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舒泽得知了凌冷冷在茗香斋这才前往,却瞥见冷离辰也在其中的身影。这一眼,让他瞬间回想起昨晚那荒诞离奇却又令他心潮起伏的梦。梦中,冷离辰与凌冷冷对他百般嘲讽,言辞尖刻,而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冷离辰竟当着他的面,堂而皇之地抱着凌冷冷步入洞房。那场景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此时,冷离辰淡定地看了他一眼,而后才缓缓开口道:“不妨坐下来聊聊?”高舒泽怔了一怔,见冷离辰既然已经发出邀请,心中暗想,那不如就坐下听听他究竟想说些什么。于是,他应声道:“叶灵依对我敌意,可不小,我可不是跟你吵架的。”
凌冷冷听闻,脸上摆出了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轻描淡写地说道:“那就行。”
高舒泽坐下之后,面色阴沉,目光在冷离辰与凌冷冷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思绪万千。冷离辰则神色自若,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凌冷冷双手抱在胸前,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自留意着高舒泽的一举一动。
茗香斋内,气氛凝重而又微妙。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却未能吹散这压抑的氛围。三人各怀心思,一场不知走向的谈话即将展开。
“那和离书何时给我?”凌冷冷紧盯着高舒泽,眼中满是坚决,将手中的茶杯用力递到他面前,那微微颤抖的手显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高舒泽冷笑一声,脸上带着一丝嘲讽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忘了呢?哼,我给你带来了。拿回去,你自己盖个手印,从此我们不再是夫妻关系。你我之间,本就是一场错误,如今也该结束了。”说着,他神色复杂地从袖子中掏出一封和离书的信封。然而,他只是将其拿在手中,目光带着几分犹豫,并没有递给凌冷冷的意思。
凌冷冷见状,心中涌起一阵苦涩,但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她冷哼一声,说道:“你既已带来,又何必这般惺惺作态。”随后,她不再看高舒泽,反而神态自若地拿起桌子上的点心,慢慢品尝了起来,嘴里还说道:“行,既然如此,那便结束吧。我也不是离了你就活不下去。”
高舒泽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不甘,质问道:“叶灵依,你昨晚在哪住的?”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手中紧紧握着那封和离书,在两人面前不停地晃动,似乎想要以此来引起凌冷冷的注意。
凌冷冷抬起头,目光冰冷地看向他,怒喝道:“高舒泽,你我都已走到这一步,你还问这些有何意义?昨晚我在哪与你又有何干?”
晨曦透过雕花的窗棂,斑驳地洒在屋内。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凉意,吹动着窗边的纱幔。
“我虽不了解你们之间究竟是何种情况,但事已至此,也就好聚好散吧。”冷离辰面色沉静,装作对其中内幕毫不知情般说道。“人生在世,诸多缘分皆有定数。既然缘分已尽,强求亦是无益,倒不如各自放下,或许还能为日后留下几分余地。”
“反正你我最后再无瓜葛,倒不如化敌为友。”凌冷冷亦是神色淡然地对着高舒泽说着这番客套之话。毕竟大清早的,谁也不愿徒生争执,扰了这一日的心情,那可不是平白添了晦气。
高舒泽心中虽明了凌冷冷不过是敷衍应对,却也并未点破。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道:“好啊,本皇子为昨天说的那些不当之话向你道歉。过往种种,就此揭过。今日,便以茶代酒,敬你。愿往后各自安好,不再有纠葛纷争。”此时,一只鸟儿清脆地鸣叫着从屋檐飞过,仿佛也在为这尴尬的气氛增添一丝别样的声响。
凌冷冷也拿起茶杯,微微举起,向高舒泽敬去,神色平静地说道:“过往之事,就此揭过。”
“不知二位该如何度过这一天呢?”高舒泽率先发问,他的目光在凌冷冷和冷离辰身上来回游移,带着几分探究的意味,嘴角虽挂着一抹看似温和的笑容,眼神中却暗藏着不易察觉的狡黠。
凌冷冷本想随意打发了高舒泽,不曾想竟和冷离辰异口同声地说道:“清泉寺。”
高舒泽一听,心中暗自冷笑:“那可是我季渊国最有名的寺庙,正巧本皇子也要去,不如一起?”他那看似真诚的话语背后,隐藏着深深的阴谋。
冷离辰闻言,目光深邃地看了一眼凌冷冷,正巧凌冷冷也转头看向他,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冷离辰神色从容,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清泉寺离这可是挺远的,六皇子殿下,你早晨才受过鞭刑,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路途遥远,奔波劳累,你确定要去?还是莫要逞强,以免伤上加伤,落下病根。”冷离辰的话语平静而又沉稳,却暗藏着对高舒泽的试探。
高舒泽脸色一沉,随即又恢复了那虚假的笑容,说道:“这点伤算得了什么?本皇子心意已决,就算有伤在身,也定要前往清泉寺。况且,有二位相伴,这一路想必也不会太过无趣。”
冷离辰微微挑眉,轻笑道:“六皇子殿下还真是执着。只是这一路艰辛,若是途中您的伤势加重,恐怕会影响行程。”
高舒泽冷哼一声,说道:“休要拿本皇子的伤势说事,难道你以为本皇子如此脆弱?”
冷离辰双手抱胸,语气冷淡:“在下并非此意,只
是担心皇子殿下的身体罢了。既然皇子殿下执意前往,那便一同去吧。”
高舒泽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道:“那便如此说定了,希望这一路能相安无事。”
此时,屋内的气氛越发凝重,窗外的阳光透过窗纱,在地上投下一片片不规则的光斑,却无法驱散这弥漫在空气中的紧张与压抑。
“先等我吃完先。”凌冷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桌上那仅剩的糕点,嘴里嘟囔着:“哎呀,可别跟我抢,这都是我的!”说完便风卷残云般把糕点一扫而光。她心满意足地拍拍小手,立马准备跟在冷离辰旁边。
可谁能想到,高舒泽猛地冲过来,一把就将她拉住。他凑到凌冷冷耳边,神秘兮兮又小声地说道:“有件事跟你说一下,跟我上马车。”
凌冷冷眨巴眨巴眼睛,满是狐疑地瞅着高舒泽,歪着头说:“哟,你能有啥事儿?该不会是骗我的吧?”说着,她用力甩开高舒泽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到冷离辰旁边,扯着他的衣角,娇嗔道:“阿辰,高舒泽有点奇怪呀,非要拉我上马车,还说有事儿,我才不信他呢!”
冷离辰听了,微微皱眉,眼神中透着思索,轻声安慰道:“莫急莫急,咱们看看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没事,你和他先坐一辆马车,小心一点。”冷离辰微微侧身,目光中透着关切,轻声说道。那声音温和而沉稳,仿佛能给人带来无尽的安心。
“好,那阿辰你也小心点。”凌冷冷微微颔首,眼神中满是不舍与担忧。她那娇柔的面容在阳光的映照下,更显楚楚动人。与冷离辰嘱咐完各自以后,她莲步轻移,缓缓走到高舒泽这边。
高舒泽微微抬手,示意凌冷冷上马车。凌冷冷轻盈地踏上马车的踏板,进入车内。冷离辰站在原地,目光始终注视着他们上了马车,直至那车帘落下,才转身走向另一辆马车。进入马车后,他靠在车壁上,缓缓闭上双眼,开始闭目养神。
冷离辰所乘的马车率先启程,走在了前方,高舒泽的马车则跟在其后。凌冷冷坐在车内,心不在焉,忍不住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看冷离辰的马车,思绪仿佛也随着那飞扬的尘土飘向了前方。
“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吗?”凌冷冷收回视线,转头看向高舒泽,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高舒泽并未即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若有所思地观察了凌冷冷方才望向冷离辰马车的视线,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道:“你似乎很关心冷离辰?”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探究,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
“你所说的重要事情就想问这个?”凌冷冷蛾眉紧蹙,美目之中满是疑惑与恼怒,目光如炬直直地看着高舒泽,声调不自觉地提高,“你将我拉上这马车,就为了问这无关紧要之事?”
“当然不是了,只是好奇问问,这点好奇,难道本皇子都不能问?”高舒泽脸上那原本伪装出的温和瞬间消失无踪,换上了一副严肃而冷峻的神情。他目光灼灼,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不过是随口一问,你何必如此激动。”
“能能能,和离书给我。”凌冷冷轻咬朱唇,双颊因为愤怒而微微泛红。她伸出那白皙如葱的芊芊玉手,径直伸到高舒泽面前,手指微微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急切与不安,“别再兜圈子,我不想与你多费口舌。”
凌冷冷的声音微微提高,继续说道:“莫要在此拖延,速速将和离书交予我。我已受够了这般纠缠不清。”她眼神坚定,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高舒泽闻言,脸色愈发阴沉,他冷哼一声,说道:“你如此急切,难道就这般迫不及待想要离开?在本皇子面前,你竟如此放肆。”
凌冷冷怒目而视,大声喝道:“放肆又如何?你百般刁难,和离书你给是不给?”
高舒泽眼神闪烁,犹豫片刻后,咬了咬牙说道:“你当真以为这和离书如此容易便能拿到手?”
凌冷冷冷笑一声,回击道:“怎么?你还想从中作梗?你别忘了皇上已然解除了我与你之间的婚姻,今日若不给我,我不介意再告到皇上那。”
高舒泽沉默不语,马车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紧张的氛围弥漫开来。
“本皇子到底哪里不如冷离辰了?”高舒泽面色阴沉,眼中满是不甘与恼怒,突然伸出双臂紧紧抱住凌冷冷的腰。刹那间,他灼热的气息全喷在凌冷冷那娇嫩的耳边,带着几分失控的疯狂。
“你放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凌冷冷娇容失色,又羞又怒,奋力地挣扎着想要推开他。情绪激动之下,她大声吼道,声音在这狭小的马车空间里显得格外响亮。吼完之后,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竟吼了如此大的一声,可为何冷离辰却没有听到?她满心疑惑,急忙转头看向外面。
然而,此时冷离辰所乘的那辆马车早已不在前面行驶。她瞬间回过神来,美眸怒视着高舒泽,厉声质问:“你要把我带到哪?”
高舒泽紧紧箍着凌冷冷,丝毫不肯松手,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今日必须给本皇子一个答案,我究竟何处比不上冷离辰?”
凌冷冷怒不可遏,娇声斥道:“你这是发的什么疯?快放开我!我与你无话可说。”
高舒泽的脸色越发难看,声音中带着
几分压抑的痛苦:“为何你对冷离辰那般关怀,对我却如此绝情?”
凌冷冷奋力挣脱着他的束缚,怒喝道:“如若你没有在我嫁进你王府当侧王妃的那一日起,你一开始没有侮辱我,折磨我,或许我们两个可以相敬如宾。”凌冷冷俏脸含怒,美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着说道。这一番话语,不仅仅是为她自己,也是她替叶灵依道出的满心委屈。
“所以你就对冷离辰倾心相见?”高舒泽听闻此言,顿时怒火冲天,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双大手如铁钳般狠狠抓着凌冷冷的手臂说道,那凶狠的模样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凌冷冷毫不畏惧,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运足内力,猛地挥出一掌,强大的掌力瞬间将高舒泽击倒在马车里。趁此机会,她毫不犹豫地转身跳下马车。
然而,未等她站稳脚跟,高舒泽的侍卫们便迅速围了上来,将凌冷冷团团围住。他们个个手持兵刃,神色冷峻,目光中充满了警惕与威胁。
凌冷冷环顾四周,眼神坚定而无畏,厉声喝道:“你们这群助纣为虐的家伙,速速让开!” 侍卫们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擅自行动,依旧紧紧地围着她,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叶灵依,本皇子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我回去继续当我的侧妃,要么死,你自己选吧。”高舒泽面色阴沉,从马车里捂着胸口的疼痛,缓缓地走了出来。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脸上却依旧挂着那得意洋洋的神情,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与压迫,“本皇子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尽快做出决定。”
凌冷冷听闻,丝毫不为所动,美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毫无畏惧之色。她冷笑一声,反唇相讥道:“早上受的鞭刑还没让你清醒过来?莫以为我会因你的恐吓而屈服,你这等卑劣行径,只会让我更加厌恶。”
高舒泽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恼羞成怒:“你这不知好歹的女人,本皇子给你机会,已是对你的恩赐,莫要不识抬举。”
凌冷冷挺直了脊梁,昂着头,字字铿锵有力:“恩赐?你所谓的恩赐不过是无尽的折磨与羞辱。我叶灵依宁死,也绝不向你这等恶徒低头。”
高舒泽怒目而视,提高了声调:“好,既然你如此决绝,那就休怪本皇子无情。”
凌冷冷毫不退缩,直视着他的眼睛,大声说道:“无情?从始至终,你又何曾有过情?阿辰跟你可不一样。”
高舒泽气愤至极,怒指着凌冷冷,大声吼道:“你叫冷离辰,叫阿辰?!”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根根青筋暴突,双眼好似要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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