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然间。
场中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
众人无一不是低垂着脑袋,皱着眉头看着手中抄录的奏章。
待到映入眼帘的内容,众人的脸色也随之变的铁青了起来。
饶是他们这些人,方才从朱高煦的只字片语中,猜到肯定是精盐里面出了问题。
但觉得最多,也不过贪腐威胁罢了。
可他们做梦都没想到,某些人的胆子竟然这么的大。
“可明白?”
群臣再次叩首,跪拜了下去。
“同时本王也很想看看,究竟是何人,敢干出这般胆大包天的事情来。”
“毕竟能够做出这等恶劣之事来的人,肯定是不是什么善茬。”
“行了!”
而汉王则是想‘又当又立’,片叶不沾身的节奏。
“其二.”
“而是由本王,自己亲自去督办此案。”
“为了给某些可能还观望的人敲一记警钟,体现咱们朝廷的重视程度。”
“此间纪纲.你已经让本王失望过一次了,此次本王不希望再次发生”
原因呼之欲出,老头子压根就不可能让他离开。
“此事我心中有数。”
什么玩意?
他们耳朵没毛病,没听错吧?
说着,朱高煦饱含深意的看了殿内的群臣一眼,毫不避讳道:
“看看应天府,有没有人吃里扒外,故意给我传递什么消息出去。”
“但凡有分毫与朝廷所制定规则有驳论者,一一按照大明律法,处置…”
简直是骇人听闻。
而汉王一直想要去就藩,且又没有永乐大帝于应天府坐镇。
不过大家也都清楚,朱高煦为何会多此一问,不外乎想要让他们主动将这个事情给挑明,让他们提议出来,而后他做决定。
“且在此地握有绝对控制权间,锦衣卫亦大明全境探查,此事可否仅仅此地发生,是否有类似的情况。”
“你说我说的对吗?”
“臣等有罪。”
“不过.此番事情上可不能够有半分的马虎。”
“诸卿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
“不过.”
为此,完全没有任何意义。
要知道.之前他们可是听小道消息,知晓汉王封王之后未能够离开应天府,前往封地就藩乃是陛下故意为之。
见着跪拜在地上的群臣,朱高煦负手而立站于高台之上,冷冷的环视了眼下的众人一眼,冷哼了一声,道:
“认错?”
怕是话刚刚说出口,估计后面就有这一群手持大刀的将士冲进来,将他们给拿下,罪名都不用想,就可以直接给他们打上‘同党’的标签,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谁敢反对,或者提出意见?
鬼知道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汉王,会不会借机给他们扣上一顶莫须有的‘同党’帽子?
为此,众人怕心中很是不爽,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如若再次发生,本王必定上奏陛下,而你头顶的乌纱帽就摘了吧。”
不过在离开之时,纪纲那双犹如鹰钩般阴狠的目光,却是在不经意间于殿内的群臣身上滑过,此间的意味不言而喻。
说直白些,就是想要让他们当枪。
朱高煦没有因此,没有一意孤行的离开。
而后,朱高煦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未直接回答群臣的建议,则是看向一旁的太子爷,出言问道:
“但凡让本王发现,有任何人敢走漏半分消息,我可不管你们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皆必定将你们视为那些人的同党。”
强取豪夺纂去贾商的利益不说,更有些人为了利益将乱给获得销售权的贾商脑袋上乱扣帽子,将别人一家人给拿下诏狱,倘若不是因为精盐的接收,朝廷留了一手,规定了第一次必须要销售区域的获得者签收,怕是贾商都直接被灭口了。
“不过…”
“老大”
如此恶劣的行径。
“已解决这些人的性命之忧,不然臣等怕那些个干出这些个混账事情的蛀虫知晓风声,提前来个死无对证。”
倒不是说,他们觉得自己的一定能够阻拦汉王离开,毕竟皇帝现如今远征漠北,以朱高煦的本事,想要离开朝廷上上下下怕是没有一人能够拦得住。
不然还能够怎么办?
总不可能出言反对吧?
真要是这般头铁的出言反对,鬼知道这位爷是不是故意给他们挖坑等着他们跳。
想来肯定汉王是有所忌惮,或者说两人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
“鬼知道这些人,在知晓无任何生还可能的前提之下,会不会做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事情来。”
汉王召集他们前来议事,刚刚进门就铺天盖地的一顿臭骂,从头到尾的将他们这些人给损的体无完肤了。
虽说世人皆爱财,朝中也有不少人做过强取豪夺的事情。
此时此刻,众人总算是彻底明白为何汉王会这般的忿怒。
此言一出。
“放心,本王只是前去处理此事,且处理完之后,自然会回来。”
“首先要考虑的则是,将现如今最好能够悄然无声的派一队人马,暗中先将被扣上莫须有罪名的人给保护起来。”
明白摆着,想要树立典型,想要杀人的节奏吗?
明明都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又何必多此一举问他们?
说罢。
“触及国法者,万般不能留。”
“别说本王不给你机会。”
群臣:“!!!!!!”
“又何必于这里跟我们大伙打哑谜?”
“让所有的锦衣卫,都给本王动起来。”
想到这里,台下的群臣心中不禁升起一阵狐疑之感,眼下的汉王爷出应天府真的是为了处理贾商之事?
确定不是有别的谋划,或者有别的打算?
“按照大明律法,该当如何就如何。”
至于他为何不离开?
“而是让想让你们告诉我,发生这等恶劣的事情,现如今该如何办?”
“你觉得诸卿的提议如何?”
于朝廷之中,需要做到什么地步,离开就不会有任何后果。
朱高煦一声冷笑,饶有兴趣的瞥了眼下的众人一眼,直接将群臣的小心思直接给挑破,道:
不就是担心,他借机离开应天府?
他真的想要离开,何须这些人同意?
让他们这个家伙明白,花儿是怎么红的,什么叫做官大一级压死人。
“就算我们而后将那些个胆大包天的官员给拿下,死去的人也再也回不来,亦会致使朝廷损失不小信用。”
想想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而后,他神情微微一凝,变的无比郑重,沉声道:
对此,他们也很是无奈,身为朝廷中枢手握大权的官员,面对这番证据确凿的事情,他们能怎么办?
知晓是故意将他们当枪使,却也唯有捏着鼻子认了。
收到命令的纪纲,躬身行礼一礼,道:
“诺!”
“就你们这点小心,收起来吧!”
说罢,他没有丝毫的逗留,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此番事情,关于西江之事。”
“不是吗?”
“呵呵.”
“不会如你们心中所猜忌的那般,借机离开。”
想到这里,殿内的群臣不禁彼此看了彼此一眼,而后出言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老二”
将眼下众人神情尽收眼底的朱高煦,双眸瞳孔深处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冷意,冲众人摆了摆手道:
就这些个混蛋瞎搞,整出来的幺蛾子。
就这些个朝臣脑海中的猜忌,朱高煦用脚趾头,大概都能够猜到这些人心中在想些什么。
没有于中间耍什么小心思。
“是不是如此?”
不仅仅如此,他们还听说过,汉王为了能够离开应天府,上奏陛下不知多少次。
“汉王爷放心。”
他完全不给这些人反应、回答的机会,转而看向一直跪伏在地上,未发过一言、且神情惶恐的锦衣卫总指挥使纪纲,沉声道:
还不如留在应天府,让汉王妃于封地中发展势力,作为后期安身立命的本钱来的实在呢!
哈?
这话问的,不是说的废话吗?
“本王召集尔等前来,可不是想听诸卿认错的。”
“此事你要去就去吧。”
“于本王来说,却不是本王想要的结果。”
“但凡有不论官职,不论何人,本王以监国身份,许以你特权,只要有证据表明,可直接拿下诏狱审问,如有反抗可先斩后奏。”
“切记不能够有半分的托大。”
“微臣告退。”
例如是不是需要他们内阁和六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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