师,你觉得阿括如何?”
羌莜怜双眸打量眼前正在给自己问诊的女孩。女孩样貌平平无奇,甚至还可以用丑陋来形容,可却有一双可与寒冬落雪媲美的眼睛,生的玲珑剔透。
开始她不明白,直到她与白芷敛接触,才知道怪不得阿括如此欣喜。换做自己,她也很喜欢白芷敛,从见的第一面,她就感觉白芷敛的不一样,被白芷敛吸引。
白芷敛松开手,不明所以。她不知道羌莜怜想得到什么答案,须臾才回答。
“小侯爷做事公正,以理服人。”白芷敛说话得体,不偏不倚。
“如果他哪做的不对,你可以同我说,我帮你教训他。”
羌莜怜的手覆上白芷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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