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后院后,王蔓唤来水月四人。
“奴婢水月/镜花/紫雾/青烟,见过世子夫人。”
王蔓:“你们家里什么情况?”
水月:“回夫人,奴婢和镜花是侯府家生子,爹娘都在府里当差,奴婢爹是外院的二管事,给侯爷在外头跑腿办事;镜花的娘是府里大厨房的管事;紫雾和青烟的爹娘是先夫人的陪房,如今一个在铺子里做掌柜,一个是城外大庄的庄头。”
都是地头蛇,行事确实能便利许多。
王蔓:“你们都会些什么?”
水月:“奴婢擅长梳妆,闲暇时也可为夫人读一读话本子。”
镜花:“奴婢擅长针线,学过苏绣和湘绣。”
紫雾:“奴婢擅长算术,跟着爹爹从小学的,还算过得去。”
青烟:“奴婢会些拳脚功夫。”
逢春、鸣夏、载秋和敛冬统统傻眼了。
先前见自家夫人和世子同行,逢春和鸣夏便有意站得远些,免得打扰新婚燕尔的主子们,以至于根本不知他们说了什么。
载秋和敛冬则根本没出门,忙着归置夫人的嫁妆。
哪知道原本防范着的对象,一转眼,直接跟她们抢起活计来了。
王蔓颔首:“既如此,逢春和紫雾负责账务,鸣夏和水月负责看管我的首饰,载秋和青烟负责仓库,敛冬和镜花负责针线房。”
“是。”
夫人的意思是前者为主,后者为辅。水月她们也没想着刚来就把夫人的陪嫁丫鬟挤下去,都爽快地应了。
“逢春你带人去李嬷嬷那把咱们东跨院的账册取来我看,载秋和青烟将先夫人的嫁妆先清点一遍。”
“是。”
吩咐完,王蔓想起后院的事,问水月:“世子后院有几人,分别是什么身份?可有庶子庶女。”
水月低眉顺眼:“回夫人,世子后院就您一个,没旁人了。”
本来她和镜花在世子书房伺候,是奔着给世子当姨娘去的,但世子以往体弱就算了,九个月前大病一场差点去了,谁还惦记啊!
惦记也没用,世子直接将她们挪到针线房干活去了,差点没把眼给绣花了。
等她和镜花准备活动活动换个轻松的活,又被世子捞出来,连带另外两个从外头扒拉回来的,一块给世子夫人送来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世子他不爱长得俏的啊。
“没旁人吗?”王蔓喃喃,那应该是真不行。
第二日,王蔓逐渐接手东跨院事务,一说查账,底下的管事们便乖乖将账本送来,个个服服帖帖,没有哪个仗着在侯府资历深,或是仗着先夫人陪房的身份拿腔拿调,就连送来的账本都没什么错处。
王蔓没查出问题,问紫雾:“可有哪里存疑的?”
“回夫人,一切都好。”
王蔓蹙眉,若说她与逢春是半桶水,没能看出端倪,紫雾既是自小学的,总该有几分真本事,也会露出来叫主子重视。
是这些管事做账的本事大,叫人看不出来,还是当真账务清明?
水月极擅察言观色,见状忙为她解惑:“夫人,世子半年前刚将咱们东跨院上上下下清理过一回。此前贪墨的都叫他们补上了,贪得多的送了官严惩,小偷小摸的也都惩治了。”
这才小半年的功夫,身上的皮子正绷紧着呢。
王蔓:“……”有种上了战场准备冲锋,结果敌人早被.干趴下了的落差。
怪不得管事们各个殷勤,她吩咐下去的事都办得格外通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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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的规矩是每日请安,三日下来,王蔓对每个人的性情有了粗略的了解。
侯夫人对她不太瞧得上眼,但也克制着没有刁难她,双方井水不犯河水,保持着面上的平静。
三朝回门,侯夫人给准备了回门礼。王蔓看了,中规中矩不出错。
请安之后,王蔓与游岑坐上马车回王家。
马车宽敞,两人同坐也不显拥挤。经过三日同床共枕、同桌而食,彼此没那么陌生,虽亲密不足,氛围也还过得去。
此时的王家,长子王鹤松带着弟弟王鹤柏在大门口迎接,一见宣平侯府的马车,立即迎了上去。
见游岑亲自扶着王蔓下马车,王鹤松笑容满面:“妹夫,妹妹。”
王鹤柏跟着招呼:“姐夫,姐姐!”
王蔓笑得端庄,但笑意不达眼底:“大哥,二弟。”
游岑眼波一转,不怎么热情:“舅兄,舅弟。”
“咱们快进去,今日你回门,爹特意请了假在家等着。”王鹤松同王蔓说完,又招呼游岑,“妹夫,请。”
今日并非休沐日,父亲这般重视……王蔓偏头看了看游岑。
游岑投去疑问的一眼。
王蔓微微摇头。
进了门,又有王夫人派来的心腹吴嬷嬷等着,眼角眉梢带着恰到好处的喜气与恭敬。
王蔓和游岑被簇拥着进了前院正堂。
正堂里,王大人与王夫人坐在上首,下首坐着王蕴与王姝两人。
双方一碰面,互相行礼问安,寒暄几句,王大人便将游岑请去了书房,连带着长子和次子一起。
王夫人则领着王蔓等姐妹三人,回了内院,按照旧俗,问王蔓道:“在夫家可好?”
王蔓便答:“很好。”
既非亲生母女,又无深厚情谊,双方全了面子情也就是了。
王夫人觉出王蔓身上的变化,比在王家更从容了,想必过得确实不错。
王蔓身着锦衣华服,首饰华光湛湛,可见侯府富贵尊荣。
光看表面,自是极好。
但内里如何……王姝瞧不出她舒心与否,试探道:“二姐当真过得很好吗?若受了委屈也不要憋着心里。”
若当真过得好,她可就要不痛快了。
王蔓瞥了她一眼:“确实不大好。”
王姝下意识勾了下嘴角,又连忙按下了这份幸灾乐祸。见王蔓不再说下去,她按捺不住,催促道:“怎么不好了?”
王蔓宽了宽茶,学了游岑的姿态,漫不经心道:“三妹见不得我好,当然不该好。”
王姝不料她成了亲脾气变得这般大,竟是直接呛了上来,一时瞠目结舌。
见所有人都盯着她,王姝讪讪反驳:“妹妹怎么会见不得二姐好……”
王蔓没再搭理她。
王姝被晾着,王夫人与王蕴也没有为她解围的意思,脸色红了又白,如坐针毡,忍不住向王夫人告退。
王夫人摆摆手让她去了。
王蕴本想同王蔓说话,眼见王姝吃了瘪,直觉王蔓同之前不一样了,想了想就没开口。
王蔓很快托词回了清欢院。
她在东次间设了小佛堂,悄悄供了她娘的牌位。
王蔓上了三炷香,低声诉说着自己的近况:“……娘放心,我过得很好,一定是娘在保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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