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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5.远山青

小说:

她平步青云

作者:

嗷呆鱼河笨

分类:

衍生同人

琢雾朝着徐敬慈挑衅地笑了笑:“是徐大人呀,我们见过的。”

宋却一听,可了不得了,她不禁发问:“他来找相好的?”

徐敬慈咬牙,一字一句道:“只是吃饭。我也没有断袖的癖好。”

宋却不置可否,喝了口茶。

“恩客怎么喝起茶来了?”琢雾从宋却手中抽出茶杯丢到一旁,茶水撒了满地。他替宋却斟满了酒,举到她面前:“自然是要喝酒才好。”

宋却看了他一眼,眼尾带笑,刚要接过,就被徐敬慈打断:“宋姑娘药还未停,不能饮酒。”

琢雾疑惑道:“饮酒会死吗?”

宋却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徐敬慈,伸手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不会。”

“太可惜了。”琢雾面露遗憾,“你死了,我才高兴。”

宋却不知道他又犯哪门子病,笑了声:“那你天天哭着吧。”

徐敬慈没怎么见过这种酒桌文化,原来在这种不好接近的人的眼里,喝完酒是要祝福对方去死的……当然不可能是这样,乱想的而已。

这俩人即是旧相识,何苦将这层死来死去的关系演到自己面前?

徐敬慈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沉默。

“你不是想知道秋闱的事吗,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宋却依言照做,琢雾的呼吸喷洒在耳旁,看得徐敬慈和陈山风的眉头越皱越紧。

偏偏宋却一点儿都没察觉到依稀有些暧昧的氛围,费力辨别细微的气声,又忍不住问道:“那她跟谁接头去了?”

“塔尔莱暮。北疆的小皇子。”

“他也来找过你?”

“当然了。”琢雾笑着将宋却头上戴着的青色绒花摘下,别到了自己的发间,“不过跟你一样,都是个不解风情的。”

宋却看着他对绒花爱不释手的样子,无奈道:“那你也都告诉他了?”

“当然没有。他又不是你。”琢雾的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发呆的徐敬慈,“我最烦那种没什么脑子也什么用处的男人了。”

宋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疑虑更重。

琢雾此人性情古怪,但方法极多,京城里来来往往的恩客几乎都能成为他情报中的一部分。

与徐敬慈说起此人,还是在不荒村时,那会儿就说定了,等一切好转,自己会带他来见一见这个人物。

可现在,徐敬慈不光见过了,还惹得琢雾如此不快。

他俩到底说什么了?

真是可怕的人,心思深沉,非但不显山不露水,还在高压之下装傻。说句轻狂的,自己都能时常觉得对方是个蠢货,那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定是以为此人从小蠢到大,谁会去管他的计策呢。

宋却将琢雾拽过来,贴着他耳朵,顺带还用手挡住:“你怎么跟他认识的?”

琢雾坐直身子,迎上宋却探究的目光:“唔……这我可不能说,你不如自己去问?”

琢雾起身,顺手拿走了宋却的帷帽扣在了自己头上,免得引人注目:“我先走了。迢迢,你下次单独来看我吧,我给你唱曲儿听。”

他脚步翩跹地走了,像灵巧的蝴蝶,一转身就不见了。

宋却满肚子猜疑,缓缓看向徐敬慈。

徐敬慈长得可真是聪明,光是看着就眼子很多,并非是宋却以貌取人,光凭他眉眼间的神情和气度,都能知道他满肚子都是折腾人的坏水。

宋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棘手的人,心里又是痛快又是不痛快的。

对面的人此时神情凝重,无意识地挑眉,宋却当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徐敬慈问道:“他以前是干扒手的啊?”

宋却:“……”

徐敬慈:“他怎么总拿你东西?”

宋却:“……”

宋却:“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徐敬慈诚恳道:“我不认识。”

“你又说假话。”

“实在冤枉。”徐敬慈指天发誓,“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宋却咬牙,决定不再多问。为了不显得欲盖弥彰,她伸手将一旁落下的竹帘重新卷上去。

“柯治确实有动作,兄长抓了个他的门生……岁音楼地下那么多的问话手段,他硬是生生抗住,什么都没说。”

徐敬慈似是饿急,又点了两道菜,宋却等小二走后才继续道:“那他养的就不光是门生了,这些人一派为了他去死的模样,简直是另一种意义的死士。”

徐敬慈想着茶水也伤身,替她倒了杯水:“那太子不是很危险吗?”

宋却这些年学了一身的委婉用语,有话但不爱说明白,偏拐着弯子让别人猜。更不用提此时她有心试探徐敬慈,非要将话递到对方嘴边:“是吗,为什么?”

徐敬慈说:“你别急,我想想。”

徐敬慈:“他们要死在太子门前?”

宋却微微蹙眉,对这个答案半满意半不满意:“可能会。但我猜测,太子既主管秋闱,那右丞必然要从考生入手,这些门生又与书生秀才走得密切……万一是诬告呢?”

“诬告他秋闱舞弊,书生愤怒,太子在民间就更不得声望了。”

“他不得民心。”宋却说,“读了一堆孟子,天天养浩然之气。身处被动,在乐王党的攻击下只能防守,虽杀伐果决,可野心不足。纵使户籍一事让太子得了不少好名声,但长此以往,百姓还是能看出有右丞相撑腰的乐王更能扛事。”

徐敬慈拎着筷子,面色凝重:“我会告知殿下,但传话毕竟不如面对面详谈,你何时愿意去见他一面?”

宋却顿了顿,神色难辨:“最近不行,我要先处理身边人,免得再出纰漏。”

试玉的事早在不荒村就说好了,以“北疆人方便行事”为借口,让她去了匪窝待了数日。

那几天,宋却身旁无人监视,与徐敬慈说起话来也相当方便,于是,能做的打算,在当时便做了。

徐敬慈问她怎么放心把试玉放走,毕竟她武功高强,留在身边能保个平安。

那会儿宋却才刚上徐敬慈的贼船,说话还有些微妙的客气,她只说,这不是还有徐大人吗?

确定了对方是自己的同党,宋却不再遮掩,直接将试玉的事全盘托出。

她说自己遭遇山匪大概不是意外,今日就算徐大人不来相救,自己也不会出什么事,中书令的马车,就算野心再大,也轻易不敢劫的。

徐敬慈问她,你如何知道你的贴身侍女就是内应?

宋却说,她突然之间想念家乡了。

救下她时,宋却跟着袁青寻去往北方施粥。那样一个不知所谓的年纪,独身一人躺在滚落泥沙的河旁,又瘦又小,不知饿了多久。

年纪小离家早,说不定还是被人丢到这里的,宋却一问,果然无父无母。

可她偏偏想家了。

北疆的口音像是草原的风、大漠的沙,他们那边的歌谣,像用刀镌在锈掉的铁片上一样深刻久远。

也不怪试玉想家了。

“你这么云淡风轻啊?万一他们想……”徐敬慈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了你呢?”

“为什么?”

“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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