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手怎么了?”
听到这一句,青妩的眼眶竟有些湿润了。
她抿了一下唇,把手藏到背后,摇了摇头,“我没事。”
景立的神色沉下来,他的眉梢微拧,即便是在病中,也全然遮挡不住他身上的威压。
青妩有些抵挡不住,心脏不住地跳,她往前蹭了蹭,朝他摊开了手掌。
景立掩唇轻咳一声,看她一眼,淡淡道:“翻过来。”
青妩无法拒绝,手掌翻过来,手心朝下,手背朝上,白嫩的皮肤有一道明显的伤口,顺着食指的第二个指节,一直划到手腕上,但是因为伤口很细,所以已经止住了血。
只是……
景立拧起眉,眼底掠过一丝不悦,“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冷冰冰的,好像一落在地上就要被冻上似的。
青妩嗫嚅着不敢答。
景立干脆不再问她,直接抬高声音唤道,“来人。”
房门被推开,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宣灵,一个是一位五六十的中年男人,看上去像是个管家。
二人进来后,先给景立行礼,听管家的声音,应当是方才迎她下轿的人。
景立命他们起来,两人一齐站起身来,却不想景立还没问出什么来,那管家便先看到碎在床边的药丸,惊声道:“诶呦!这是怎么了!”
景立蹙眉,青妩的眼睫也微微动了一下,她刚要开口,说是自己打翻的,便听景立先开了口,“手腕用不上力。”
管家又是心疼又是叹息,景立看他一眼,说:“余叔,不必忙了,叫人再煎一碗送过来吧。”
余管家又是叹一声,有些心疼地说:“好不容易得来的药材呢。”说着他还若有若无地瞥了青妩一眼,不知道低声念叨了一句什么。
青妩离得有些远,并不能听清楚,但也猜到,应当是和自己有关。
景立却沉了嗓子,“余叔。”
余管家止住话音,没再继续说下去。
景立问:“外间发生了什么事么?”
余管家一愣,眼底掠过一抹心虚。
景立捕捉在眼底,将视线转到宣灵身上,“宣灵,你说。”
宣灵看一下那边立着的青妩,敏锐地注意到她右手的袖口稍稍翻上去了一截,当即便明白了自家主子为何有此一问。
她并未隐瞒,据实将景修远闯入青妩房间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但具体在房中发生了什么,她也并不清楚,因此只是将中间的经过一句掠过,最后说:“太子已经被好生送回东宫了,不过他走的时候,手臂上有伤口,且血流未止,房里扔着一把匕首。”
说完,她又无意识地看了青妩一眼。
当时房间里只有青妩和景修远两个人,是谁伤得自然不言而喻。
这位王妃娘娘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实际上胆子却比天还大,竟敢拿刀去刺太子。
更可怕的是,今日是和她们王爷的大喜之日,冲喜的王妃却袖藏兵器,所以,她其实是想杀谁?
宣灵自小就跟在景立身边,自是对他忠心耿耿,虽说之前和青妩接触之下,对她还算有些许的好感,但与景立的安全相比,却是不值一提的。
景立听完,立刻皱起眉,“匕首。”
青妩方才匆忙想逃离,竟忘了匕首还被她扔在房里,此时被提起,才恍然想起。
冷汗霎时爬满脊背,青妩察觉到楚王的目光缓缓定在自己头顶,极强的威压感将她整个人拢住,好像一张网,并且在不断地收紧。
青妩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重病之人还能有这么强的气场,她像是摊开,被审视,被凝望。
恐惧一下子爬满四肢百骸,她紧紧咬着嘴唇,眼圈一下子红了。
这时,景立问:“匕首,是怎么回事?”
他的语气很淡,甚至很平常,但不知为何,青妩就是能听出其中一丝不易察觉的肃然来。
她分明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这会儿却莫名心虚了起来。
“我……”她张了张嘴巴,左手手指在袖口上不停地搓动来缓解紧张,然而,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景立见她这样子,换了个问法,“你知道景修远会来?”
怎么会?青妩立刻摇了摇头。
景立神色未变,这回,他换了一副笃定的语气,“所以,你想自戕。”
最后两个字,带着一点阴森的寒意,没有半点遮掩的那种。
青妩的心思被戳穿,心里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来,她拼命摇头,想否认,却无法直视景立的目光。
然而,景立好像没怎么生气,他说:“原本,咳咳……原本是要嫁入东宫的,却被陡然退婚,退婚后,还被送来冲喜。”
“楚王府是地上的鬼门关,我是将死之人,你嫁过来就是守活寡。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自然是没人愿意的。”
他竟就这样,一字一句地将她的心思一点点剖开,且直白的说了出来。
青妩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到景立的跟前,“王爷……”
可一开口,又吐不出半个字来。
说不出是畏惧,还是难堪。
景立淡淡地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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