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弈没想到叶知予会以灵力化剑与他比试。
修士可以操控自己的灵力成为任何形态,但是没有法器的搭载,则要耗费翻倍的灵力,因此,以化形对战的招式,只有在高手大能过招时才会出现。
“你怎么敢……”他难以置信地吼着,手上却不得不执剑接下叶知予这一击。
没了剑的叶知予却似乎像横了心要打死他,招招朝门面和心口,许宁弈被攻的不断闪躲,招招后退,渐渐也被激起了杀心。
他气急道:“你不过是个金丹初期,这样使用灵力又能坚持多久,收手吧,现在认输,我们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我不会输。”
叶知予一招流星花雨,四散的灵力如同火花坠地,包拢着急急飞向许宁弈。
他连忙躲闪,挥剑想要劈掉这些火花,却还是被炸到了身上,上好的灵渺纱料子烫出几个火洞,渗出缕缕鲜血。
直到见了血,许宁弈终于是再也忍不住,双指抚过剑刃,鲜血流落:“这是你逼我的。”
二阶灵器的神剑见了主人的血,当即迸发出极为耀眼的光芒,登时杀意四起,许宁弈如游龙入海,身形鬼魅而去,瞬息之间,便已经出现在叶知予的上空。
他高高举起长剑,用尽全力劈了下去。
此景被赶来的谢云霄和青灵长老看见,前者大惊失色,还未落地便大喊道:“师弟,不要!”
可电光火石,如何来得及收手,就连清醒过来的许宁弈自己都无法中断。
但叶知予的脸上却不见一丝惊慌。
她没有剑,便毫无抵挡,只昂着头,朝她的师弟望去,黑色瞳孔中映出白色的剑气如潮水般朝她而来。
叶知予双手凝聚灵力,单脚向后,撤出半个身子,然后横握化形长剑,实打实抵住了许宁弈的攻击。
两人拼尽全力的抗衡之中,叶知予眉头紧皱,堪堪将对方的剑推出些许。
便是这一点距离,终于给了她喘息的机会。
叶知予用尽最后的灵力,将许宁弈狠狠推开不算,甚至横空划出一道剑气,将他整个掀飞了出去。
她的长剑也在此刻化为齑粉,随着灵力消弭于天地之中。
许宁弈满脸呆滞地飞倒在地上,虎口剧痛无比,他的灵剑躺在身侧,黯淡无光,一人一剑都再没有力气站起来。
谢云霄冲了过来,将他扶起,探识灵根,发现师弟只是力竭加上受了轻伤后才松了口气。
他心里后怕,生怕这两个不要命的真死了一个,那以后虚华宫在外被扣上“同门残杀”的名头,他可如何抬得起头。
“阿予,你,”他带着指责的语气抬头,却只看到了一道白影,“你就这么走了?”
叶知予闪身消失在洞府门口,没给任何人留下只言片语。
她坐在简易的石凳上,凝视着桌面上大片的光,在脑海中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自己使出的每招每式。
然后终于再也忍不住,喷出了大口的鲜血。
她正捏着拳颤抖时,洞府的禁制被人触发,叶知予抬起头的瞬间,双眸之中杀意涌现,死死盯着门口方向。
还以为是谢云霄来摆大师兄的谱,她一声“滚”就在嘴边,却在窗口见到了青灵长老消瘦的身影。
叶知予升腾的怒意、恨意瞬间偃旗息鼓,老老实实解开了禁制。
穿着水绿色长袍的女子如今瘦的吓人,本就比旁人的大的眸子凹在眼眶里,冷静地端详着她。
青灵长老的目光分明没有情绪,也并未开口说任何话。
可叶知予却委屈了起来。
“长老……”她低声絮絮,“难道我真的是个庸才,此生就止步于此了?我明明是个金丹初期,战胜许宁弈却要豁出命去,实在可笑。”
青灵长老垂眸:“你之前在虚华宫过着安稳日子不是也很好,怎么突然好强了?还与自己的师弟打得不死不休,传到你师父耳朵里又要被人做文章了。”
“我不怕,师父不能拿我怎样,最多就是骂几句,打几下,”叶知予叹气,“我只是想为自己活一次,以修士的身份继承父母衣钵,也不想让那些得寸进尺之人对我不恭不敬。”
她满是希冀地看着面前女子:“我不想再居于任何人之下了。”
无论是许宁弈,或是谢云霄,他们对她所有的不尊敬,无非是因为曾经的她自己不争气,自甘平凡,自我感动。
想要让他们闭嘴,想让抚灵尊者发不出火,想痛痛快快为自己活一生,那就需要足够的实力。
“长老,您曾经是我父母的挚友,您……能帮帮我吗?”她声音嘶哑地问道。
青灵长老沉默了片刻。
“我乃灵修,于剑术上帮不了你什么,若你下定决心,便去找你岳师叔问问。”
岳师叔便是成济长老,他与抚灵尊者乃一门所出,但向来不对付,私下里两人从不说话,公事上也向来各有机杼。
因此,虚华宫上下和岳师叔所在的东阳峰几乎不曾往来。
若是以前的叶知予,恐怕不敢去触这个眉头,到了东阳峰说不定要把她赶出来,回来如果被师父知道,恐怕也要责备她,届时岂不是两面不是人。
但如今的叶知予,已经不会想这些人情世故了。
她当初掉进溺水,虽然命重来一次,但心却始终淹在不见天日的深水之中,她需要找人将她拉出来。
无论这个人是谁,无论何种代价。
“好,我去。”她换掉了脸上的沮丧,眼中又重新燃起斗志。
青灵长老好奇地打量着她:“我出门十多年,这期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令你变化如此之大,但你这个样子,倒很像你母亲年轻的时候。”
叶知予父母生下她之后,一直忙着和魔族不死不休,她对父母的印象只限于彼此恩爱、修士大能,除此之外,对于他们年轻时的一切,她并不知晓。
尤其是师父不喜宗内人提起那场仙魔大战。
“我母亲?”她思索问道,“我们,哪里像?”
青灵长老抱臂沉吟:“大概就是那种,一言不合就要打死对方的脾气吧,这些年你不声不响,逆来顺受,我还说你父母两个炮仗脾气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肉包子。”
“看来,包子里面也是辣椒馅的。”
叶知予难得不好意思地垂下头:“那,西洞府的事,我先跟您道个歉,这件事其实是我做的,您罚我吧。”
“我知道,”青灵长老说道,“西洞府的灵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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