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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三十四章

小说:

她是江牙儿

作者:

我想吃碗肉

分类:

古典言情

宋钰廑本不爱热闹,此时见她也意兴阑珊,便回了客栈。寿喜已将洗澡水打好,待宋钰廑洗浴后才回了屋。一进门就见江牙儿正打着地铺,没好气问道,

“铺这个做什么?”

床铺宽敞,况且都是爷们,将就一晚便是,哪来这么多忌讳。

“我夜里睡觉打鼾,放屁,怕扰你清静。”

她干笑,说得在理,他挑挑眉不予理会。时节快到夏季,寿喜怕热,便脱了外衣,只剩一条亵裤,江牙儿看呆了眼,眼神上下将他刮搜了一遍,只觉得脑袋发热,两腮滚烫,羞得险些落荒而逃。正巧此时屋门轻响,她犹如天神降临一般疾走到门口,拉开门,来人正是宋钰廑。

“病了?”

他见她两腮通红,以为她发热,正欲抬手覆在她额上时,余光瞥见寿喜赤裸的胸膛,神色一滞,将她一把拽出门外。

“我择床,夜里不好睡,上回你说与我听的奇闻异事录还没讲完,今晚继续讲,好让我瞌睡。”

冬日里他因腿疾无法安睡,江牙儿就用这法子哄他入眠,稍稍有些用处。虽不能整夜安眠,倒是能断断续续睡上一两个时辰。

江牙儿抱着床褥去了他的屋子,睡在榻沿下,屋子里点着独蜡,一灯如豆,烛影昏昏。宋钰廑的床上吊着青纱帐,他睡在帐中,听她娓娓说着故事。江牙儿双手枕在脑后,翘着腿,讲到媒婆要为一对男女说亲的端口时,顿了顿,壮起胆子问道,

“主子爷,您想娶什么样的姑娘啊?”

宋钰廑在帐中睁着眼,从未有人问过他这样的话,甚至他自己也没想过。独自终老,或许才是他的宿命。

“你说说,我应配什么样的姑娘?”

他不答反问,饶有几分兴味。

“必定要门当户对,才德兼备,最好性子活络些,可不能跟闷葫芦似地,不然两个闷葫芦--”

她住了嘴,皱巴起脸,恨自个儿一时得意又口无遮拦。

呸呸呸!我这破嘴。她暗啐。

闷葫芦?宋钰廑默声念一遍,笑出声来。

“你呢,怎么光打探我?”

他盘腿坐起身来,撩开纱帐,见她极其没睡相地轮廓,无奈地勾了勾唇,不自知竟有几分宠溺。

“我钟意巧姐那般的女子,聪慧能干,柔中带刚,心善美好。”

说完还嘿嘿笑了一声,像极了痴汉。

宋钰廑眨了眨睫,含笑问,

“那,倘若你是女子呢?钟情什么样的男子?”

江牙儿惊得咳了几声,忙坐起身来,两人一上一下,面对着面,隔着两步宽的距离,彼此的面容在昏暗中看不清楚,只见大概的轮廓。

“主子爷,您也取笑我。兴旺他们总笑我像身板弱,拿我比作姑娘,如今您也这样歪派我。”

就算看不清,他也猜到她此时必定又是在撇嘴,柔声道,

“何时笑话你了,不过是说些有的没的,打发时间罢了。”

江牙儿两眼朝上一翻,想起今夜在杂耍摊前瞥见的身影,脱口而出道,

“我本就是男子,怎可比作女子。若我家中有亲生的妹妹,说句高攀不要脸面的话,我愿她能嫁与尧鹤安那般温文尔雅的男子。”

话音刚落,宋钰廑猛地将青纱帐拉合,甩出一句硬邦邦地话,

“今夜你话未免太多,睡罢。”

她因想着尧鹤安,心口闷闷地,没了谈兴,更没在意他冷冰冰地语气,翻个身,思绪复杂的渐渐沉睡。

第二日三人赶路到了越阳宋钰卿的住处,宅子是二进两院的布局,一进门,绕过影壁,迎面就是庭院,院里的花草打理的很是别致,倒不像他一贯只爱舞枪弄棒的作风。如今无战事,他在此负责城内治安,专司缉捕之事,平日里闲散,今日亲人到访,很是高兴。

“大哥,近来身子可好?”

宋钰卿沉稳干练许多,宋钰廑心中添了欣慰,说话也温和不少。江牙儿正忙活从马车上卸行李,身上还歪三扭四挂着几个包袱,寿喜怀抱着楠木衣箱却面不改色,仿佛抱着小猫小狗儿似的轻快。

“好没眼力见的货们,还不来拿行李。”

宋钰卿朝里骂,两个小厮赶忙出来卸下江牙儿身上的累赘,她正要跟着往里走,被他一把扯住后衣领,动弹不得。

“别动,我好生瞧瞧。”

他扳正她脑袋,稍稍弓腰,脸凑近她的,一笑,两指轻弹她脑门,

“得亏没落疤。”

宋钰卿一直挂心此事,今日相见,她额角光滑无异,好叫他放心。

“她碰上你,平白遭了几回祸。到底是个奴才,你总纠缠她又是什么光彩之举?往后莫在一处嬉笑玩闹。”

宋钰廑神色不大好,似警告说了一番,江牙儿听罢往后撤了几步,拉开与宋钰卿的距离,欠身正经道,

“二公子自重。”

见她假正经,宋钰卿虚指她几下,意思是我看你装到几时。

寿喜去马厩拴马,她在屋子里收拾床铺,窗槛上放了盆虞美人,宋钰廑嫌着碍眼,花开得太鲜太厌,他最不喜招摇之物。伸手朝□□一掐,花朵折在地上,复而又被他脚尖碾了碾,只剩一摊花汁。偏巧被她看个正着,江牙儿只觉得他阴森森地吓人,一朵花而已,引他这么大地怨念。

“你就傻傻由着他操控,叫你不许动,你比猫儿狗儿还听话。我见你平日里比猴儿还精明,一遇上他,怎就一副痴傻蠢笨相?”

他无缘无故一通撒火,江牙儿努努嘴,小声应了句“奴才谨记”,不敢再多说旁的。

夜间做梦,江牙儿梦见尧鹤安,穿着看猴戏时的那身衣裳。他眉眼间全是怨念,怪她冷心冷肺,枉他从前对她那般好,如今他遭了难,她却不管不顾。他怒斥苛责,叫她百口莫辩,作势要掐死她,江牙儿喘着粗气从噩梦中惊醒。街上有人打更,已是四更。她辗转反侧,待晨光熹微,江牙儿穿衣下榻,已下定决心再去一趟松山镇,那个遇见“尧鹤安”的地方,好了却她心中的牵挂。

心里藏着事儿,她便格外安份,宋钰廑乖觉她的异常,却不多问,总有她露马脚的时候。

虞美人换成了用水养着的睡莲,江牙儿昨儿见到那地上的残花,猜他大概是不喜。不免怨念,不喜便罢,非要将花摧残成那般,手毒得很。

宋钰卿来寻他大哥下棋,宋钰廑正悬笔练字,江牙儿在一旁泡茶,她平日里瞧着毛毛躁躁,实则是个粗中有细的,料理大哥屋中事务这几年,从未听过有人议论她做事拖沓倦怠。

“二公子来了。”

她笑眼弯弯,他拖了张椅子坐下,腰间系着黑丝缠金线的绦子,下面坠着一块玉佩,雕着蟠螭纹,玉质莹润,是他母亲特意命工匠雕造而成。宋钰廑目光自他腰间一掸,闪过一丝寒光。宋钰卿往日是不爱这样式的,如今却选了这绦子,必是那女子的手艺。且他一来见院中花草打理的错落有致,他已起了疑心,现在便是十分肯定了。

竟还在纠缠。

“江牙儿,可会摸骨牌?”

宋钰卿单手支在桌面上,悠闲呷了一口茶,没话找话问她。江牙儿见宋钰廑停笔,忙将淘好的帕子递上,待他擦净了手,再递上茶水,方才回他的话。

“二公子有兴致?”

宋钰廑见她进了套,提醒道,

“他在都城时常混宝局里,牌九,打马吊,摇骰子,他可比你精明。”

此言一出,宋钰卿挑眉不满道,

“大哥,你也太护着她,怎么,生怕我赢光了她的钱?”

江牙儿禁不得这番激,胸脯一挺,袖口里掏出钱袋子,“啪”一下砸在桌面上,

“二公子在此处稍等,奴才去取牌。”

待拿了牌,不消十个来回,她脸色似染缸变化,宋钰卿将她的钱袋子在手中上下抛掷,面有得意,

“今日手气大好,得罪了。”

说罢,仰天大笑走出了门。江牙儿斗败的瘟鸡似的耷拉着脑袋,宋钰廑也不可怜她,只一句“蠢材。”

在宋钰卿这呆了七八日,江牙儿心里挂念要去松山镇寻人,不似以往自在,得亏宋钰廑也终于松口要回程,她才长舒一口气。回程路上她早已将借口想好,就说要去寻亲,托人问了舅舅如今在何处。有年头没走动了,如今她有了正经差事,手头有点余钱,想去看看。

待到了郓城老家,江牙儿同徐秀才说了尧鹤安的事,若真是他,她势必要将他带回来的。

“可,可被人知道了,是要杀头的啊。”

徐秀才满心担忧,他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尧鹤安曾经对他们的接济他不敢忘怀,但今时不同往日,尧家满门斩的斩,发卖的发卖。如果江牙儿在松山镇所见之人真是他,那…

“早就物是人非了,这乡野山村的,谁会想到曾经的尧鹤安死而复生呢。”

她有一丝侥幸,心中早已有了对策。

又回到松山镇那间客栈,江牙儿白日就在镇上各个街头巷尾闲走,可一晃多日,都没再见过貌似尧鹤安的人。

许是真的看错眼。她深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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