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村某一户人家前聚着很多人。有男有女。大家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什么事。村长让看热闹的人都散了,他们这才散开。
娷桃疑惑地看向那户人家,小声说:“去看看吗?”
“什么?”长甫问道。
她指着那所房子:“方才那里围着好些人,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去看看吗?”
长絮答应下来:“好,顺便打听一下鸾金山。”
几人刚要进院就被村长拦下,村长看到她们身着不菲,心下起疑:“几位莫要进去,这家死了人,还是等捕快来吧。”
这里还有捕快?娷桃一直以为除妖师的存在就是代替捕快的。
“在下平阴教除妖师长絮。既然有死人,我们查看不也一样?”
“除、除妖师?”村长听后惊恐万分,连忙摆手,“我们村可请不起除妖师!”
“我想你是误会了,除妖师查案无需钱财,只有被人委托除妖降魔时才要钱财。”她说话时刻意把“委托”二字加重,想告诉村长只要不是委托,哪怕她在这里杀了一百只妖都没一分钱。
村长闻言,立马将五人迎进去:“既然如此,里面发生了一宗命案,你们快进去看看吧。”
娷桃进入院中,映入眼帘的就是东墙一整墙的爬山虎。院中有一块土地专门用来种蔬菜,南边有一间小屋,就在大门旁边。正屋正对着大门,屋门紧紧闭合,村长告诉他们尸体就在里面。
推开门,只见一个布衣女子坐在屋中低声哭泣,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婴儿闭着眼睛酣然睡去,地上躺着一个老妪,老妪胸前插着一把刀,衣裳被血染成红色。
布衣女子看到他们时哭声更大了,抱着孩子嚷嚷着:“青天大老爷啊!你可要给我婆婆做主!”孩子被她的哭喊吵醒,也跟着嗷嗷大哭。
长甫被他们的哭声整得心烦意乱,语气稍重道:“闭嘴!”
女子被他吓地不敢出声,可是婴儿还哭个不停,看着长甫越渐烦闷的表情,她一边轻晃着婴儿,一边柔声哄道:“喜儿不哭,喜儿不哭……”
长絮拔下老妪身上的匕首仔细观察,这匕首上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老妪胸前有两道伤口,两个伤口离得很近,它们交叉在一起。她将匕首放进另一道伤口里,匕首明显下去了很多,最后得出结论:“凶手应该是一刀将她捅死的,然后许是在慌乱之下拔出她体内的匕首又插了进去。”
布衣女子眉头一紧,眼神闪烁,说:“不可能吧?”
娷桃总觉得这个女子有些不对劲,问道:“你说她是你婆婆,那你丈夫呢?”
提起丈夫,女子眼含热泪:“相公几个月前遇难身亡了。如今……如今婆婆也不在了,要我怎么活啊?”
“你婆婆什么时候死的?”
“我回来时她就这样了。”
“你出去做什么了?”
女子反问道:“你是在怀疑我吗?我就是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杀害与我相依为命的婆婆。”
娷桃依旧不停追问:“你出去做什么了?”
女子如实说:“我出去与阿心一起打渔。”
“鱼呢?”屋里屋外娷桃都没看到鱼的踪影,甚至连鱼网都没看见。
“鱼在阿心家,她家大有地方放。”女子如实说道。
娷桃这才注意到她口中的阿心,或许阿心就是她的帮凶,于是问道:“阿心是谁?”
“她也是我们村的,叫‘苏赋心’,我们都叫她阿心。”
“苏赋心?”娷桃疑惑地问。
“她是几年前才来我们村的。”
长絮忽然说:“这里有血迹,只有一小块。”
众人循声看去,门框上有一块大拇指盖大的血迹,很不起眼。
娷桃瞥看一眼女子,女子肉眼可见变得紧张起来,她看到血迹后就一直低头哄怀中安睡的婴儿,头都不敢抬一下,这着实奇怪。
娷桃走到长甫身边,与他并肩站在一起,漫不经心地从嘴里挤出一句话:“凶手应该就是那个女人。”
长甫转头看了一眼,问道:“你确定?”
“八九不离十,她行为很可疑。”
“那我们该怎么办?”
“找证据。”说完这句话,她扬声提议,“我觉得我们应该去附近问一下,凶手进出时或许有人看见过。”
长甫紧跟着附和道:“娷桃此言有理,我们应该出去问问。”
另外三人也都同意。
问完附近几家人,娷桃基本得知了这家人的情况:死者人称“多大娘”,为人和善,丈夫死得早,独自一人拉扯孩子长大,从未与人交恶,自从儿子遇难后就浑浑噩噩,孙子出生后她还魔怔地把孙子当作已逝的儿子;布衣女子名叫顾山泉,爹娘几年前就死了,和丈夫是包办婚姻,成亲后夫妻二人十分恩爱,她们婆媳之间的关系很好,可以说是亲如母女,她一直都勤恳老实,没有仇人;婴儿叫顾喜,出生没几个月,是他爹的遗腹子;顾山泉的丈夫叫顾濯,因救火而死,享年二十八岁,也从未与人交恶。
面对这些信息,娷桃只提取到一条有用的信息——多大娘自顾濯遇难后就浑浑噩噩,顾喜出生后还将他当作顾濯。如果街坊四邻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顾山泉杀害多大娘的动机就找到了。
娷桃把这些话说给长甫听,长甫并不认为顾山泉会因此杀害多大娘。
娷桃道:“一个人把别人的孩子当作她自己的孩子或许没什么,但要是认为那个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并且剥夺孩子真正母亲的权利和身份,你认为孩子母亲会善罢甘休吗?”
长甫道:“按道理来讲不会,但顾山泉知道她婆婆的遭遇应该不会记在心上。”
不管长甫怎么说,娷桃都坚持自己的观点:“可要是她要对孩子做不利的事呢?别忘了多大娘头脑并不清醒。”
长甫见她油盐不进,劝道:“你不要一直固守己见,你为了证明顾山泉是凶手已经开始想象了。”
“可是明明她的表情看上去就是很可疑!”这句话是娷桃吼出来的,她相信自己的眼睛,顾山泉的表情就是可疑。
郭璧月看到路人懵住的表情,忍不住打断两人的争吵:“你们啊,说话小点声,这一路上你们说的话我们基本都听到了,过路人也基本都听到了。就我听来,娷桃的话不无道理,长甫少侠的话也很有道理,所以两位别吵了,找凶手时能各抒己见不是挺好的吗?有什么可吵的?”
长絮也连忙出来打圆场:“璧月姑娘说得对,你们俩在这吵架还不如比一下谁能先找到凶手。”
娷桃现在看长甫就像在看仇人一样,愤愤道:“哼!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该借瓷膏给你用,就让你的手一直流血好了!”
长甫气急败坏道:“早知道就不背你去客栈了,就让你昏死在万明山好了!”
娷桃表情凝滞,眼神错愕道:“是将我背到客栈的?”
长甫想起这事,心中一阵郁闷,怼道:“不是我,难不成是你走过去的?”
娷桃紧握衣袖,低垂眼眸,脑海里闪过一副又一副长甫对她好的画面,反思片刻后,声音降得极其低:“对不起。”
“没关系。”
这话几乎是紧跟在娷桃道歉后面。
“喵——”酣睡的酡酡突然睁开眼睛,兴冲冲地看向眼前的房子,恨不得立刻跑进去。
娷桃低声训斥了酡酡一句,蹙眉看着眼前的房子,在几米开外她就闻到鱼腥气,现在站到这里鱼腥味更大,她身上染得都是这气味。
“这是谁家?”
她刚说完这句话,一个紫衣女子就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说:“这是我家,我叫苏赋心。”
苏赋心身上穿着深紫色的葛布衣,脸上没有涂脂抹粉,穿着干净得体。娷桃以为房子的主人应是穿着脏兮兮的衣裳,成日拿着刀杀鱼,表情也很凶神恶煞才对。但苏赋心与这种样子完全相反——她干净、温柔,还有一丝疏离。
“顾山泉今早与你一起打渔,对吗?”
娷桃走上前,鱼腥味越来越浓,仔细一嗅好像是苏赋心身上散发出来的,旁人应该是闻不到,因为他们脸上都没一丝厌恶的表情,连皱眉都没有。
酡酡一直将头伸到苏赋心面前,苏赋心看它如此激动,象征性地摸了摸它的头,在她伸手的时候酡酡却一口咬住她。
“酡酡!”娷桃责备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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