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意看完视频，神色一凛。
她随即把电话拨了过去。
那边接通很快。
陈知意怒火中烧：“楼铮，你什么意思？”
楼铮语气平静又冷淡：“没什么意思，礼尚往来而已。”
陈知意咬紧下唇。
楼铮猜到顾曦薇的事情是她做的了，这是在警告她。
但没有点名，说明还有回旋余地。
楼铮没让她替顾曦薇澄清，意思是，只要她不再继续，这个视频也就不会流出去。
陈知意气得直哆嗦，一个错力，硬是把下唇咬了个口子。腥甜的血珠渗进嘴里，竟然觉得那点血像从喉咙里呕出来的。
“那个视频还在投流吗？”她缓了好一会儿，才问陈兴邦。
陈兴邦在一旁坐着，也从只言片语里听出了个大概。
“投着呢，这两天砸了几百万进去。”
“先停了吧。”陈知意说。
她脸色灰白，早没了刚才的得意。
陈兴邦皱眉，却还是点了点头：“该知道的，估计也知道的差不多了，我这两天让你奶奶去探探楼老太太口风。”
只要楼老太太知道了，这件事就算没白忙活。
说来也巧，这两天楼展回国，楼家上下都忙着给他接风，倒真的没人特别关注这些。
老太太这把年纪，原本就不是个5G冲浪的选手，看新闻也只看财经，对社会八卦类的不感兴趣。
楼妈苏娅倒是在花园里听年轻的佣人说了几句闲话。
“这两天那个荷官的事看了吗？就是以前那个沈太太啊！真没想到富家太太，原本是做鸡的呀，还真是开眼了。”
另一个说：“她女儿我见过好几次，跟大少爷走的特别近，之前不是大少爷助理吗？这么说，她们家家风就是钓凯子，听说那会儿她追了七爷挺长时间。”
“人家也是有那资本，能从一个发牌的荷官，混到世家太太，这种钱，咱们想赚都赚不来。”
第一个起话头的女孩捂嘴笑。
苏娅最讨厌听这种东西，脏耳朵。
原本她也不知道是说谁，一听又是“大少爷”又是“荷官”的，再想想上次海鲜酒楼的事，马上明白了。
苏娅直接走了进去，把两个佣人吓了一跳。
“夫人！”
两个佣人齐齐打招呼。
苏娅板起脸来，教训：“楼家请你们来是来谈八卦的？”
两个佣人顿时变了脸色。
苏娅：“再让我听到有人谈这种事，就自己走吧。”
这件事在佣人圈子里迅速传开，苏娅一向来好说话，难得发火一次还是镇住了佣人，一时间谁也不敢再提。
因此，楼家上下铁桶一块，愣是一个字都没传到老太太耳朵里。
但苏娅憋不住事儿，跟楼展吐槽了几句。
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也不知沈韫浓跟楼铮的事是真的假的，不过，她见过沈韫浓和她妈，说过几句话，再怎么样也比陈知意要强。
楼展电话里原话说给楼铮听。
楼铮长这么大竟然头一次觉得自己妈又明事理又可爱。
“家里就靠你了。”他对楼展说。
楼展拍胸脯保证：“放心，有我在，出不了乱子。”
又问楼铮：“所以，哥，你和沈韫浓是真的吗？”
楼铮：“没大没小的，叫什么沈韫浓，叫嫂子。”
楼展吃惊，说话都结巴了：“哥，你、你来真的啊？”
楼铮：“那还用问？比你文凭还真。”
楼展下意识问：“奶奶不同意怎么办？”
楼铮：“我记得，我们国家现在婚姻自由了。大不了那家业我就不要了，给你。”
楼展听不出真假，但已经吓得大叫：“哥，你不是说过要养我一辈子的吗?!”
楼铮：“继承了家业，你这辈子还用愁？”
楼展：“我不要，我一辈子敞开了花才能花多少钱，为什么要遭那个罪？！”
这是苏娅当时不肯要管家权的原话，被楼展拿来用，竟然无比顺手。
楼铮：“……跟妈学点好。”
……
顾曦薇这件事，就这样在网上发酵开来。
很快该知道的都知道了，第二天上班，聚变的人看沈韫浓的眼神便有些意味深长。
金珊几次“路过”她办公室，又是送咖啡，又是送自己带的小零食，还在工作时间转发了好几个搞笑视频给她看。
终于在她第四次“路过”，问沈韫浓要不要一起去洗手间时，沈韫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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