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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二十五章

小说:

她是江牙儿

作者:

我想吃碗肉

分类:

古典言情

在府上住了几日,江牙儿新鲜劲儿过了,便觉得甚是无聊,这府上气派,但人员都谨慎守矩地很,她也不敢随意攀谈,怕落人口舌,或是说错话,惹上麻烦。

宋钰廑除了每日去宋文寅处问安,就只待在院中,看书写字,或是叫她陪着下棋。幸好还有宋钰卿这号人物在,闲时便来院子里,他常在府外活动,与旁的世家公子交好,总有许多新的见闻说与她听,听得江牙儿羡煞不已。

“今日就带你出去逛逛,我同大哥说一声便是。”

江牙儿还没逛过都城,立马心潮澎湃,又怕宋钰廑不肯。

“我午时就带她赶回来,有我看着,出不了祸的。”

他保证,宋钰廑冷哼,就是有他在,才更怕出祸。

江牙儿在一旁垂着脑袋没吭声,忽然被宋钰廑点了名,

“江牙儿,敢在外面惹祸,回来仔细你的皮。”这便是同意了。她忙不迭点头,允诺绝不出错。

这院子有一道门,临街而造的,出行倒是方便,穿过一条胡同,就到了街上。宋钰卿知晓哪出乐趣多,带着江牙儿疯耍了大半日,两人乐此不疲忘了时辰,赶回府上已是快要到申时。

回了府,宋钰卿不敢去见大哥,匆匆回了自个儿的住处,江牙儿悬心进了院子,院中无人,只听见屋子里有寿喜和宋钰廑的说话声,她端了热茶进屋,一进去,寿喜一副看好戏的神情,挑了挑眉,谑她,

“只当你连宋府的门都不知道朝哪开了。”

她抬眼瞧宋钰廑的脸色,倒是不温不火的,却也正盯着她,猛一撞上他的眼,江牙儿一惊,手中不稳,红漆托盘歪了下,茶盏倾斜,热茶泼洒在地上,她虎口处被烫得似针扎般疼。“瞧瞧你,还是这样毛手毛脚。”

寿喜斥她,却也走近弯腰将碎瓷片拾好,

“手烫伤了?”

他屈腿半蹲着,一把抓过她的手腕,粗粗看一眼,

“幸好烫的不厉害,涂些药膏即可。”

寿喜虽是嫌她,至少还有些善心。江牙儿点头低声应好,仍旧站在那,宋钰廑唤她。

“过来。”

她以为他要骂她,心中叫苦,屋漏偏逢连夜雨,今儿她是犯太岁不成?

“手伸来。”

她将手伸去,他捏在手中仔细翻看,不过是烫红了皮,实则没什么大碍。

“寿喜,把药匣里的药膏拿来。”

寿喜取了药,眼看宋钰廑要为江牙儿上药,寿喜出声,

“还是我来吧。”

宋钰廑示意不用,叫他把残藉收拾好。

“江牙儿,茶水都端不稳,你说,我留你何用?”

他说的似真似假,吓坏了她,江牙儿愣着不知如何回话,他接着说道,

“雨亭很看重你,不如往后留你在都城,伺候他左右,你觉得如何?”

宋钰廑专注敷药,江牙儿只能瞧见他的发顶,她不知他是在试探,一味当了真。

“主子爷嫌我粗笨,若是不在您眼前,您能舒畅些,我是愿...”

话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她的低叫。宋钰廑的拇指指腹此时正严严按在她的伤处,叫她如何能不叫唤。

“疼么?”

他笑着,仿佛带着慈爱,可手中做的事却截然相反。

“不,不疼。”

她哪敢叫疼,违心说道,谁知宋钰廑按压的更狠,

“我问你,疼不疼?”

“疼,疼!”

江牙儿又要哭,皱着一张脸,他提高嗓音,斥她,

“敢哭,我挖了你的眼睛。”

她吓得不敢哭,生生把泪憋回去,竟打了个嗝儿。

“主子爷,我说的是违心的话,我不愿跟着二公子,只愿意跟着您。”

江牙儿后知后觉,说出了心里话。这话叫他听得舒心,抬手擦了擦她的眼睛,江牙儿的睫毛被泪水濡湿,看的他手痒,想抹去那些湿意。“怎么迟了这么些时辰才回?”

药敷好,他下巴朝脸盆架那抬了抬,江牙儿过去淘了把帕子,供他揩手。

“二公子和人押注斗鸡,输了钱,一时不肯走。”

江牙儿劝了几回,他只说再押最后一回。一来二去,延误了时辰。

赵之榆这段时日不在府中,因父亲身体抱恙,她悬心不安,便一直在母家侍奉父亲。如今父亲病好些了,她便回了宋府。她一早知晓宋钰廑回来,听说还带了个小厮,郓城乡下的。府上下人说那小厮浑身透着机灵劲儿,很得她主子喜欢。

“这倒稀奇,那冷心冷肺的人物,竟还有他能瞧得上的。”

赵之榆冷嘁,如今她年过三旬,但保养依旧得当,气度更甚年轻时矜贵雍容。她坐于梳妆镜前,将鬓角的发捋到耳后,由着丫鬟伺候梳妆。

“卿儿呢,叫他早膳来我这处用便好。”

她最宠护这唯一的血脉,宋文寅不止一次说过宋钰卿的性子太跋扈,都是她娇惯出来的。每回这时候,赵之榆总是期期艾艾的落泪,念起当年胎死腹中的孩儿,宋文寅因此事一直觉得亏欠她,就由着她管教宋钰卿了。

且说这宋钰卿一大早练完武后就去了宋钰廑院子,江牙儿正在院中扫地,后脑勺忽然疼了下,她扭头,无人,以为是树上落了东西砸下来的,就没在意。

“哎呦。”

又被砸了下,江牙儿捂着后脑龇牙,自言自语道,

“青天白日,见了鬼了。”

她气恼,院口传来笑声,宋钰廑双手负在腰后,冲着院口说话,

“好了,莫在作弄她了。”

江牙儿看见宋钰卿满脸得意神色的跨进来,跺脚恼道,“二公子!”

她这体态动作活活姑娘家的作态,放在她身上却不惹人厌,连宋钰廑也被她这番动作惹笑。“不过逗你玩儿罢了,男儿郎应当心胸广阔才是。”

他双手团搓她的脸,小脸盘圆乎乎的,宋钰卿在她来的第一日就想这么团她的肉脸了。

“回去吧,赵姨娘的人来唤你了。”

宋钰廑注意到遥遥走来的人,正是跟在赵之榆身边侍奉的彩云,是赵府的家生子,跟在赵之榆身边已有十来年。

彩云行至院口,还未踏足,宋钰卿已快步迎上去,一副轻松神色,

“可是母亲叫我去用膳?我这就去。”

他直径往前走,彩云跟在身后,末了回头似不经意掸了江牙儿一眼,江牙儿腮帮子被宋钰卿揉得发疼,并没在意彩云的打量。彩云眼神匆匆略过,却撞上宋钰廑的目光,他目含警告,她虽惊心,又不免冷嘁。他虽是正房嫡子,可不得生父疼爱,母亲善妒早死,身子又是个孱弱的,偏偏生性古怪,人人躲避不及,她有何惧?

“你是木头不成,他磋磨你,你就不会躲?”

宋钰廑讽她,心中不痛快,为何不痛快他不得而知。

寿喜会武,且功夫高深,是宋钰廑替他找的师傅,他自幼习武,且身量高大,又酷爱一袭黑色衣衫,江牙儿总觉得他颇具大侠风范。

“寿喜,你会碧玺剑法么。尧鹤安和我说过,那可是武林中第一剑法。”

说起尧鹤安,倒是有些想念,她来都城还没来得及和他说一声呢。

闲来无事,她与他攀谈,这碧玺剑法他知晓,却没见过剑谱,自然不会。

“我瞧着你的功夫是比二公子厉害的。”

她贴在寿喜身边小声奉承,寿喜扬扬嘴角,被哄得心花怒放。

“怎地?教你两招?”

他有意显摆,还没摆好架势,宋钰卿突然闯进来,得知江牙儿有意学武,拉着她去了自个的院子。

“我屋子还有多余的一把剑,借你耍耍。”

两人在院子里耍玩开来,一阵阵说笑嬉闹,赵之榆缓缓而至,已然在那站了好一会,那两人却不曾发觉。“卿儿。”

语调轻柔,宋钰卿见了母亲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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