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桑寄正与寡嫂顶嘴:“一只小雀儿,那就影响得了我的前程了,它也不吵不闹,就乖乖陪着我温书,嫂嫂也容不得吗?”
桑寄向来懂事,知道寡嫂艰难,从不肯逆她的意,今天却为一只小花雀儿跟她顶嘴,寡嫂是气不打一处来,全都朝那小雀儿发去。“我与你哥一心培植你,断不能让一只小花雀儿坏了大事,今天你舍也要舍,不舍也要舍。”
“嫂嫂你不讲道理!”
“今儿我就不讲理了!”
两人正吵闹间,听得有人敲院门。寡嫂气鼓鼓地去开门,却是一行三个好生俊俏的年轻后生,看着倒是游方的修者。
“这位大嫂,可否讨一碗水喝?”这温文尔雅的年轻人,不是月曜又是谁?另两个却是小星和灵曜,奇怪的是,不见谛听的影子。
“使得使得,几位用过饭没有,若不嫌弃,咱还有未曾动过的干净饭菜,只是咱家贫寒,只有粗茶淡饭,恐怠慢了几位。”这寡嫂一向心善,别说是修行者,就是平日有那逃荒的讨饭到门上,也是尽力供给。
“游方人吃百家饭,不嫌弃不嫌弃,若嫂嫂不吝赐饭,那就更好了。”
那寡嫂便将几人请到家中饭堂坐下,不一会儿,那寡嫂带着桑寄,端了干净的饭食与洁净的清水来,供他们几个吃。
几个道了谢,便接过饭食与水,上供了天地,下施了苦难众生,便端起饭碗安安静静用起饭来。
寡嫂和桑寄怕他们不自在,便悄悄退了出去,让他们几个安心用饭。
那桑寄在寡嫂教导下,也是个善心深厚的,见饭食简单,便去厨房翻箱倒柜的,把仅有的几个鸡子找出来,煮了拿到饭堂,给月曜他们吃。
月曜接过桑寄的鸡子,很是欣慰,他轻轻拍拍桑寄的脸,颇有深意地说:“好孩子,幸而你有这一份善心,今天,你供我们鸡子吃食,来生,我们还你一生无饥渴。”
几位用饭完毕,来到院中,向寡嫂与桑寄道了谢,月曜又向那寡嫂请求道:“这位大嫂,一事不烦二主,可否请大嫂再行个方便,借这院中空地,让我们做个小法事?”
“请便请便。”
几个在院中坐下,摆好了临时的法坛,灵曜郑重其事地从包中拿出一个红布包裹着的一个物件,打开层层的红布,里面却是一只老鸟的尸体,翻着白眼,似已死去多时。
灵曜看到这只老鸟翻的白眼,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还好硬憋回去了,直憋得脸红脖子粗的,还遭了月曜一记眼睛飞刀。
那只死去的老鸟,正是谛听变化的,现在他们都恢复了法力,能变化万物。
桑寄和寡嫂自是看不出这鸟有何古怪,但灵曜这几位是都能看到谛听原形的,看他装死装的滑稽,表面一本正经准备着超度,心下都憋出了内伤。
那寡嫂见他们为一只鸟超度,不由奇道:“只听得若人过世需要超度,怎得鸟儿也能超度?”
月曜见她发问,便恭恭敬敬地回答道:“非也非也,大嫂此言差亦,无论是人也好,飞鸟走兽也好,牲畜虫鱼也好,除了身形不一样,生命却是一样的,也一样有喜怒哀乐,一样有爱恨情仇。你看它现在是个鸟形,亡去后,脱了鸟形,那魂儿与人是一模一样的。”
那寡嫂不曾听说过此事,觉得新鲜:“你说这鸟儿跟人的魂儿一样?”
“对,大嫂不信,可看着。”
月曜领头,几个开始装模作样地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只见那老鸟的尸体慢慢漂浮起来,漂到半空中,那一身羽毛的尸体消失了,变换成一个半透明的中年男人,或者说是中年的谛听。。。
谛听用法术变幻了个半透明的中年男人身体,仿佛是鸟的魂儿,满脸怨气地用尖利的声音喊到:“老贼在哪,老贼在哪,我要取他的命!”
这一喊把寡嫂和桑寄吓了一跳,那寡嫂怯怯地问道:“小师父,这是为何?”
月曜以手掩口,悄悄在寡嫂耳边说:“这位原带着一家子在一户人家的老树上安家,今年刚添了两个小的,不想那户人家有个小少爷骄纵淘气,非要吃那小鸟蛋儿,那户人家的大人拗不过他,只好命人爬到树上将那一窝鸟蛋连两个刚出壳的小鸟都端了下来,那母鸟不依,上前啄打,被那下人一棍给打死了,等这位老鸟回巢时,那几个小的都被煮熟了,母鸟儿也早已气绝,他一时悲愤不过,就自已撞树儿死了,死后魂儿不肯安息,定要找那人家索命,哎,这不,那户人家没法,央我们超度了他,好免去被报仇的劫。”
月曜连比划带吓唬的,把寡嫂听的心惊胆战,她不也正打算砸了那小雀儿一家的窝,弄死那小雀儿么,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但村里也常见人掏鸟窝打鸟吃的,也没听说有啥啊。
“小,小师父,你说的是真的么?怎么我见村上乡亲打鸟儿吃,也没见有啥不好?”寡嫂又惊又疑的,总觉得不太可信,但那魂儿又直直地立在半空,一脸凶狠的样子,又不是假的。一时不知该信不该信。
“这是个凶的,魂儿也有凶的善的,那些善的被打杀也就被打杀了,自去投下一个胎,遇到凶的,那可生生世世缠着你,别说索命了,这一家子都别想有好前景,做生意的生意亏本,考功名的名落孙山,可灵验了。。。”月曜一本正经地吓唬着。
“可。。。”
寡嫂开始动摇,谛听感知她心事,决定在此关键时刻添一把火,只见他漂到寡嫂面前:“杀杀杀,杀光残害鸟儿的渣人,你,恶妇,你是不是也怀了杀鸟儿的心!”
这一下真把寡嫂吓坏了,再也不怀疑月曜说的话,她一下子跳到月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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