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许尸斑,恐怕已经死亡将近五六个时辰。”
“什么?那今早一直跟我们在一起的是谁?”
惊诧开口的是桂花婆婆,她虽然有沟通鬼神的本事但也没见过这种情况,死人哪能还能这样动弹?!
“阿弥陀佛,应是邪祟从中作梗。”
一直做沉稳和静状的度尘捻着佛珠道。
“不错不错哈。”
疯疯癫癫的龚琼没有主见的附和,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是刚死了一个同门师侄。
“几位大师,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我不能就死在这里啊!”
罗维生顿时有些语无伦次,眼中满是慌乱。
闻诺与桂花婆婆三人对视些许,最终还是由他斟酌道:“这,罗大人,我们也是有心无力,实在看不出那邪祟真身究竟在何处。”
“那要你们有何用?!解决不了邪祟,你们都给我滚!给我滚出罗府!”
罗维生一顿歇斯底里,却忘了现在罗府中人没一个能出得了罗府。
闻诺不禁皱眉,其他人脸色也不好看,以往旁人面对他们都是毕恭毕敬,哪有罗维生这样不顾后果的羞辱!属于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了,当真是不知好歹!亏得还是个员外!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骤然响在众人耳侧,平地惊起波澜。
“罗夫人,人都已经来齐,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闻诺等人回望廊柱旁的岑浩雪与九郎,只见原本应缠绵病榻的罗小姐从长廊的另一侧走来。
借着丫鬟们的搀扶来到众人面前,病弱嘶哑地呼喊:“爹!娘!”
“莲儿,你怎得出来了?你们还不赶紧扶小姐回房间休息!”
罗维生立马凑上前关怀罗姝莲,呵斥丫鬟们将她扶回房间。
“不,不用,爹,我想出来看看。”
罗姝莲好脾气地劝住罗维生,还温声让丫鬟们勿要管她去一旁歇息,看着好不善解人意。
可刚才众人才听过小蝶对罗姝莲的披露,脸色不由有些怪异,实在不好说她这是伪装还是真情流露。
明明自己已经虚弱无比,这样擅自下床症状岂不是会更加严重?
“娘!”
没得到蒋月柔回应的罗姝莲用微弱的气音呼喊着。
此刻蒋月柔却没有回应她,反而一脸不解地看向骤然出声的岑浩雪。
“顾雪大师,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蒋月柔微微勾唇,重又恢复恬静温婉的模样。
闻诺点点手上的拂尘,双眼微眯。
这顾雪不是在说修习什么功法吗,贸然开口不怕修行减退,功亏一篑?
他同其他奇人不由看向一旁的九郎。
九郎面对其他人的无声询问,只是不慌不忙地微微一笑。
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他心中亦是不解。
师兄为何突然能出声了,莫非他的后遗症已经过了期限?可嗓音与往日相比显得有些不同,不过他也说不清其中的差别,或许还要等一切结束后询问师兄才行。
没有得到回应的罗姝莲还想开口,罗维生却摆摆手让丫鬟把她扶到廊亭下休息,自己来到蒋月柔身旁,勉强维持风度地对着岑浩雪道:“顾雪大师,我想这一切应该与我的妻子没什么关系罢?”
岑浩雪轻轻哼笑,语气有些戏谑又有些冰冷:“我没有跟你说话,罗大人。”
“这个问题应该由你的妻子来回答,而不是由你代劳。”
“笑话!柔儿是我发妻,我岂能不护着她?顾雪,我敬你是大师才给你几分薄面,可这不代表你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怀疑本官的妻子!”
罗维生一脸不悦地驳斥岑浩雪,说话间似乎有要动手的架势。
九郎一步上前拦在岑浩雪身前,目光直接喝退逼近的罗维生。
罗维生被九郎的眼神震慑住,僵了半天讪讪地收回手,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色厉内荏地找补:“总之,我希望顾大师下次开口最好注意,不是谁都有我这般好脾气。”
桂花婆婆一脸憋笑,闻诺等人也是不自觉地偏头,觉得罗维生这番说辞实在是有些……怎么说呢,太微妙了。
守着的下人倒是一脸平静,似乎对罗维生的样子早已见怪不怪。
“哦?”
岑浩雪微微挑眉,含笑回应:“那我似乎还要感谢罗大人的慷慨了?”
“不过我们还是说正事罢。”
岑浩雪语气转瞬一冷,无形的视线扫过罗维生后继续朝着蒋月柔悠悠道:“罗夫——哦不,或许我应该称呼你朱小姐才是?”
蒋月柔始终温婉的脸似是闪过寒色,捏着手帕的手无声握紧,然而她出声仍是得体优雅:“顾雪大师之话实在叫我疑惑,本夫人的娘家乃是姓蒋、夫家姓罗,什么朱小姐真是让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罗维生还想开口就被九郎无声吓退,其余人则是若有所思地观察着现在的情况。
“朱小姐真是谨慎,你今天演这一出不就是为了打消我和九……弟弟的疑虑吗?”岑浩雪侧头,目光平静却极具穿透性,“可惜的是,一开始你的伪装就被我看穿了呢~”
听到此的九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岑浩雪,目中满是疑惑,今日的师兄与以往怎么大相径庭?这说话风格一点也不像原本的岑浩雪!
没等他弄清个中缘由,岑浩雪再度出声,这次却让蒋月柔维持不住端庄的姿态:“朱小姐,筹谋二十多年就是为了向一个男人复仇,你不觉得可悲吗?”
蒋月柔平静的面具崩毁碎裂,危险地眯起双眼质问:“你怎么会知道?你懂什么?我——”
话未说完她突然间意识到她已经暴露了自己,再看众人惊诧不解的目光,她索性恢复平静,只是这次她不再端庄反而令人不寒而栗。
“你不应该知道的,我从未向任何人说起过,而你昨晚只出过一次房间。”
“非也,朱小姐。”
蒋月柔这次没再反驳岑浩雪对她的称谓,显然她已经默认了自己就是朱小姐。
罗维生一脸震惊,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妻子居然承认了自己姓朱,而今似乎府上所有怪事都与她有关,可莲儿也是她的女儿吗?!为何要这样对待她?
罗维生想开口质问,闻诺和桂花婆婆一人架住一边,又堵住他的嘴免得妨碍他们了解真相。
“真相不是用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而是蛛丝马迹拼凑出来的,朱小姐,一切都是从你开始的不是吗?”
“从你来到朱衣镇,原本布衣的罗维生一跃成为富贾,还捐官得了个员外之职;再者富极一时的李杨两家一夜之间衰败,家财全被纳入罗家和王家。”
“王家大公子的死似乎另有隐情;所谓的爱女只是假象;这富贵气派的罗府为何偏偏要修建在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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