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宗明推开一扇房间的大门,和外面漆黑的房间不同,里面灯火通明,金碧辉煌,四面摆满纯金佛像,他拿起烛台处的一炷香,用火机“哒”地一声点燃。
时慈咽了咽唇,试探性地开口:“谭总,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你现在出境需要审批,而且今晚恐怕不太行,凌晨没有航班,航线现在也来不及申请了…”
谭宗明双手合十,跪在佛前叩头,低头默念完,将那柱香轻轻插进香炉,拿起放在地上的手机,出了房间才说话:“审批的事还需要我教你?我要最早的航班,要不然就给我拿到一早的航线,不用我再说一遍了吧?!”
时慈只能说了句没问题便出去了,他知道一定是沈小姐在印尼出事了。
谭宗明极其烦躁,他极少失控,还是在老太爷寿辰上。即使是被霍家横插一脚抢了块地他也不在意,可现在听到她出事了,心却瞬间像被一块巨石砸中,沉到海底。
谭宗明紧紧地闭上了眼,他能想到那丫头从二楼跳下来时内心该有多绝望。心就像被刀重重地剜着,顷长的手指不禁攥紧到血管横肆,血液冰冷到寒意贯穿全身。
私宅的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阳台外微弱的月光照在地板上,他闭上了眼逼自己不去想这些事,可是这些东西好像巨大的牢笼,束缚着他,让他仿佛是沉睡关押已久的猛兽,全身的血液都在涌动,他睁开眼望向天花板,深吸了口气冷静了下来。
邮轮靠岸后,沈恬就被紧急送往了雅加达当地最大的医院进行手术。
萧卷看见人进了手术室才松了口气,手机开机后没看到任何消息,有点疑惑地抬头看了眼助理,
“你跟谭宗明说了没?还是你没打通他的电话?”
助理紧张地抿着嘴唇低着头不敢看他,声音有些发抖:“电话打通了,谭总让我转告您,说人他会亲自来处理…如果沈小姐有任何意外,你挑个人陪葬…”
萧卷捏了捏眉心,忧愁地朝手术室看了一眼:“我的小祖宗啊,你可千万别有事!”
谭宗明身边一直只留着时慈的原因大概就是——他几乎能办到他要求的任何事。
凌晨四点,谭宗明坐在沙发上摸过火机,烟丝慢燃,绕着指尖,尼古丁一点点麻痹着胸腔的起伏,青烟徐徐地弥漫在整个空间里。
直到时慈的电话进来:
“谭总,审批弄好了,但是时间太紧了航线批不了,我给您订了最早的航班,五点二十起飞,雅加达当地时间中午十一点十分左右落地。我已经让司机过去您那边了,我在机场等您。”
“你不用跟我去了,你后天代表我去参加新船首航仪式,老太爷问我的话,你就说我海外信托那边出了点问题,需要我飞过去处理。等我回来再亲自向他解释。”
谭宗明挂了电话后才得到一丝喘息,眼睛有些疲惫的泛起红血丝,他换了身衣服下楼,司机已经把暖气开好等在了楼下。
鉴于谭正廉现处高位,谭宗明近年来出国审批流程愈发麻烦。况且家里人还不知道沈恬的存在。
到达机场后,离登机时间还有一段时间,进了休息室打算眯一会,醒了之后他便没再睡觉,此刻有些累。
“荣先生打扰您休息了,现在已经可以登机了。”
沈恬醒来已经是躺在病床上了,万幸的是她虽然从二楼掉下去,但掉在了气垫上,而且不是头部先着地,只是小腿和脚腕处轻微骨裂,以及局部创伤血肿,加上脑震荡。只是浑身乏力,膝盖以下的右腿已经被打上了石膏动不了,头一动耳朵便嗡嗡作响,头晕眼花的难受。
沈恬眼睛转过去看了一眼旁边,萧卷躺在一旁的沙发上怀抱着胳膊,睡的很沉一直打着呼噜,他的助理也快睡着了一样是在小沙发上头一点一点地。
她刚想开口,却发现嗓子干哑的都说不出话,正想伸手去按头顶的叫铃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她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手伸到一半定在了空中,看着门口站着的那人,
“谭宗明?!”沈恬无力嘶哑地轻声喊道,疑问的语气好像是有些不确定眼前看到的人是真假一样在发抖。
谭宗明风尘仆仆地下了飞机就赶到医院,此时看到病床上正看着自己的沈恬,努力平静了一路的心,此刻像是从悬崖坠落,失重感贯穿全身,最后重重地砸进湖底,激起一阵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他握了握拳头走到沈恬身前,看着她微睁的眼睛泛着泪珠,委屈地眼尾一抹微红,惨白的小脸上一道已经开始结痂的划痕,他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戳了一刀,声音中都透着无力:“以后别乱跑了,乖乖呆在我身边,九月。”
沈恬的手不禁紧紧地握住床单,全然忘记了手臂还挂着吊针,针管刺着血管的薄壁,疼痛感让她片刻冷静了几分。
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可是眼眶还是不争气的盛满了泪水,沾的睫毛上星星点点。
谭宗明看着眼角快溢出泪珠却还在极力掩盖着的小小模样,心痛的再说不出话来,只能环起手臂轻轻抱着他心爱的姑娘。
良久,沈恬颤抖着睫毛看着他,声音吞咽着哽咽,小心翼翼道:“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她的尾音很轻,带着份自责和抱歉。
谭宗明伸出手指轻轻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星,轻吻着她的头发,沉声缓道:“是让我怕了。”
话毕,他长长深了口气。
谭宗明原本是沈恬给自己心上的一个寄托,遥远也好,荒谬也罢,她都无法抗拒的在接受着。这感觉令她时常失神,想自己哪来的运气。
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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