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司卓确实是忙,慕时卿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反正那些东西放在家里也不碍事,就是“碍眼”。
不过,这何尝不是一种脱敏疗法。
“那就先专心忙完手头的事再说吧。”他也不勉强了。
“好,都听慕总的。”聂司卓言笑晏晏。
哼,他才不要去把东西拿走呢,那是他的窝,他得占着。
慕时卿挑眉看了眼前模样乖顺的人,在心里轻哼了一声。
什么都听他的,说得好听,也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项目投资的事,我会交给杨开阙跟进,后期就由他跟你对接。”
不管打什么鬼主意,他不接招就是。
他低头看起资料,下了逐客令:“没什么事,就聊到这吧。”因为低着头,没有看到聂司卓咬肌抽动,想要扑上来咬人的样子。
“唰~”前方传来椅子滚动的声音。
办公室里铺着地毯,能发出这样的动静,可见椅子上的人站起来的时候力道不小。
慕时卿说道:“记得关门。”
没人回应,也没听到离开的脚步声,他这才抬起头,看到聂司卓单手撑在桌面,俯身往他这边压来,另一只手点了点他面前的文件:“慕总,这份文件你不是都签字了吗?怎么还看得这么入神?”
慕时卿微抬下巴,并不回避聂司卓直视的目光。
这对峙的场景,像极了他们初遇时的样子。
他浅浅地弯起嘴角:“复核一下,有问题吗?”
聂司卓收回前倾的身体,缓缓点头:“没问题,慕总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我很佩服。”
慕时卿眼睫轻眨:“希望你也能一样,滴水不漏。”
聂司卓收回压在桌面的爪子,像只暂时放弃进攻的狼崽子:“嗯,只能说,我尽量。”
慕时卿在点他,他不可能听不出来。
此时任何鲁莽的行为,只会激起慕时卿的防备。
从上一段关系抽离后,他逐渐看清,契约关系这张横在他们之间的网,其实就是慕时卿主动竖起的防御系统。
无论他怎么入侵,这个防御系统都会一次次提示慕时卿,他们只是各取所需的合作关系,无关感情,无关未来,因为对慕时卿来说,可控的才是安全的,包括自己的情感,这种防御机制能让慕时卿时刻保持冷静、理智,难以攻破。
现在关系结束,防御系统会随之关闭,但慕时卿行事谨慎,防火墙一时半会不会这么快撤下,所以不能操之过急。
没关系,他是个很有耐心的黑客。
而且他会向慕时卿证明,在他这里,无论做什么,都是绝对安全的。
“走了。”他弯了下嘴角,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慕时卿看着办公室的门关起,才松了一口气似地靠向椅背。
桌上签有他名字的文件很是显眼,他没眼看地挪开视线。
窗外天空的颜色灰沉,转眼竟已到了秋末,而他对聂司卓的在意,好像已经超出了预判。
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转回桌面,刚要按下内线,让秘书进来拿签好的文件,办公室的门先被敲响了。
来人正好是周海悦。
“慕总,”周海悦手上拎着一个袋子,“这是一家珠宝行送过来的,说是您定制的首饰。”
慕时卿看了眼那个袋子,袋子上的LOGO不要太熟悉。
这不就是聂司卓定的那件钻衣的珠宝公司吗?
那件钻衣被扯坏了——因为质量不好,跟他可没有关系,当时聂司卓说要拿那些钻石去做成其他首饰,估计这就是其中一件。
刚刚人就在这里,不直接送,却让珠宝公司的人送过来,这不是明摆着不想给他退回去的机会吗?
他默了默,难得地显出几分无可奈何:“放下吧。”
“好的。”周海悦把袋子放下,转身要走,被叫住。
“这些文件签好了,拿出去。”慕时卿说。
“好的。”周海悦小心地拿起桌上的资料。
她当了慕时卿两年秘书,所以即便只是细微的变化,也能感觉到老板心情不太好,联想到刚从办公室离开的是谁,她心下了然。
这世界上,敢惹慕时卿不高兴的,也就只有那位大少爷了。
她也不敢多待,拿上资料就溜了。
慕时卿打开电脑,打算继续办公,可余光却不时往旁边的袋子上瞥。
他无语地冷笑一声,伸手把袋子拿了过来。
袋里装着一个精美的方形首饰盒,他把盒子拿出来,打量了一眼。
上次是四叶草的领带夹,这次也不知道是什么。
呵,管它是什么呢,又不是潘多拉魔盒。
他打开盒盖,盒子里的东西遇光闪了一下,幸好他有经验,提前眯起了眼睛。
这次是一枚胸针,主体是一弯新月,新月上镶满了小钻,月尖上立着一颗比较大的钻石,风格跟四叶草领夹如出一辙,偏复古,奢华低调。
不得不说,聂司卓对他的喜好拿捏得非常准,做的饭菜也很合他的味口。
等等,他又胡思乱想些什么。
他把盖子合上,放回袋子里,秦毅的电话在这时打了进来。
“先生,聂司卓的摩托车修好运回来了,拉到哪里放?”
慕时卿想了想,“你问他吧,修理费不用他付。”
“好。”秦毅挂了电话。
过了没两分钟,电话又打了进来。
“还有什么事?”慕时卿以为秦毅是有其他事忘了说。
“那个,我联系了司卓,他说暂时没空处理,先……先放到您的车库那里。”秦毅汇报道,“您看?”
慕时卿:“……”
慕时卿:“那就先放你那里。”
“呃……”秦毅有些为难,“他说除了放在您那里,放其他地方他都不放心。”
慕时卿:……
不放心就自己找地方放啊。
“别管他。”慕时卿刚要挂电话,看到装着胸针的袋子,又道,“我打给他吧。”
秦毅像是松了一口气,连忙挂了电话。
慕时卿给聂司卓打去电话。
“歪~”电话接通,那边传来聂司卓吊儿郎当的声音,“慕总,怎么了?我刚走一会儿,就想我了?”
慕时卿牙痒痒,直截了当道,“车子先放秦毅那里。”
“嗷,好的哦,都听慕总的。”聂司卓很是恭顺。
慕时卿:“……”
必须他亲口说才听,是吗?
“还有,”他看了一眼桌面上的袋子,“首饰不用再送了。”
“那可不行,说好了送你的,我不能食言。”说好会听他话的人反悔了。
“不是说听我话吗?”慕时卿脱口而出,问完才觉得暧昧,找补道,“你这样明目张胆地让人送东西上来,很容易被人察觉。”
“好,我知道了,”聂司卓那边说道,“以后不送公司了。”
“家里也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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