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男人真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他们分明心思深沉,却还要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特别是那些扮成傻子的,更加可恶。
半夜睡不着,宋却狠狠将扇子砸到打地铺的徐敬慈身上,这才满意地睡了。
徐敬慈惊醒。徐敬慈不解。
“?”
太子殿下,女人真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她们就连半夜都要无缘无故打人,为什么啊?
早知道不带她来了,可恶。
这下轮到徐敬慈睡不着了,他憋屈地拿过一旁的扇子——这下他有两把扇子了。
正好,宋却没了扇子,热死她。
第一声鸡鸣响时,天还未亮,但宋却和徐敬慈已经醒了。
徐敬慈甚至给自己定了个目标,说是今日定要收个一亩地。
他拿着他意外收获的两把扇子,凑到宋却面前炫耀:“你真好,宋姑娘,半夜怕我热,将自己的扇子给我了。这下我有两把扇子了,你不求我,我是不会还给你的。”
宋却:“……”
宋却:“比起两把扇子,你最好是有两把刷子。”
徐敬慈:“为啥啊?”
宋却无语凝噎。
徐敬慈的父亲母亲,你们好,如果在天有灵,请把徐敬慈一起带走吧。
农时,村里的女人大多不用织布,都跟着丈夫一同下地。
宋却当然不会用镰刀割麦子,她连装水装食物的篮子都懒得提,依旧坐在大树的荫凉底下。
前几日她也是这么过来的,只是她天生不爱有什么表情,别人问话也随口答两句,本来生得一双好看的杏眼,眼尾又偏偏往上挑了几分,半是桃花半是杏的,看起来不太好接近。
但在这里待了几日后,村里的这些女人发现,宋却是个什么都不干的懒鬼。村庄里有手艺才能横着走,像她这种只有脸漂亮的女人,多半还是被人瞧不起的。
大家心里平衡了,自然而然也就多了来搭话的人。
那女人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挎着篮子,坐到了宋却身边。孩子咿咿呀呀叫唤,吵得宋却头疼,但又不好说什么。
“你不下地呀?”
宋却平时接触的要么是官话,要么是吴语,乍一听方言,险些没听懂。
她点点头。
女人看出她是个不会接话的,也不强求,只是劝道:“你刚来没多久,不跟着丈夫下地,好歹也送送水什么的吧。”
“他不渴。”
女人笑了出来:“这大热天,怎么会不渴呢?要是嫌热,不如回家做个午饭?”
宋却:“……我不会。”
女人:“……你们家的活全部都是男人做的?”
“我也做点。”
“你做什么?”
“鼓励他。”
女人手里的孩子被晒得雌雄莫辨,宋却盯着它看了看,问道:“这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个丫头。”
小姑娘的手朝着宋却伸过来,宋却不明所以,顺着她手指的放向摸了摸,原来是头巾上别的一朵簪花。
簪花本就是宋却从发簪上扯下来安上的,她虽扮作农妇,但也改不了小姐脾气,爱美之心仍旧是有的。
宋却顺手摘下,别到小姑娘的帽子上,但不知怎么,对方并没什么反应。
“哎,怎么行,姑娘快拿回去,这花不便宜吧?”女人急了,放下篮子就要去拿这朵花。
宋却伸手拦住了她:“不值几个钱的。孩子喜欢,拿着就好。”
女人深深地看了她几眼,目光挪到她的手上:“……你这手可不像是做农活的。”
“嗯,我没做过。”宋却信口胡诌道,“我本是好人家的女儿,我那丈夫只是个地痞流氓,知道我要嫁于他,父亲百般震怒,将我们赶了出来,投奔亲戚却又找不到人,还好这里有一处能落脚的地方。”
“难怪呢……你们看起来就不是务农的人。”
“没有办法……原本想来投靠我这远方表亲的,寻来此处,竟出了意外。”
女人闻言叹了一声,宋却急忙追问:“姐姐是知道什么吗?”
“我哪能知道这些事,只是某天突然听说你家亲戚死在后山了。后山是荒,但也有野兽出没,想来是遇难了。节哀。”
宋却适时地露出一点儿难过,女人当即就心软了:“妹子啊,你也别难过了。你们既然不会做饭,那午餐晚餐都如何解决的啊?”
宋却当然不会说是自己的侍女在后山打了野味烤好送来的,只说:“有些馍馍,可以应付一二。”
“这可不行啊。妹子,你中午来我家吃吧?”
“这……太麻烦了吧。”
“你们两个小年轻,在外无人照顾,这饭只当我回你的花了。”
临近中午,徐敬慈还傻乎乎的割着麦子,宋却微弱的良心开始跳动,拎着篮子走到他旁边。
徐敬慈一副快死了的样子问道:“你怎么不等我渴死再来?”
宋却默默打开水壶,对着徐敬慈的嘴就往里灌。
水壶逐渐倾斜,宋却的手也缓缓抬高,徐敬慈纵使仰着头,也不免有水漏到脖子上。
“中午我们要去别人家吃饭了。”宋却提醒道,“你别一副几百年没吃过饭的样子。”
这家夫妻二人都比较壮实,炒菜时油锅里蹦出的香气熏了满屋。
宋却与徐敬慈就在屋子里帮忙看着孩子,孩子仍旧咿呀叫唤,伸出手想要抓住些什么。
“诶,这不是你头巾上的花吗?”
“是啊。不然我们怎么能吃上热乎的饭菜?”
“你能不能去学着织布啊,我还挺想看你织布的。”徐敬慈撑在床边,伸出手指放进孩子的手心中,突然没头没尾地说道,“你织布我耕地,这样会不会更像一点儿?”
宋却不禁笑了出来:“不需要了。”
“为什么?”
宋却回以同样没头没尾的一句:“她的眼睛都晒坏了。”
徐敬慈弯了弯手指,还想再说些什么,那边就已经开饭了。
色香味俱全的一桌子菜,甚至还有两道荤菜,辣味弥漫在空气中,勾得人恨不得多吃两碗。
“来,小妹,多吃点。”
宋却眉眼弯弯,看向二人:“好,多谢。”
蝉在燥热的七月爆发出惊人的活力,吵闹的声响忽远忽近,极其适合睡午觉。
徐敬慈抱着孩子出门时,被太阳刺得眯了眯眼睛,顺手用袖子遮住了怀中孩子的头顶。
宋却关上房门,掩去一地血色:“人是死了,但孩子在我们手里,会不会暴露了?”
“把孩子给你那个傻子呗,就说是她太喜欢小孩了,去父母留子。”
宋却难得赞同:“很好的想法。”
尺素满脸不解地把孩子接过去,她年纪小,没有抱孩子的经验,不过这个女孩乖得很,不哭不闹,只是眼睛不太聚焦。
尺素震惊于面前这两人的无耻:“我太喜欢孩子了,所以把她父母杀了?我吗,小姐?”
“是你。”宋却用小勺子舀了点水,一点一点送进女孩口中,“没想到山匪也混在村民当中,孩子留在这里,对谁都不安全。试玉那边怎么样?”
“试玉姐姐本就是北疆人,长相上没有一点儿破绽,我上次去看过了,她正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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