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宗明脸色阴沉地站在原地,气压低到周围的人一言不发,都默契地看着手机,直到萧卷挂了电话说不满道:“这个李欣怡真是喜欢多管闲事。”
还不忘讽刺傅怀琛:“就这样的人,某些人上赶子追都追不到。”
傅怀琛看了一眼正抿唇皱着眉的谭宗明,欲言又止,没接萧卷的话茬。
萧卷见没人说话道:“唉,恬恬呢,怎么没见她人。”
话音刚落,就看到沈恬推门而入,房间里的人都抬眼看向她,却没人说话,连萧卷都没想到他刚说完人就来了。
谭宗明压住了怒气,淡淡地朝她笑道:“正要去找你呢,玩的开心吗。”
沈恬调整好自己说话的音调,勉强地扯出一个笑:“挺好的,大家都在啊。”
谭宗明蹙眉低眸看着她裤腿上地一层泥土印记,又抬眼看向她的脸,眼神有点飘忽不定,关切道:“是摔了吗?”
沈恬轻叹了口气,自然地把手揣进口袋:“不小心弄的,没什么事。”
谭宗明有点烦躁的地捏了捏眉骨,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时慈,你来沙田马场一趟。”
萧卷倒是一副担心的表情拉过沈恬问道:“严不严重啊我的沈妹妹?”
沈恬想到刚刚萧卷说的那些话,又看到他现在关心她的语气,好像一切顺理成章,并没有发生任何事。而谭宗明也一如既往地关心她,却又像一艘即将沉没的巨轮,带她载入深海却无法返航。
她轻轻吸了一口气,严藏住颤抖地声音,挤出一个大大地笑:“我都说了没事了,谢谢萧公子关心。”
谭宗明挂了电话,大步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腕,推门走出休息室,走到一旁地树下。
“沈恬,我说过的,你有任何事都要和我说。摔跤了为什么不和我说?”谭宗明脸色很差,尽力克制住火气,星眸中闪烁着冰冷的怒火。
伴着责骂,她不委屈反笑道:“说了,你又能帮我什么,让你的朋友李小姐也摔下去吗?我本来就不会骑马,摔了就摔了,也挺好,就当长记性了,以后再也不来不该来的地方!”
谭宗明松开了她的手腕攥紧了拳头,拧着眉脸色暗沉下来,语气陡然变冷低声道:“是李欣怡把你摔的?”
沈恬压住了喉咙里了哽咽,和满腹无处诉说的委屈,依旧笑盈盈地看着他说:“是我不会骑马,怪不着人家。”
谭宗明看着眼前故作轻松的沈恬,叹了口气,轻轻地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沈恬转过身去,不想面对谭宗明地那关心的眼神,就好像漩涡一样吸引她陷入,她站在岸边犹豫不决。
她就这么背对着谭宗明,眼睛被风吹得有些干涩,头发被吹到脸颊两侧,贴在唇边,她缓缓地开口道:“谭宗明,你真喜欢我吗?”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草坪上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胸口剧烈的起伏也逐渐平复下来。
谭宗明大概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些,略怔了几秒,嗓音空灵沙哑地回答道:“真喜欢。”他一字一顿的答。
有那么一瞬间,她突然想问他,给萧卷打电话的人是谁?他们什么关系?我们会有以后吗?会结婚吗?可声音却卡在喉咙发不出,她什么时候变得咄咄逼人了。
沈恬嘴角浅浅地弯着,眼尾那颗朱砂般的泪痣却点缀着一抹忧愁:“那好像就没什么事了。”
只要你说喜欢,我就还有勇气走下去。
谭宗明看着眼前的眼睛弯成月牙似的沈恬,那笑容好像将两个人越拉越远。心中好像压了一块巨石,沉到胸腔底,压制的说不出话。
沈恬见他不说话,主动拉起他的手,紧紧地抓住扬起胳膊:“萧卷他们还等我们呢,我们走吧。”
她转身拉着他往来的方向走,另一只偷偷抹了一下眼角。
草坪上,一深一浅地脚印陷进泥土里,谭宗明任由沈恬抓着他,他反手紧紧地握住沈恬的手,用力的将她带进怀里,好像下一秒她就会消失在这风中。
推门进去的时候,屋里的几个人在聊着天,似乎又回到了最初。
沈恬低头看见脏了的裤子想起还没换衣服,便跟谭宗明说:“我去换衣服。”
他正在看手机的消息,只是低头应了一声。
时慈很快从公司赶过来,直接将车开进马场休息室。
时慈拨通了电话:“谭总。我在门口。”
谭宗明合了手机,目光凝重地走出去。
时慈递上递上前一个平板:“来的路上,我让下面的人查过了,李晖近几年确实低开高走,盈利数据一年比一年地好看,前几年李晖收购中荣科技时后,投入大量资金偿还债务后中荣不仅没完成业绩承诺,反而被爆原实际控制人违规贷款和担保的问题,直接给李晖造成巨额亏损,导致市值大幅缩水,当年就亏损29.68亿,中荣转手只剩3.7亿,后由于资金问题和霍氏签订了一份高达200个亿的对赌协议,要求就是符合年增长率不低于50%,现在对赌协议仍在期限内,而且以李晖目前的状况来看,这份对赌协议会成功。”
谭宗明低头看着平板,指尖一点一点地划动着数据报告。
谭宗明将页数滑到底后,把平板扔到时慈怀里,冷笑道:“既然200个亿他李晖都敢签,那就替证监会好好查查,让我看看他这几年是干什么了能在跨界收购失败后一路跳跃。”
时慈拿着平板,迟疑道:“谭总,怎么突然查李晖。”
谭宗明慵懒地把手插进兜里,看向阳光下波光粼粼地湖面,悠悠地说了句不相干的话:“这湖水表面越安静,底下越波涛汹涌。时慈你觉得我脾气好吗?”
时慈听的云里雾里,讪讪地开口道:“挺好的。”
谭宗明这些年在京的势力盘根错节,表面上确实一直为人谦逊,敬着一些人,京圈人人赞叹这大院长大的同辈人中谭宗明可谓一骑绝尘。但背地里谁都入不了他的眼,得罪他的人都被他轻则亲手送进去,重则因无力承担百亿债务而跳楼轻生至家破人亡。
他的脾气好,但那只是他让你看到的那一面而已。
沈恬换完衣服出门看到时慈和谭宗明站在山坡的一棵树下,不知道在说什么,谭宗明淡淡笑着。
走近后,时慈看到她了,笑着打了个招呼:“沈小姐。”
沈恬莞尔一笑,“时先生怎么大老远跑来了。”
谭宗明打断了正要说话的时慈:“我让他来带你去医院,看看伤到腿没。”
时慈不禁疑惑地侧头看了他一眼后,随即心神领会地点头附和:“谭总特意让我来带您去医院看看,担心您的腿呢。”
沈恬倒也懒得戳穿,只是掀起裙角说:“没有事,只是磕破点皮,不用去医院。”
谭宗明垂眼看着她的腿,原本白皙光滑地腿上又添了几道伤,不禁有些不悦,朝时慈挥了挥手:“回去查好了给我,你先走吧。”
时慈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便马上离开了。
两个人四目相对,谁也不说话,直到谭宗明无奈地叹了口气:“饿了吧,想吃什么。”
沈恬像是也泄了气似的,有一瞬间她告诉自己,是不是自己瞎想了。可看到他这副气定神闲毫无愧疚的样子,控制不住地脱口而出:“我想吃你家里的饭。”
说完她就后悔了,显得她很像那些吃醋了的女生,故意酸不溜秋的说话一样。
谭宗明沉沉地看了她几眼没有作答,似乎猜到了什么。
这次他没有犹豫也没有沉默,而是淡淡地说道:“下次。”
沈恬受不了他每次的冷静,似乎什么事在他那里都显得微不足道,语气偏干地回道:“那就算了。”
谭宗明微眯着的眼打量着她,反问道:“你今天怎么回事?”
沈恬没理他直接往回走。
屋里的人聊的差不多了也从里面出来了,傅怀琛径直走过来搭在谭宗明肩上:“走啊,今天我做东,请吃饭,沈小姐一块啊。”
沈恬摇了摇头,脸色有些苍白,她实在不想应付这些社交,而且骑马颠地她有些累了。
“我想回去休息,你们吃吧。”
傅怀琛本来就看不上她没想到还被拒绝了,嚅动嘴唇,语气轻蔑道:“哎呦沈小姐体力不行啊,看着有点虚啊?这怎么能拂得了宗明火气这么大的人?”
沈恬第一次被人开黄腔,自尊心受到打击,屈辱感油然而生,双手无处安放地只好紧紧地抓住衣角,感觉嗓子发苦,牙齿微颤地回怼他:“你行你来。”
这妮子伶牙俐齿,骂人不带脏字,傅怀琛气的干瞪眼,一旁的萧卷乐的前仰后合,还不忘冲沈恬竖个拇指。
谭宗明拂开傅怀琛的手,大手伸过去拽过来沈恬:“饭你们吃,我带她先走了。”
沈恬被他拉着塞进了车,谭宗明握着她的手,一路没说话。她以为他要带她去哪里吃饭,没想到开车直接将她送回了家。
“既然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谭宗明面无表情地说道。
沈恬欲言又止,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往小区里走。
谭宗明在手边摸出一盒烟,点了火,摇下车窗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他缓缓地吐了口青烟吹出窗外,直到消失在拐角处看不见影子才缓缓发动了车,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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