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沈韫浓办了出院手续。
跟楼铮牵手在外面逛，沈韫浓吃了不少本地小吃。
她不是第一次来北城，上次来还是刚给楼铮做助理，跟他过来出差。
但那次没吃卤煮也没吃烤鸭，逛的都是那种大融合的夜市。
吃着卤煮，沈韫浓一本正经评价：“不如麦当劳。”
楼铮被逗笑：“霍司岐也这么说。读书时我们寝室就他一个本地人，我们让他介绍特色菜，他说老北城特色是麦当劳。”
又道：“你这是还没喝豆汁儿呢，喝了豆汁更怀疑人生。”
沈韫浓被他说得跃跃欲试，竟然满眼期待：“我连折耳根都喜欢吃，未必不能接受豆汁儿。”
楼铮不跟她犟，看她卤煮吃得差不多了，牵她的手：“走，隔壁店有，我带你去尝尝。”
第一口豆汁入口，沈韫浓迅速露出了痛苦面具，惊觉前面的豪言壮语都说早了。
她皱着眉看楼铮。
“我这辈子吃了太多苦，但跟这一口豆汁的酸臭比，那些苦都已经不算什么了。”
她的话逗得隔壁桌一个本地大爷笑出声来。
“又一个不信邪的外地小姑娘。”那个老大爷乐呵呵说。
说完又指了指自己桌上的胶圈儿和小咸菜，热心告诉她：“你得加这两样配着吃才地道。”
于是，楼铮憋笑问她：“老婆，你要试试吗？”
沈韫浓含泪坚决摇头，心说果然豆汁会惩罚每一个嘴硬的外地人。
她和楼铮都是高颜值，衣着打扮又贵气，坐在这样一个招牌都没有的小店里，惹得不少人往这边看。
“小姑娘，你们从哪儿来啊？”那位大爷又问。
沈韫浓还在那碗豆汁儿的冲击里回不过神，楼铮代她答：“我们从海市过来的。”
“怪不得呢，都说你们那儿的人精致，饮食也清淡，吃不了我们这种胡同美食正常。”大爷说。
又问，“你们俩是新婚小夫妻度蜜月来了吧？”
沈韫浓还没来得及摇头，楼铮一本正经：“对，您看得真准。”
大爷识夸，越发高兴健谈起来。
“那是，北城一年接待那么多游客，怎么回事我一眼能看出来。你们两个肯定是国庆那几天结的婚，现在蜜月旅行。”
楼铮被他说得心里美，含笑问：“怎么，您看我们不像老夫老妻吗？”
大爷：“不像！老夫老妻都是看见对方就烦。你们两个明显还没跟对方待够呢，一看就是刚结婚的。”
沈韫浓：“……”
难得楼铮这么冷漠的人能跟陌生人聊起来，她在旁边听得又好笑又无语。
这个男人想娶她已经想疯了，这个事，她得找个机会跟他正式聊聊了。
挑战完豆汁儿，两人牵着手出来，路过一个街角便利店，楼铮闪进去买了两根棒棒糖出来，剥了一颗塞进沈韫浓嘴里，自己吃另一颗。
刚才豆汁儿带来的反胃感被糖压下去，舒服了不少。
“你说，咱们两个会不会有一天看见对方就烦？”沈韫浓问。
楼铮：“不会，起码我不会有那样一天。”
沈韫浓含着那颗糖，被他这句话甜到心里。
“一辈子那么长，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她说。
楼铮：“那就走着瞧，欢迎你一辈子监督我。”
这话沈韫浓又没接。
她不能生孩子是大事，这件事解决不了，她不敢跟楼铮谈一辈子。
当晚，两人简直是小别胜新婚，又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在酒店总统套里，使出浑身解数取悦对方，恨不得把对方榨干。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楼铮照例抱着沈韫浓洗澡哄睡**。
凌晨4:00，闹钟响，沈韫浓皱着眉翻了个身。
楼铮将她温柔抱起，解开她身上的睡袍，替她换衣服。
沈韫浓人是坐起来了，却依然闭着眼，任凭楼铮替她穿好衬衫，又把牛仔裤套上。
“怎么这么早？”衣服穿完她还没醒透，半闭着眼睛问。
楼铮站在床边捧着脸吻她：“嗯，不是说了，我们去看升旗。”
“对哦。”沈韫浓这才肯睁开眼睛。
楼铮直接将她抱去浴室，放在洗手台上，又替她挤好牙膏。
眼看着楼铮要替她刷牙，沈韫浓赶紧逼自己醒过来。
“我自己来。”她说，伸手接过牙刷。
一边刷一边顶着满嘴的泡沫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照顾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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