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玄身姿挺拔地坐在那里,周身散发着常年征战的将领身上特有的肃杀之气。锐利的目光,猎鹰般盯着黑衣刺客。“认识她吗?”
刺客扫了一眼池舒,没有说话。
祁玄抬了抬下巴,立马就有侍卫上前,直接掰断了刺客的一根手指。
刺客惨叫一声,依然没有招供。
祁玄拿出一块令牌,在池舒眼前晃了晃:“这是从王妃的住处找到的。巧的是,令牌上的花纹,跟刺客身上的刺青一模一样。”
“王妃,想不想表明你对本王的忠心?”祁玄转动手上的扳指,不紧不慢地问。
又来了。池舒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
“王爷聪明绝顶、神机妙算,一定不会被奸人蒙蔽,肯定能证明我的清白。”
祁玄嘴角的弧度转瞬即逝。不愧是她,轻而易举就能卸掉身上的重担,选择躺平。
他一挥手,就有人把刺客带走了。
祁玄如果真怀疑自己,早就动手,不会等到现在。不知道祁玄又在搞什么鬼,池舒懒得问,因为有点饿了。不管要发生什么事,先吃饱饭再说。
在管饭方面,祁玄向来很慷慨。端上来的,全是这个季节的山中野味,味道鲜美,跟在王府吃到的珍馐是不一样的感觉。
祁玄见她吃得开心,干脆放下筷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吃。
以往,在王府,人们畏惧他,更碍于规矩的束缚,没人敢跟他一起吃饭。在军队,部下更是敬重他,跟他一起的时候,束手束脚,非常拘谨,一顿饭也是食之无味。
她不一样。这个人,无论天塌下来,都不耽误她吃饭。而且她吃饭真的是享受其中,即便他坐在这里,给她施压,她也能自顾自忘我地享受美食。
“吃饱了?”看着池舒如小猫般餍足的神色,祁玄不怀好意地说,“晚上有足够的运动量等着你。”
一听说这个,池舒拦住了正在撤膳的仆从,她还能再来一碗。仆从看向祁玄,见对方点头,这才重新把食物端上桌。
在美食的安抚下,池舒勉强动了会儿脑子:“这个令牌是在菡萏轩找到的?”
祁玄没有否认。
难怪让她换院子。“王爷,”池舒一脸正色道,“你这定北王府怎么漏的跟筛子似的,细作能在王妃的院子进出自如,还能随意塞东西。”
祁玄端起桌上的茶杯,修长的手指慢慢摩挲着杯子边缘。“王妃说的是。”说完,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侍卫长。
侍卫长低头,暗暗抹了一把汗。他已经将王妃院里的侍卫换成了精锐。之前王妃跟王爷的交集少,住的院落也偏僻,所以没有重点关注,没承想被人钻了空子。
池舒舒舒服服地躺在贵妃榻上,不解地问:“他们陷害我干什么?”她一个闺阁女子,对他们能有什么影响?说到她爹,更是一没兵权,二没人脉;一个四品文官,京城遍地都是。
“晚上你就知道了。”祁玄卖关子。
池舒求助系统,但是统子告诉她,这是新剧情,它也不知道走向。
啊,为什么就不能让她安静地躺着呢?她,一条善良可爱的咸鱼,到底碍着谁了?
这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晚饭后没多久,她在院子里溜达消食时,一个小丫头不小心撞到了她。小丫头把头压得低低的,一个劲地道歉。
“没事儿,没事儿。”池舒大度地让她走了。然后就发现,小丫头把食盒落在地上了,“喂,你的东西。”
那丫头已经不见踪迹。
池舒打开食盒一看,里面是一碗梨水,梨水晃出来打湿了木盒内部,仔细看,竟然能看到一行字显现出来:欲证清白,子时,大柳树旁相见。池舒盯着看了一会儿,等梨汤水渍边干之后,食盒里的字也消食了。
说实话,要不是祁玄提醒他留意不寻常的小细节,她还真不一定能看到这种隐蔽的留言。背后之人要怎么约到她呢?
“我不去。”消完食,池舒洗漱完,准备睡觉,果断拒绝了祁玄让她赴约的提议,“谁家好人子时好在外面晃悠。”子时不就是半夜吗?她要睡美容觉。她可从不熬夜。
“八个大闸蟹。”
池舒探出脑袋,这厮怎么知道她对大闸蟹毫无抵抗力。
“如果有危险怎么办?”池舒决定放弃大闸蟹,小命更重要。
“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
池舒拢好被子,没有吱声。切,信他还不如信我是秦始皇,V我50祝我登基,还你万贯家财。
祁玄干脆坐到了她的床上,嗓音低沉,似笑非笑,让人捉摸不透:“你觉得今晚能睡得了?”
没有什么事情是睡一觉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睡两觉。即便顶着天大的压力,即便有个活阎罗坐在旁边,池舒也能睡着。
祁玄不得不承认,确实小瞧她了。
不到一刻钟时间,床榻之上响起均匀绵长的呼吸声。
少女眉眼舒展,一片恬静,浓密的长睫毛仿佛宛如蝶翼,两颊红扑扑的,透着诱人的光泽。
瞌睡也会传染。池舒对睡眠的执着和热爱,总在无形之中影响他。如果一定要描述她睡觉时的状态,那大抵是一种入土为安的轻松和安宁。
祁玄顺应心意,自然而然地躺到了她的旁边。
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睡着了。
直到半夜,侍卫在屋外小声提醒:“王爷,要到点了。”
池舒是被祁玄摇醒的。“你是怕我睡着了,世界上就多一位睡美人吗?”看到摇醒自己的是祁玄那个不知疲倦的卷王,只能无奈地小声嘟囔。
池舒知道,她要是不去,今晚是没法睡了。山里的秋天气温低,她披上狐裘,迷迷糊糊往大柳树那里走。
这棵大柳树,就长在围墙旁,有一半枝丫探到了围墙外面。这里确实是个极其适合密会的地方。庄子本身没有王府守卫那么森严,借助这棵大柳树,外面的人能轻易溜进来,也能轻松逃出去。
池舒在柳树旁溜达了一圈,也没人现身,正准备回去,身后劲风袭来,一掌劈在她的脖子上,瞬时就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身处密林中。自己靠坐在一棵树旁,身上的狐裘不知所踪。
“柳姑娘终于醒了。”前面站着一个黑衣人,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
池舒不想说话,她好困,还有点冷。
“你好像并不害怕?”那人有些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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