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声阁给香儒臆打去电话,简单询问了情况就挂了。
“……”
香儒臆已经在医院待了四天,这四天基本是王欢来陪着她,两人在一起的时光,她很难想起让自己不愉快的事情,唯一扰她的是各式各样的新闻,和越来越差的睡眠。
到了他们定好转院的日子。
王欢早早的来帮她收拾东西。
气喘吁吁的进了香儒臆在的房间:“外面全是记者。”
她坐下随意翻看手机歇歇,偶尔抬头看看收拾东西的香儒臆。
突然震惊道:“我靠,二十五万杀出来你一个?”
香儒臆被吓了一跳,但也瞬间明白她在说什么:“那都多早之前的事了。”
王欢站起来把手机屏幕面朝香儒臆。
香儒臆凑近看了看,看仔细了才说道:“我没去拿那个名额确实很遗憾,但是如果去了我就来不了海市了啊。”
王欢着急起来:“那又不是一辈子都来不了,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就…”
王欢又恍然大悟,不再出声。
香儒臆想叉开话题:“楼下那么多记者,你怎么上来的?”
王欢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侧门啊,演得事不关己,自然没人在意我,而且今天没洗头,也没…”
香儒臆打断她:“停,我知道了,向你学习。”
15岁的香儒臆,拿着姥姥新给自己买的电脑偷偷报名了泊玫尔人体彩绘比赛,这是青少年时代最有含金量的比赛,也是全国唯一一个海市人民会参加的大陆的大型比赛。
香儒臆参加的是第五场,那一场参加的人共二十五万,她是第一。
参加这个不为别的,就是想让在海市的那群人知道自己不是一事无成,只是打出去的石子五年后才在海市有了回音。
王欢不依不饶接着向她说明:“如果那年你顺着那个名额发展下去,那些设计周上何止只是有你的名字。”
香儒臆手上的动作慢了慢,没表示。
王欢有些着急:“如意,你有听我在说什么吗?”
香儒臆看向她点点头:“我知道,欢欢,我心里清楚。”
王欢轻闭眼叹气道:“你就告诉我,放弃那个名额是不是因为左右?”
王欢认真的样子有些压迫感,香儒臆诚实的点点头。
王欢表情复杂,接着说:“前途,你的前途比他重要是吗?那时候你那么小,你怎么就能猜到他以后就会回海市了,他要是跟传闻中一样在美国有了家庭,你怎么办?”
香儒臆往近走了走,想安慰王欢。
王欢不清楚她为了他放弃了多少东西,轻推开她的手:“赵如意,你有没有想过功亏一篑的可能,如果真的那样你怎么办,你前途不要了?”
王欢不知怎么,越说眼眶越湿:“你怎么都不主动联系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跟我说,为什么什么都要自己挺着,你把我当摆设吗?”
情绪接着上头:“我生气,我生气你从小到大都这个德行,我看不下去了你知道吗,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你就是把我当摆设。”
香儒臆皱起眉近身给她擦擦泪:“对不起欢欢,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摆设的意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我这些事不算什么的…”
王欢提起音量:“怎么不算?”
香儒臆明白王欢的生长环境与自己天差地别,她也不怪王欢不理解自己的行为毕竟她是家里的小公主,是王氏夫妇三个孩子中唯一一个女儿,她想做的事情永远都有人为她兜着底。
顺着那个名额,确实可以去很好很好的学院,可后续学校安排出国进修是一定的,香儒臆不想这样,把去学院的名额让给了别人。
赌,她只是拿着自己什么都没有的筹码在赌。包括现在也是,她不清楚左右现在的意思,一直压抑自己的情绪得不到缓解。
香儒臆的嘴唇被自己咬出白边。
王欢看她这个样子不想为难她了:“不说那个了,左右哥让我带你直接从地下室上车。”
先做要紧的事情,一路上王欢一直重复着:“你以后什么都不许瞒着我,新闻的那些事情我要提前知道。”
香儒臆依着她,哄了一路。
香儒臆很是珍惜这个朋友,真的很珍惜,只是有点…不太会表达。
负责转院的人强烈要求让香儒臆在医院好好恢复身体,时间越长越好。
“……”
她没办法,只能服从安排。
一个星期后,她呆不下去了。
从那之后左右一直没有联系过她,也没有再来陪过自己,给他主动打电话这她做不到,就打给了赵声阁。
“赵先生,我…”
对方挂了。
“?”
赵声阁重拨。
香儒臆接起
“赵先生你…”
他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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