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男人的话,千奈和安室透的吃煎饼的动作一顿,对视一眼,立刻站起身来。
“你们好,我是医生,可以让我进去看一眼吗?”千奈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并没有征求其他人同意的意思,径直推开挡在门前的千本先生,走进洗手间。
洗手间里的布局呈现完全对称的样子。左右分别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卫生间,卫生间门口是两个一模一样的洗手台,此时千本宜君正靠墙半坐在左边洗手台,千奈仔细探了她的脉搏还有瞳孔变化,不禁失望地闭上了眼。
千奈走出洗手间,对着此时守着门保护现场的安室透摇了摇头:“报警吧,已经没救了。”
安室透的表情也很严肃,他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和千本宜君同桌吃饭的三个人,转身和千奈一起先进了洗手间查看线索。
千本宜君死亡不久,应该在十分钟内,尸体还有温度,没有出现僵硬变化。她的瞳孔变化,表情中充满震惊,双手无力地垂在身边,右手上的美甲都断了一半。
安室透在洗手台下边找到了断掉的美甲,美甲上还有一点皮肉残留。他又在周围转了一圈,洗手间的卫生纸摆放有一点乱,死者脸上也有一点水渍。
“死因应该是吸到了高浓度□□造成的窒息,不过这整个过程应该会很痛苦,我们在外边为什么没有听到声音呢?”千奈看着安室透问。
安室透指了指千本宜君的嘴巴和鼻子附近的一圈红痕,对着千奈说:“你看,她这里有一圈被用力按压过的痕迹,应该是有人在将□□滴在了手帕上,同时又捂住她的嘴,造成受害者中毒窒息死亡。”
“但是刚刚那十分钟里,三个人都进入过这个洗手间,到底是谁下的手呢?”千奈问。
安室透好笑地点了点她的额头:“我现在怎么会知道,还是要出去仔细问问他们!”
安室透和千奈再次出了洗手间,安室透锐利的目光盯住三个人:“死者死于□□中毒,死亡时间不超过十分钟,在这十分钟内只有你们三个去过这里的洗手间,还麻烦你们能告诉我刚刚你们进入洗手间发生的所有事。”
千本先生看着安室透质问的语气,率先开口:“你谁啊,凭什么询问我们?”
“抱歉,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名侦探毛利小五郎的徒弟——安室透,也是一名侦探!”
千奈听到“毛利小五郎的徒弟”这个介绍,情不自禁就笑出了声,看到安室透看过来的眼神,赶紧捂住自己嘴巴,乖乖站在一边。
不过千本先生并没有被看上去比自己还年轻的男人唬住,态度非常不配合:“就算是侦探又怎么样,你又不是警察,没有权利询问我们。”
安室透盯着千本先生,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疑惑:“死者明明是你的太太,但是你却如此漠不关心,不想着抓住凶手,反而在这里抗拒侦探的询问。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怀疑,这是因为你在心虚呢?”
千本先生被安室透的话激怒:“问就问,怕你不成!”虽然这样说,但是他的脸上一点配合的意思都没有。
这时,一直在吧台前安静地吃着煎饼的墨镜男人慢慢开口了:“唉——本来只是想安静地品尝一下这份弟弟爱吃的煎饼,没想到却碰上了这样的事。既然不愿意让这位侦探先生询问的话,那么不知道我这位货真价实的警察有没有资格询问你呢?”
男人转过身,矜持地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将头上带的墨镜摘下来,露出了他那非常具有辨识度的上挑的眉毛。男人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警官证明:“在下长野县警部诸伏高明,不知可否询问这位先生刚刚那十分钟发生了什么?”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刚刚还敢对着安室透呛声的千本先生不再说话,咬了咬牙点点头。而安室透也突然低头掩盖住自己眼中的复杂情绪,只有千奈是一脸惊喜的表情:“诸伏警官,又见到你了!”
诸伏警官对着千奈点点头:“好久不见,七海医生。”
寒暄完的诸伏警官主动做到靠近门口的桌子里,抬手对着千本先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等到千本在他对面坐下之后,他又看向安室透:“这位侦探先生要一起坐在这边旁听吗?”
安室透默默摇了摇头:“不必了,我们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就好。”
“我叫千本雄太,是藤原集团的销售部经理,死去的人是我的妻子千本宜君,她没有工作,是个家庭主妇。刚刚因为酒水洒在了她的裙子上,所以她就进洗手间收拾了,她这个人非常爱干净,也爱面子,不允许自己在外有一丝的失态,所以她进去收拾十分钟是很正常的事,我也没有怀疑。”
“只不过刚刚大家之间气氛有一些尴尬,我才找借口想要进去让她出来,她虽然说话刻薄了点,但是和花月是高中同学,总不会让场面冷下来,没想到我一进去就看到了她躺在洗手池旁边昏迷不醒,然后才发现她竟然死了,接下来就是你们看到的事情了。”
千本雄太的神情有一点悲伤,语气沉重。
坐在隔壁桌的安室透忍不住开口:“一进洗手间就能看到倒在地上的千本夫人,就算加上确认她呼吸的步骤,也不会超过半分钟,为什么你进去了将近一分钟才出来,你在里边做了什么?”
千本雄太对于安室透态度却完全不一样:“我当时有点吓到了,所以稍微愣了一会怎么了?”
安室透暂时接受了这个解释,接着问道:“为什么你对高原夫人的称呼这么亲密,而且在千本太太进入洗手间之后,你和高原夫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千本先生被这句话问的变了脸色,本来不想回答,但是看到对面的诸伏警官也含笑看着他,还是开口解释了。
“我比花月和宜君大几岁,上大学的时候和朋友一起去她们高中附近的一个海边玩,但是不幸落水了。我不会游泳,朋友当时也没有注意到我这里,就在我快要死的时候,是放学回家的花月救了我,将我带到了岸边,还做了人工呼吸,但是我当时在海里昏了过去,没有看清花月的长相。”
“醒来后是宜君在我的身边陪着我,朋友们也都说是这个女孩救了我,所以我把她认成了在海中救我的女孩,就这样和宜君认识了,等到宜君考上了我的大学,我们就在一起了,还认识了她的朋友花月。但是随着相处时间越来越长,我慢慢发现不对,知道结婚前一天才在无意间听到了宜君和花月的争执,知道了一切。”
“我喜欢的一直是那个把我从海里救出来的美丽善良的女孩,和花月再次重逢之后,我都已经是宜君的男朋友了,而且我们也快要订婚,我一直以为是我移情别恋了,一直在遭受内心的谴责,但是后来我才发现原来我没错!可是花月却再也没有回应我的爱意了。”
千奈用手指戳了戳安室透的腰,凑到他的耳边悄悄吐槽:“这个故事好俗套啊,好像我看的肥皂剧一样。”
安室透放在桌子下的手握住千奈作乱的手,轻轻捏了一下以示警告,千奈很快闭嘴去看高原花月的表情。高原花月的眼睛也在盯着千本雄太,眼中似有泪珠,看上去也不像是对千本雄太无情的样子。
安室透继续盯着千本雄太问:“所以,你是有可能为了追求高原夫人,转而对欺骗了自己的千本太太下手的对不对?”
“你不要血口喷人。”千本雄太愤怒地拍了下桌子,急切地为自己辩驳,“就算我讨厌她欺骗我,我也可以跟她离婚,完全没必要杀了她吧!而且我身上根本就没有你们说的□□,我怎么可能杀人!”
安室透不置可否,请千本雄太站起身对着他搜了身。因为是周六出门的聚餐,所以千本雄太根本就没拿包,身上只有一个手机、一只手表、一副手帕还有一些碎碎的手帕纸巾。
接下来询问的是高原花月小姐。
“我叫高原花月,因为我丈夫白酒过敏,所以我夺了他的酒杯,却不小心洒了些酒水出来,弄到了宜君身上。因为担心丈夫在呕吐的时候会过敏导致呼吸道堵塞,所以我立刻拿了过敏药进去给他服用,又在里边帮他顺气还有清洗弄脏的领口,所以花费了一些时间。当时宜君就在我们对面的镜子前补妆,我们还聊了两句,但是她当时没什么异样。”
“方便说说你和千本先生的事吗?”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和宜君放学路上一直都会经过那片海,正好看到了他落水,我会游泳,宜君不会,所以就是我下去救了,不过那天我还有急事要回家,就把他托付给宜君急匆匆走了。再次见面就是三四年后了,那时候他和宜君已经是她们学校里知名的情侣了,听说他经常给宜君送花吃饭什么的,所以我也没提那件事。”
“我确实挺羡慕宜君的,高考发挥超常上了个好大学,男朋友也对她那么好。我当时考试发挥失常,没考上那个学校,上了另一个大学,认识了现在的丈夫,我们大学毕业就结婚了。我结婚后不久宜君也要结婚,我去帮忙,她那个时候才对我说原来她能和千本先生谈恋爱都是因为当时救了他,不过我当时也没有太在意,大家都已经各自成婚就不用再说以前的事了。”
高原花月说起以前的事,表情很是淡然,似乎并没因此记恨死者。
千奈敏锐的抓住她话语中频繁提到的一个词,立刻问道:“可以问下当时你高考为什么会发挥失常吗?”
高原花田惊讶地转头看了千奈一眼,随后又低头继续说道:“考试前和宜君在一起复习,她当时有一点轻微的咳嗽,我们都没在意。没想到第二天我就被传染的发烧了,最后还是没有坚持下去,最后一门考到一半昏倒在考场上,自然就没考好。”
千奈点了点头,因为千本宜君高考失误,后来千本宜君又抢了高原花月的功劳和她喜欢的千本雄太在一起,这也足够构成杀人动机了。
因为高原花月的女性身份,所以由千奈帮忙搜身。高原花月的包里有很多零碎的东西:手机、钱包、钥匙、手帕、雨伞、过敏药、口红、粉饼和几颗糖。
糖果是硬质水果糖,里边也没有任何夹心,不存在放毒的可能。过敏药是胶囊包装,里边也都是颗粒物,千奈仔细闻了闻,确实是过敏药常见成分,但是也不排除之前药瓶里边有用胶囊包装的□□溶液。
最后一个被询问的是高原矣知。
“我之前大学学的是销售,毕业后在一家房地产干,不过我不太会说话,又没办法陪客户喝酒,业绩一直上不去,一个月前公司财务紧张裁员了,然后我就被解雇了。在人才市场又找了好几家招销售的,但是他们看不上我的履历,所以最近一直都是做一些零散的活,全靠花月的工资暂时撑着。但是家里房贷车贷比较重,再找不到工作就要供不起了,然后花月就说找老同学帮忙,我们来了这。”
“我就想着一直因为不能喝酒做不了销售,现在哪怕是之后过敏,我也一定要拜托花月的老朋友们帮帮忙,所以一时着急才喝了酒。喝完酒就感觉不对劲,立刻就跑到洗手间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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