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谨和沈姜凝又被关押在之前狭小的洞穴之中,沈姜凝一想到自己现在所处之地是什么地方,心中一阵恶寒。
两个人的眼睛还是被蒙着在,沈姜凝在他手心写到,“已知是何地”,李谨敲了她手心一下,意思让她继续写。
“西川王衣冠冢”
沈姜凝听孙叔说过,西川有些地区百姓,会在悬崖之上凿洞,将死去尊贵的族人,棺柩放与悬崖之上,名曰悬棺。
而西川历代帝王去世,都会将牌匾和衣冠冢放与乌龟山悬崖之上,面朝东方,守卫他们的后方国~土。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些匪徒会藏身于这狭小的棺洞之中,而那些粮食既有可能藏于衣冠冢之中。
沈姜凝挽住他的手,在他的手心写着:“这里不便行动。”悬崖之上,实在太过于危险了。
可是,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丁匪徒走了进来,给他们送来了几张干饼,还有两碗汤水。
沈姜凝实在是太饿了,犹如难民一样,狼吞虎咽吃起干饼来,果然人一旦饿了,吃什么都是香的。
“咳咳”吃的急了些,沈姜凝被噎住。李谨抚摸住她的手,将手中的汤水递给她喝,“来,喝点水。”
沈姜凝接过,猛的喝了一大口
“你们二老的感情真好。”
“咳咳”沈姜凝这次是被吓到的,谁和他感情好了。
丁匪徒不由得问道,“二老成婚多久了。”
李谨十分配合笑着道:“已有四十多年了”
“真好”,丁匪徒由衷的羡慕,“听你们的口音不是西川人士,二老是哪人士。”
“老夫与内人是灵安人士,哎,因得罪县老爷的外甥,落得个这样的下场,本想南下求助昔日好友,刚到西川城外,却不想赶上了这等祸事。”
沈姜凝此刻若不是被蒙着眼睛,当真想看看李谨用怎样的嘴脸编出这样的谎话,此刻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听着李谨是如何打听消息。
丁匪徒叹气道:“哎,坏人当道啊”
李谨默默劝道:“看小兄弟年岁不大,怎的与那匪徒有所牵扯。听老夫一句话,和衙门的人作对,没几个有好下场的。出去之后,好好学过个本事,与家人一起安稳过日子,才是正事。”
丁匪徒落寞道:“我爹娘都被那些狗官给害死了。”
“啊!这又是如何说。”
丁匪徒幽幽道:“我爹身子骨一直不好,家中种的粮食勉强只够饱腹。可是那些狗官,苛政纳赋,强逼着我们交粮,交不上就打我爹,我爹身子骨实在熬不住了,就走了。我娘悲痛欲绝,染了重病,没过多久,也随我爹去了。”
李谨疑惑道:“老夫百思不得其解,听闻你们西川人,放着好好大朝尚好的农具不用,还用着前朝低效的工具使用,这不是更加交不上粮吗。”
丁匪徒话语有些激动,“老伯可不要被外界那些传言所骗。”
“此话怎讲。”
丁匪徒语气不好的说道:“二十多年前,梁王攻下西川后,应了我王要求,善待西川百姓,派大朝先进工匠,教习百姓种植技术,铺桥造路,让我们西川百姓过上了好日子。就算梁王逝世,朝士宗继位后,也是恪守梁王遗训,我们西川百姓也算是十分安宁。可是,自赵毅德当上皇帝之后,一切都变了。我们种出越多的粮食,皇家赋税每年也水涨船高。西川成了当今圣上前方征战,后方的大粮仓。他们,只当我们西川百姓,是供他们大战粮食的畜生,根本不管我们的死活。我们凭什么要累死累活,过得如人间炼狱一般,那些在京城里的高官却作威作福,享受荣华富贵。”丁匪徒说到气头上,越想越气愤。
“宝兴年间,圣上征战,也是为了保大朝安宁,京翼十郡一日不夺回,北烈的铁骑随时会南下,踏平整个大朝的”李谨解释。
“可这关我西川百姓何事,若不是大朝,我西川百姓还安于一隅,过着与世隔绝的好日子。”
“孩子,老夫不是偏帮大朝皇帝,二十多年前,九国动荡不安,各处民不聊生,那会有百姓能置身事外。西川王虽是个良主,但是其余八~国皆变法图强,西川王却故步自封,固守在这狭小的西川城里,就算当初梁王不打西川,南部的陈国金国也会觊觎西川国~土。”
丁匪徒还是心有怨气,“老伯说的不对,近些年也没打仗,可是大朝那些狗官还不是照样欺负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
李谨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世间万物,善恶皆存,本就没有那么多公道可言。你们妄图用自是薄弱之力去抗衡,又如何,这次你们已经阿虎了。听老夫一句劝,若是想报仇,若是对世道不满,先自己强大起来。若是出了山,投军报国去吧,大朝需要你们这些年轻的后生,整治这暗道无光的世道。”
丁匪徒沉默不语,良久才道:“我去找找,看还有什么吃的,给你们送些来。”
李谨道谢,“烦恼孩子,再拿一块薄被给我家老婆子,夜间冷,我家老婆子身子骨弱。”
“多谢,孩子如何称呼。”
“我叫丁毅”
沈姜凝在一旁听了许久没有说话,她从未见李谨说这么多的话,只是为了一个见了不到几次都陌生年轻人。
她在他手心写到“为什么说这些。”
李谨却是没有回答。
不一会,李谨被首领叫了过去,这一次不准带上沈姜凝,李谨在她耳边低声,“别怕,有我在”,在她手心写着“见机行事。”
沈姜凝“嗯”了一声,低头,从绣鞋的夹缝中抽出一根细竹条,之前担心会有变故,身上又不便藏物,便提前藏了两根袁叔送的毒药在特制的绣鞋之中,递给他,并在他手心写着,“小心。”
李谨握住,被人带走。
沈姜凝蒙着眼,靠在石壁上,四处寂静着,只能听到外面呼呼刮着的山风。
“吱”
沈姜凝扭头,听到有人进来,等到进来的人说话。“吱”“吱”来的人走进,脚步轻盈,见来人不说话,她“啊”了一声。
“给你们送薄被来的。”
沈姜凝听的出来,送薄被之人乃方才的沅娘,谨慎思考,鞠躬表示感谢。
沅娘将薄被放在她的身旁,又将提来的肉干递到她的右手中,“吃些吧!”
沈姜凝抬手闻了闻,不是干饼,而是不知道什么味的肉干,她戒备的放下。
“怎么不吃”
沈姜凝指了指身边的位置,又啊啊了几声,意思是留给老头子吃。
沅娘笑:“你们的感情还真好,听丁儿说,你们已成婚四十多年,是灵安县人。”
沈姜凝点头,尽量少说话,以免露出破绽。
沅娘嗯了一声,“灵安是个好地方啊,我也是灵安人,不过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回去了,不知道孙家肉铺还在不在了。”
沈姜凝捏着裙角,“啊啊”了几句,想着反正她也听不懂自己再说什么。
沅娘轻笑,“倒是忘了你不会说话,倒是可惜了,这山上陪我解乏的人实在太少,本还想和家乡之人再说说话的。”
沈姜凝略表歉意的磕头认错,表现得很胆怯。
沅娘忙说道:“可别磕了,磕坏了身子如何是好,一直蒙着面不舒服吧!”说着,她靠近轻轻解下沈姜凝脸上的蒙布。
沈姜凝眯着眼,适应了一会,才看清来人。面前的女子约莫四十多岁,穿着素色的衣服,样貌姣好,看样子倒是像个大户人家出来的人,与那些匪徒倒是有些格格不入了些。
“这么清澈的眸子,丁儿怎么就蒙了眼,相信了你会是个老婆婆”说着,脸露凶色,一把手掐着了沈姜凝的脖子。
突如其来,沈姜凝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伸手挣脱。
沅娘冷笑,“正想着拿什么来要挟那些狗官,你们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来,将她给我绑了,好好看着。”
一旁的匪徒立刻应上,将她绑了起来。
沅娘轻笑:“是不是很好奇,我是如何发现的。”
沈姜凝看着她,依旧摇头表示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你们的确隐藏的很好”沅娘捏这沈姜凝的脸,上下打量,“这面具做的也很好”,她放开,“只是你们伪装的实在太好了些,好到挑不到任何毛病出来,你们为了不被我们发现,甚至一个像样一点的木簪都不用。”
原来是这样,沈姜凝见行迹败露,想着要为李谨拖延一些时间看着沅娘起身离去,忙说道:“既然被你发现,我也不再掩藏。这些日子,小女也看的出来,你们并不想伤害那些难民,甚至还想着为西川百姓减轻赋税,你们并不坏,为什么我们不能好好坐下来,商谈一番呢。”
沅娘弯着腰回过身,冷笑一声道:“商谈,我们不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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