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姜凝这次被他们用药迷晕了,醒来之后,已经又在一个房间里面,李娘坐在她的旁边,见她醒了,笑着问道:“昏迷了两天,可算醒了。”
两天!
沈姜凝心中一惊,你娘慢悠悠的从怀中掏出一琉璃瓶把玩。
“男人啊!就是粗心大意一些,抓到你的时候,也不知道防备一些。”李娘笑了笑,将琉璃瓶打开,倾倒一些在地上,瞬间木地板上被腐蚀出一块洞来,她若无其事的将瓶塞赛塞好,“姑娘,这心有些歹毒啊!”
沈姜凝冷哼一声。
李娘又拿出一块黑布出来,站起身,“姑娘,起身吧,带你去见孙赫章”
沈姜凝穿好鞋,眼睛又被蒙住,李娘让人牵着她的手。
“你知道吗?我娘因为生我,身子骨变得很弱,总是生病。但是她宁愿自己受苦受累,也不愿我吃苦。前些年饥荒,我们家一粒米都没了。我娘就瞒着我和我爹,出去乞讨。讨来了两个馒头,也是给我们吃。还骗我们说,这是去亲戚家要的,她已经吃过了。我娘啊!身子骨本就弱,快要支持不下去。她说,等她去了,随便找个地埋了就行。
后来,我和我爹就拉着板车,带着她四处求医,可是,谁会可怜我们这样没权没势的老百姓。
是孙叔救了我,给了我一个活计,还治好了我娘的病。
这些年,孙叔每年都会在城里施粥给那些难民。”
沈姜凝停了下来,研眼睛依旧被蒙着在,那黑布已经被浸湿,她有些哽咽的说道:“李娘,你知道吗?原本我是很幸福的。我会在高堂满座,宾客盈门中嫁一位如意郎君。
可是啊!这一切都因为你们变了。”
沈姜凝声音变得愤怒起来,“因为你们,我娘阿乐,阿圆都死了,无忧客栈也没了,我被夫家退了亲。
我父亲一夜白了头。”
沈姜凝哽咽起来,“都是因为你们。我不管你们是不是想倾覆整个大朝,改朝换代,这些都与我无关。可我希望你们扪心自问,你们现在做的当真就是对的吗!”
李娘沉默了很久,示意牵着沈姜凝的人离开,才缓缓说话,话里透着更加的悲凉,“那你可知,我夫君本是梁王身边,赫赫有名的少将军,他很厉害,跟着梁王驰骋沙场,夺得陈国,金国领地。
可是,梁王一死,赵家兄弟夺取了梁王胜利果实,他们故意派我夫君去云庭作战,我夫君请求支援,他们故意拖延。就这样,我夫君还天真的苦苦守着城池。
你可知,那时我已经身怀六甲,却听到夫君战亡的消息,有多绝望。
我记得,听得消息的时候,我极力的忍住悲痛,那时我告诉自己,这个孩子不能没有,这是我夫君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了。
可是,当我努力的抱住我的孩子,那个狗皇帝却诬陷我夫君与云庭王勾结,派兵将我关进大牢。
我看到我腿下流了好多血,我恳求他们,救救我的孩子,可是他们还是拖拽着我。
我躺在恶臭的冰冷的地上,眼睁睁的看着肚子的孩子,一点点没了动静。
你说,我夫君还有那未出生的孩子,何其无辜。
若不是赵家兄弟,你我都应该过上幸福的日子才是。
姑娘,你不应该恨我们,要恨,就该恨现如今,高高在上的狗皇帝。”
沈姜凝说道:“你们是不可能斗得过他们的。无兵无权,你们如何斗。”
李娘发出一声冷笑:“沈姑娘,你还是太年轻了,我们有很多报复他们的手段,何其只是为了推翻他们。”
沈姜凝不解她这话的意思,难道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为了推翻大朝,重整梁王雄风,那为了什么。
李娘说了方才的那些话,心情不好,推着沈姜凝往前走。“快走”
沈姜凝眼睛被蒙住,差点摔倒。她走上前,眼睛又是一案,七拐八拐。
她觉得有些不对劲。
眼上的布却是被揭开了。
她适应了一下,立马就看到面前,被铁链拴着,身上伤痕累累的孙叔。
她大叫一声,冲了上去。
“孙叔,孙叔,姜凝来了!”看孙赫章耷拉着脑袋,脸上也是血迹斑斑,她扭头质问李娘,“你们究竟对我孙叔做了什么,他为何变成这样。”
李娘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摸了摸旁边桌子上摆放的刑具,“若是听话一些,也就不会受这么多罪。”
“放了孙叔,治好他,不然我什么都不会说。”
李娘拿着桌子上的鞭子,用力的朝旁边一甩,一旁的罐子,瞬间击碎。
“我们的耐心也是不多的,说,如何从晋州入河谷”
沈姜凝看着孙叔的样子,她轻声说道:“暗道。”
“什么暗道,在哪里。”
沈姜凝却是不说了,“救醒孙叔。李谨知道我消失,一定会提前离开京城去晋州,到那时,你们再去通知安夏国主可就晚了。”
李娘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瓶子,倒了一个药丸出来,走上前,扔在沈姜凝的手中,“服下,明日他就会醒来。我也只给你最后一天时间,若再不说,你们两个都得死。”
李娘走了,只留下两个人看着他们。
沈姜凝问下药后,她无论说什么,两个人都不开口,撕开一角裙摆,走到旁边的桌子上,就这一点点茶水,湿了裙衫一角,慢慢的将孙叔脸上的血迹给擦拭干净。
她看着孙叔脸上的伤疤,眼里全是泪。
这几个月,孙叔该是受了多少苦啊!
沈姜凝试图解开孙叔身上的枷锁,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等了许久,孙叔还没有醒来,她在孙叔的身边寻了一个位置靠着,睡了起来。
她听到外面有人离开的声音,许久之后,估算着时间,天应该黑了。她悄悄睁开眼睛,外面的两个人已经换了人。慢慢的从鞋底掏出两支中空的银针出来。自上次西川遇险后,她就习惯在鞋底侧面藏留中空的银针。
她站起身,外面的两个人看着她,立马警觉起来。她装作伸着懒腰,活动着筋骨,走到孙叔那里,扳断银针,然后装作试试铁链牢不牢固,将银针里的药水滴落在上面。
药水发作需要时间,她看着铁链在慢慢腐蚀,唉声叹气的转身,将耳环摘下,这是她最后的武器了。
她将耳环藏在手心之中,缓缓扭开上面的盖,走到牢门前,轻轻的晃动。“你们都不困的吗?”
沈姜凝小声问道。
那两个人还是不说话,沈姜凝屏住呼吸,来回踱步,想着压力应该快发作了,才往回走,瞧着孙叔受手上的铁链已经快腐蚀断了,她又加了一些。
“扑通”
沈姜凝回过头,见房门边的两个人已经倒下,她连忙走了过去,又从鞋底拿出银针,扳断滴在房门锁上。
回头看时,孙叔手上的铁链已经断了,她跑过去,托住孙叔的身子,往外走。
等了一会房门锁断了。
外面都是狭窄的石壁,她仔细回忆来时的路,这里离房间不远,如果贸然走出去,很容易被发现,她踱着步子,先是上前探看一眼,再回来拖着孙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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