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师爷,学生觉得,只带着这些人手,恐怕不太够。”傅琛跟着魏师爷调集人手去唐家拿人,见魏师爷只带了两队不到五十人,便知,魏师爷恐怕并意识到此行的危险。故而,出言提醒道。
魏师爷闻言心中闪过一丝不悦,府尊大人是让傅琛参与调查,但他一个未及弱冠的毛头小子懂什么,在这指手画脚,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了。
但府尊大人很看重傅琛,魏师爷只好按下心中的不满,面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缓缓说道:“傅书生我知你心中担忧,但府衙也需守以防不测,故而,我并未召集府衙中全部人手。但傅书生,你且放十二个心,我所调集的都是府衙中的精锐,前年,府尊大人剿灭苍南山百十来号山匪,也是带的这批衙役,他们个个身手不凡,对付穷凶极恶的山匪尚且游刃有余,小小的商贾之家,还不是绰绰有余。”
傅琛见状,知自己言辞或有冒昧之处,连忙躬身行礼,态度诚恳:“魏师爷您有所不知,唐家恐非寻常的商贾之家。去年,狄兄的父亲在鹤唳关遭到唐家豢养的那批匪徒截杀,狄老爷当时带了三十多名身手了得的护卫,护卫拼死相护,狄老爷爷还是身受重伤,至今尚未痊愈。可见,那批匪徒绝非等闲之辈。学生甚是担忧,若有考虑不周之处,还请师爷见谅。”
魏师爷听罢,眉头不禁微微蹙起,神色间多了几分凝重,暗暗在心中掂量起来,他轻捋胡须,缓缓言道:“唐家竟有如此势力,是老夫险些因一时大意,误了大事,多谢傅书生提醒。”
魏师爷沉吟片刻后,从怀中拿出府尊大人刚才给他的一块令牌,对身旁一名衙役说道,“你拿着令牌去西山驻地,请陆将军调拨二百精兵前来支援,就说事关乎重大,不可有失。”衙役闻言,立刻神色肃穆,双手接过令牌,转身飞奔而去。”
魏师爷对傅琛生出了几分赞许,心中不禁对傅琛刮目相看,语气中亦多了几分赏识,“傅书生你虽年轻,但见识不凡,分析事理头头是道,实乃难得之才。等事情了结,老夫定会在府尊大人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傅琛谦逊一笑,道:“魏师爷过誉了,学生初出茅庐,很多地方还需魏师爷多多指教。”
魏师爷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他拍了拍傅琛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傅书生无需过谦,后生可畏,你日后必成大器。”
随后,二人开始商议起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谈话间,远处传来马蹄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名前去西山驻地的衙役快马加鞭而来。衙役快速跳下马,匆匆前来禀报,“禀师爷,陆将军调集的二百精锐,已在城外等候,随时可以出发前往绥阳。”
魏师爷点点头,果断下令,“即刻出发!”
随着魏师爷的一声令下,众人迅速行动起来。傅琛跟在魏师爷身边,心中既紧张又兴奋,唐家之事,终于要有了结了。
陆将军派了副将前来协助行动,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着唐家进发。途中,傅琛与魏师爷以及周副将不断交流着策略,确保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周全。而那些精锐的衙役和刚刚赶到的二百精兵,则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
两个时辰之后,他们来到了唐家的府邸前。
周副将分了几路人马,将唐府团团围住,以防有人逃脱,傅琛与魏师爷则带着一队人马,径直走向唐府的大门。
大年刚过,唐府中依旧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唐家人与官府之人素有往来,门房看见衙役并未当回事,只当他们也是来参加宴会,乐呵呵的迎了上来,“各位官爷,可是来参加我家老爷的宴席?里面请,里面请!”门房满脸堆笑,伸手欲引路。“各位官爷,可是来参加我家老爷的宴席?里面请,里面请!”门房满脸堆笑,伸手欲引路,却不想,下一刻竟被衙役按住了。
门房大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结结巴巴地问道:“官爷,小人冤枉啊!”
魏师爷置若罔闻,带着人冲了进去。
此时的唐府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唐乡绅正坐在主位上,原本满面的红光与宾客谈笑风生,见到一行人闯入,宾客们纷纷受到惊扰,面上当即闪过一丝愠怒,看清来人后,又迅速换上了满脸笑意,随后,缓缓站起身,微笑着迎上前去,“哎呀,这不是魏师爷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今日家中小聚,师爷能来真是蓬荜生辉啊!”
魏师爷面色严峻,并未理会唐乡绅的客套,他手中的令牌高高举起,冷声道:“府尊大人有命,唐乡绅窝藏朝廷钦犯,危害地方安宁,我等奉命,前来捉拿唐家上下,无关人等速速让开!”
此言一出,整个唐府瞬间陷入了死寂,宾客们的笑容僵在脸上,纷纷交头接耳,面露惊疑之色。唐乡绅的脸色更是瞬间变得铁青,他难以置信地盯着魏师爷手中的令牌,嘴唇微微颤抖,却仍试图保持镇定:“魏师爷,这……这其中定有误会,唐某一向遵纪守法,怎会窝藏钦犯?还望师爷明察秋毫,莫要被小人蒙蔽了双眼。”
魏师爷冷哼一声,将手中的令牌再次展示了一遍,厉声道:“唐乡绅,是非曲直,到了府衙自有公断。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免得我们动手,伤到了你的身体。”
随着魏师爷一声令下,衙役与精兵们迅速分散开来,一部分前去搜查,一部分去拿人,还有一部人留在宴会厅维护秩序。
傅琛跟在魏师爷身旁,冷静观察着一切,目光不时扫过人群。
突然,他看见一人混入混乱的宾客之中,企图趁乱溜走,傅琛指着那人逃走的方向,大声喊道,“魏师爷,抓住那个人!”
魏师爷闻言,立刻示意身边的衙役前去拦截。那名试图逃跑的宾客见状,更加慌不择路,但终究还是在衙役们的围追堵截下被擒住。
被擒之人一身护院打扮,他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是不停地求饶。傅琛快步上前查看,并不是那个脸上有疤的匪徒,傅琛心中闪过一丝失望,他思索片刻,开口道,“你刚刚要去哪里?给什么人通风报信?”
护院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随后战战兢兢的回道,“大,大人,小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更没有要去报信。小人,小人是因为从未见过如此多的官爷,一时害怕,才......大人,小的什么都不知道,饶了小人吧。”
“什么都不知道?”傅琛嘴角扯了扯,轻哼一声,笑道,“那你可知疤六是何人?”
护院闻言,脸色又是一边,眼神闪烁不定,随即不停地摇头。
傅琛见状,缓缓走到护院身前,用手轻轻挑起护院下巴,冷声道,“我看你当是知道疤六是何人,那就不用我多言了。窝藏朝廷钦犯,是抄家灭族的重罪,而你们这些护院、奴仆,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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